那年,我與幾個師兄弟在千朵蓮‘花’山被當地大戶請去唱三天廟會,那趕廟會的人一聽有唱蹦子(二人轉)的戲臺,那人就海去了……
路遠的就騎馬去,客棧都住滿了人,那馬沒有地方放,就牽馬去廟會看戲,有個別淘氣小孩拿柳條枝去捅馬屁股眼,那馬就‘毛’了。
騎馬人光顧看唱蹦子的,馬突然往前一躥,手裡的繮繩就被馬帶走了,翻蹄撩掌奔跑起來,手等的功夫,就傷了不少人,根本就無人能控制了……
那時,我剛在臺上唱完一段戲下來,武功也沒現在好,碰到這種情況也不能袖手旁觀,我就幾個飛躍衝過去,搶在那馬的前面,隨手抓住了馬繮繩,我立刻對那馬使了一個千斤墜。
那馬也是個烈‘性’馬,前蹄子唰地擡起,砰地就奔我的雙‘腿’踢來……
我的身前身後都是人,‘弄’得我無處可躲,周圍的人都驚叫起來,我只能運氣到‘腿’上,那馬蹄子剛要踢到我的‘腿’上……
就在一霎間,只見人影一晃,大家都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那馬被人點了‘穴’道,頓時立在哪裡不動了,周圍的人懸起的心落了下來,也立刻給馬讓出地方。
“無量壽佛。”一位道長站在馬的前面,他那雙眼冷芒唰地向我看來,那深邃如井眼眸劃過一絲驚訝,“年輕人沒有傷到‘腿’。”
老道,隨手又給那馬的脖子上拍一掌,那馬的蹄子放在地上,老老實實站在哪裡不動了,烈馬遇到高人,他也不敢動了。
我把馬繮繩遞給我身旁人,雙手抱拳說,沒有,謝謝道長的救命之恩。“你我的行爲都的爲了別傷着老百姓,咱們之間還有什麼感謝話可講。”
旁邊圍觀人說;“得回這個年輕人與無名道長,要不咱們幾個人都得受傷。謝謝年輕人,謝謝道長。”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臉上都紅了起來。
這個無名道長神‘色’絲毫沒變,對我說道:“小施主,你我相逢即是有緣,請到我的道觀一訴如何。”
我知道,這是無名道長在替我解圍,我立刻說道;“那就打擾道長了。”
無名道長就把我帶進了無量觀,進了無名道長修真的房間,一般詢問開始;“無量壽佛,施主貴姓?家住何方?來這裡做什麼?”
“我姓金,叫金淼。家住開魯鎮,到這裡是來唱蹦子的(二人轉)。
“你很像我一個故人的孩子,不知道你是否願意留下來,跟我學練一些東西。”無名道長那明亮的眼睛,在掃視我的神‘色’。
有人上趕來教我功夫,這是打燈籠都找到的機會,我啓能讓這個學功夫的機會錯過,趕緊道:“這是道長對我的厚愛,我當然願意學了,可我是師兄們把我帶出來的,我必須得去向我幾位師兄說明一下子情況,再回來跟你學。”
無名道長讚許道:“好,這是做人最起碼的東西,人家把你帶出來,你要不去告訴人家,人家就得爲了你失蹤擔心,那就是你的失禮,尊重人家,人家才能尊重你,那你就快去吧。”
“謝謝,道長的教誨。那我就去了。”我馬上趕回戲班對大師兄說明情況。
大師兄感慨的說;“道長,要教你功夫,這是千載難逢的好事,怎麼都會讓你小子趕上,六師弟,你真是命運好,讓我們對你刮目相看。令我們嫉妒與羨慕不想吃飯。我們去旅順口與丹東那一帶去演唱,回家時,再來叫你一起回去。”
回到無量觀,無名道長沒有直接教我功夫,而是給上起課來,(現在詞叫洗腦)老子說:“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常保;金‘玉’滿堂,莫之富貴而驕,自遣其咎。功成名逐身退,天之道。”
無名道長好像知道我學的文化不多,解釋道:“人要時時刻刻與周圍的人發生聯繫,爲人處世要謹慎,要謙虛,要忍讓,低頭不代表失去尊嚴,仰首更不代表高明,敖貴在傲骨,不在傲氣。
金淼,我給你講的這些,是針對你將來去唱蹦子的。不管你是大人物與小人物,與人‘交’往時,放低姿態就能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而且,更易於彼此的勾通與‘交’流,也更容易讓對方從心裡上接受你,你才能立足於江湖。”
晚間,無名道長就叫我把學過內功打坐的姿勢與方法演練一遍,爲了糾正了錯誤的練法,教我一套融化爺爺金壾、師父張青山的內功心法。
無名道長對我要求非常嚴格,常講;付出十分辛苦,就能減少一分危險。
我跟無名道長學了四個月武功,我的大師兄他們特意趕來這裡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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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道長戀戀不捨與我分離手,我臨別時問到;“道長師父,你能否告訴我,你的那位故人是誰。”
無名道長微微一笑道:“大道自然,順其自然。以後你會見到他,那時,就知道你和他的容貌多麼的相似。”
就這樣,我路過千朵蓮‘花’山,就去無量觀探望無名道長,他對我格外親切,我一直拿他當老師待,就是這樣的關係。”
朱潤聽完我的話道:“金淼,我本不打算問無名道長的底細,可我看你心裡有糾結才問的,感謝你的話我就不說了,一會就要各奔東西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一夜未睡,你是怎麼想的,我也不想問你了。
我去見過崔亞後,我的心情也不好。知道她的要盡孝的心意,我想勸崔亞打消那個念頭,但崔亞個‘性’很倔強,非要親手去做不可。
崔亞的個‘性’,讓我也無可奈何,也無法再勸她,只得默默的回來。如果,你路過此地時,想起我,就到*去看看我,到任何時候,我都歡迎你的到來。”
“來,朱大伯把杯中酒喝了,我給你斟上,路過此地,我必去看你。”
我與朱潤再無話語,我們吃飯後,朱潤去結賬,我已把住店和飯錢結算完了。
朱潤無奈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轉身離去。
看見朱潤走遠,我大腦裡還閃現無名道長;“你很像我一個故人的孩子。”那句話,我父親金啓元從來沒有到過蓮‘花’山,不可能跟無名道長相識,那麼他的故人又是誰那?問無名道長,他又不告訴我。
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樣一來,令我的心裡疑問太多,至今,我還不知道自己母親是誰,這裡面會不會又有什麼連帶關係呢?
不知道那根神經跑調,忽地又想起了崔亞……
自從遇見朱潤與崔亞後,家裡的監獄與崔亞的冷酷,成了我心中的兩座大山。令我非常惱火與彷徨,似乎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功夫讓我無所適從,不知道上哪裡去好了。
崔亞的事情就令我非常惆悵,拋不去,放不下,越想心越煩,就不去想了,我把褡褳往馬背一搭。翻身上棗紅馬的背上,雙‘腿’一磕馬肚子,那馬唰地就竄了出去,四蹄翻飛誇誇誇地奔跑起來……
我驅動棗紅馬出四平,坐下馬的嘶鳴使我警覺道:“應該把這匹棗紅馬給師弟哈日努特送回去,再到家去看看,自己的婚事有沒有緩解,父親能不能把婚事退了?不管怎麼說,哪裡是我生長的家。”
心有了牽掛,意志就有了決定,揚鞭催馬誇誇誇地快速直奔開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