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浪’人傷好後,他們的威風沒有了,也不敢在江城裡面橫行霸道,苦練武功要報捱打之仇,就四處打聽青山、綠水是誰?
我們倆在江湖根本沒有名號,青山綠水是張青山隨口那麼一說,江城裡麪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這樣名號的兩個人,他們找了很長時間,才找到我與張青山。
向我二人下了挑戰書,約在卜奎街一個野戲臺上,進入了一場生死決鬥。敗者,永不能踏進江城(齊齊哈爾)一步。
四個‘浪’人,是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想勝我們心裡又不託底,請來比他們武功高很多的日本有名武士前來助陣,以防萬一他們敗了,好有人替他們出頭。
老百姓聽說有人與那四個橫行霸道的日本‘浪’人生死搏鬥,都盼望把日本‘浪’人打趴下,迅速傳開:“給中國人站腳助威去,看咱們中國人是怎樣痛打日本人。”
就這樣的一個傳十,十傳百,到了搏鬥那天,四面八方的老百姓齊聚卜奎,遠道都趕着大馬車、馬爬犁來的,觀看的人海去了。
張青山與我隨着一口真氣運轉,足下的步鞋一點地面整個人彈飛而起,如同出弓之箭,向野戲臺上飛‘射’而去,直到三丈開外,這才身形往下落,又一個旋轉飛起,白鶴晾翅般的落在戲臺上,立刻引起臺下人的轟動。
我二人往臺上一站,那個頭都比日本‘浪’人高,英俊的面容還帶着孩子氣質,我二人都身穿白‘色’衣‘褲’,腳穿家做布鞋,一身正氣,威風凜凜。
那四個‘浪’人身穿黑衣服,又帶來一個黑衣‘浪’人在旁邊觀戰,那四個‘浪’人一上臺就拿他們的全身的本事,那動作可叫個快。分工明確,倆人一夥,分別跟張青山和我打在一起,使出的招式,都要命‘穴’位,處處含着殺機。
開始,我們的拼鬥還能分出個數,後來,就看出誰是誰來了,宛如兩夥獅子滾繡球,在龍飛鳳舞,黑白穿梭如閃電。
我是頭一次真正看到了張青山的實力,白‘色’衣衫快速飄舞,只見白‘色’不見人,那拳快如奔雷,腳快如閃電。
猶如白蝴蝶漂游在黑‘色’樹林之中。真是練武人的悠然而至氣魄,看似瀟灑自如,這裡面有那驚喜萬分的破敵妙招含在其中……
張青山一掌快速閃電籠罩對方的‘胸’前,那掌法好似神來之筆,樸實無奇將對方的退路全部封死。
那兩個‘浪’人驚慌失措,心急即起歹意,身形一動使出毒招,懸息渺茫忍術致命拳,大有同歸於盡的態勢。
那張青山輕盈之及躲這一記狠招,轉身脫出那兩個日本‘浪’人的抓拍毒掌攻擊,隨手掌已經變成燕山指,那指峰一經使出,點上可有那九死一傷威脅。
我在裡面推‘波’助瀾。發揮綠家絕學和與我所學的功夫。擒龍手、廬山掌也是武林中一絕,那擒龍手上次使出時,就把這兩個喝醉日本‘浪’人的右臂生生扭脫臼了。此次,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各自使出苦練絕學,都想快速把對方打倒在地……
跟張青山搏鬥的兩個日本‘浪’人可明白其中利害,一個人立即用手掌封住,另一人的雙掌已經拍出直奔張青山的後背而去。
張青山身形暴起的旋轉,躲開二人的前後夾擊,一個旱地拔蔥騰空橫行,霎時滿天掌影,把這兩個日本‘浪’人,籠罩他的手掌範圍之內。“啪啪啪”聲音響起,只見張青山一個大鵬展翅輕鬆落地……
那兩個日本‘浪’人滿臉都是血,那面貌看去非常猙獰,一對海眼中,冒出閃閃數道寒光,在陽光裡閃爍,如同狼的兇殘目光,讓人膽戰心驚。無形的殺氣在空中禰慢。那模樣都已經不是人形,倒象兇狠的受傷的野獸,要發出那致命的一擊。
跟我搏鬥日本兩個‘浪’人,不在與我鬥技巧,而是發揮他們的長處,跟我比拼內功,四隻手掌翻飛企圖與我對掌,好在優勢上把我拿下,好去增援他們的同夥。那掌處處攻向我的‘胸’前、‘胸’後,‘逼’我跟他們背水一戰。
我是沒有一點懼‘色’,我的右掌一沉一圈格開來掌,左掌迅速向前漲力一吐,暴風赧然奔涌。啪啪啪對掌之後,卻讓對方驚劾得很,內力已經受損,立即暴退五、六步才定晴去看我的形狀。
他們見我一點反應都沒有,讓那二人納悶,這麼點小年紀,內力卻這麼雄厚,擰着頭皮又跟我拼打在一起。
四刻鐘的時間過去,眼‘花’繚‘亂’的武打終於結束,我們兩個白衣小將瀟灑的站在那裡,那四個黑衣的日本‘浪’人躺在那裡。
四個‘浪’人這回的傷比上次更重,要想再橫行霸道是很難了,擔任公正的人數了五個數,四個日本‘浪’人都沒有起來,四周“唰”地響起雷鳴般掌聲,正義終於伸張,老百姓的歡呼聲響策黑土大地上。
那個觀看的黑衣‘浪’人臉忽地熱了,該他這個靠山出場,立即竄上臺,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我叫星穀倉郎,你們倆人那個出來與我比過,咱們一決勝負。”
我身形快速一動,就要出場去對決,張青山把我一把抓住道:“水弟,我是大哥,這事情就讓大哥來處理。”
那時候,我們那代人非常注重這個,長幼之分,當大哥發話,小弟就得聽。我只好站在臺旁邊觀看。
那日本黑衣星穀倉郎是真正的武士,先給張青山行了一禮表示尊重,然後,武士刀“嗖”地‘抽’出,武士刀上閃爍青白光,對張青山道:“你滴,兵器。”
張青山一看,此人功夫非同小可,不可輕敵,從後腰‘抽’出那隻銅笛,禮貌的一拉架勢:“請。”
那日本人星穀倉郎的武士刀一揮,刀光一起就劃出一道耀眼的青白之光,那速度宛如流星趕月,那刀光已經把張青山籠罩裡面。
日本人星穀倉郎已經開始進攻,速起狂飆,一刀快似一刀,刀刀是圍着張青山晃動身形的要害部位在轉,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憂。
圍觀的老百姓心都提了起來,驚叫之聲也有發生。連我睜大瑞鳳眼,都替張青山捏一把汗,這個星穀倉郎不是等閒之輩。
那張青山臨危不‘亂’,身子在輕飄飄的晃動,閃開鋒利的刀鋒。右手銅笛已揮起黃‘色’光芒,漫天‘花’雨護住全身。
左手已成劍指,時時出擊攻向黑衣星穀倉郎的要命部位,使這個黑衣星穀倉郎的兇焰之氣消失不少。
那銅笛碰在刀刃上發出“叮噹叮噹叮噹叮噹”的共鳴之聲,張青山熟悉了對方套路,橫江截流開始反擊,那銅笛迎刀掃尖,借力還指。
猶如推窗望月旋轉如意,宛如雙龍出海怪莽翻身,身如猩猿跳躍迴環飛舞。
這個黑衣星穀倉郎,海目在緊張觀瞧,武士刀那麼一‘挺’,陣陣寒芒向張青山斬去,刀鋒之影帶着無窮殺氣,一般人都會被他氣勢所嚇倒……
張青山見對方招式如此快捷來勢兇猛,只有撒招閃身躲過對方快速攻擊。反手就是燕山劍法一招燕回北方。撕拉一聲,就把黑衣星穀倉郎的前面的衣服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這個黑衣星穀倉郎倒吸了一口氣,那武士刀揮舞非常嚴密,他是不敢在大意,小心應戰起來。這時,日本黑衣星穀倉郎才知騎在老虎背上已經下不來。
張青山那銅笛如同劍峰步步緊‘逼’,彷彿劍法達到純青地步,那銅笛揮起大勢磅礴張弛有度,招招相扣,一絲沒有漏‘洞’。
風鶴雲涌剛柔兼進,快如星流電掣,柔如柳絮飄揚。那劍指,更是變化多端,速如蜂王在穿枝拂葉,宛如利劍綿裡藏針,時刻在畫龍點晴。
張青山那銅笛東指西劃壓住黑衣星穀倉郎武士刀的優勢,無形佈下銅牆鐵壁。攻勢如‘潮’‘花’樣繁多,虛實並用變化莫測,馳騁江湖這麼多年果然厲害。
使這個黑衣星穀倉郎感覺力不從心,稍有疏漏便會殺招臨身,強打‘精’神揮舞武士刀橫斬豎劈,唰唰唰布起防護之牆,以圖挽回敗局。
到了此時。我也放鬆心情,細心去觀看張青山的飄逸動作,旁觀的老百姓才如釋重負,喘了一口長氣,那顆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張青山盤龍繞步,‘玉’帶纏身,那銅笛、劍指的妙招層出不窮,那黑衣星穀倉郎已成強弩之末,險象接連環生,宛如靈貓戲鼠步步緊‘逼’。
那黑衣星穀倉郎內心感到恥辱,已無心再戰,想用自殺來張揚他們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忽使狡計虛晃一招,以進爲退,在退中刀尖已衝自家‘胸’膛……
眼看着日本的黑衣星穀倉郎就要自殺身亡,他的‘陰’謀就要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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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山的銅笛象長了眼睛,飛速點他兩臂要‘穴’,手已使不上勁,一個空中旋風腳,唰地踢飛那把武士刀。用日語讚揚那日本人星穀倉郎道:
“星穀倉郎,你是真正的武士,回去苦練,它年再會。”這纔打消那黑衣星穀倉郎自殺念頭,使他心裡有生的願望。
這時,臺下掌聲雷動,那個黑衣星穀倉郎給張青山鞠了一躬,沒有搭理他那四名同胞悄然離去。
那四個日本‘浪’人本打算請來靠山,打敗青山,綠水。還可以在江城(齊齊哈爾)地面繼續橫行霸道。一看自己找來的靠山星穀倉郎都差點自殺身亡。腳底‘摸’油趕緊溜之大吉。嘴還硬着叫道:“青山、綠水你們等着。”以後就不知了去向。
“青山常在,綠水長流。”一下子在江城(齊齊哈爾)傳開。
義兄張青山正是加入我綠家的送酒隊伍,白天張青山幫我到處送酒。晚上我就和張青山去唱蹦子(二人轉),連尋找張青山的大‘奶’‘奶’。
爲了尋找張青山的大‘奶’‘奶’,我綠家的酒是不往長白山那一帶送的,張青山的大‘奶’‘奶’恰好就是在那裡失蹤的,我就背家裡在那裡設了賣酒的酒房。
我二人跑遍了關外地區也沒找到張青山的大‘奶’‘奶’,我二人又到長城內去尋找,遇到不平的人和事,我二人就出手想搏,遇見有困難的就出手相幫,
張青山與我用唱蹦子(二人轉)得到的錢,和我綠家給張青山和我的工錢,都用來行俠仗義了,幫助不少缺衣少‘藥’、無糧無燒的困難戶,結‘交’了不少當地的義俠,建立起自己的關係網。
因爲,我和張青山常常幫助弱勢羣體。三年後,張青山與我在東北江湖下九流中闖出“南青山、北綠水”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