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片刻

舒懷君走出清靈寶殿,問道:“敢問閣下是?”大漢將大刀插入地面,隨手拿起一旁桌上的食物,坐在地上吃了起來,然後看着舒懷君道:“魔神殿,雷奔!”舒懷君問道:“不知魔神殿的各位,來我臨仙宗有何貴幹?”大漢道:“當然是爲臨仙宗慶祝,如此大慶,花費了上百萬靈石,不請我們魔神殿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說起來我們也是老交情了!”大長老也走出寶殿,站在幾人身後默默看着。莫天高罵道:“門主,你與這些雜碎廢什麼話,殺了便是!”那大漢聽到莫天高的話,哈哈大笑:“就憑你?”莫天高剛要發作,舒懷君阻止道:“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不着急動手!”莫天高看了看舒懷君,沒有多說,他身旁的龍應昌,看了看場上的氣氛,偷偷瞄了一眼四周,然後一點點向外挪着腳步。羅威在下方急不可耐道:“老大,不如讓我先試試水怎麼樣?”雷奔笑道:“好啊,就讓這羣自命不凡的大人們,看看咱們兄弟的手段!”羅威咧嘴笑了笑道:“好說,好說!”說着走上前去,一把扯掉上衣,露出健碩的肌肉以及駭人的傷疤,雙手靈光一閃,一副鋼爪出現在手上。

羅威越過雕像,站在衆人面前喊道:“魔神殿,羅威,請賜教!”臨仙宗一衆無人搭話,羅威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這自稱西域第一大宗門的臨仙宗既然都是一羣軟蛋!”大長老身後的五長老怒不可遏,一腳踏前,大長老急忙攔住道:“沒聽見宗主的命令嗎?德門爲前鋒!”五長老哼了一聲,等着德門的三位監院和莫天高,至於龍應昌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就在衆多賓客與臨仙宗弟子尷尬之時,胡放向前踏了一步,道:“既然仙宗的各位同仁這麼謙讓,不如就讓我這個小輩打個頭陣!”說完跨步上前,突然黃石峰陣營裡站出一人道:“不勞父親大人費神,我願打這個頭陣!”衆人望去,竟然是胡放的公子——胡天爲。羅威看着眼前這個錦繡娃娃一樣的少年,問道:“娃娃,你多大?”胡天爲壓根不理羅威,一直在等着父親的同意,胡放認真看了看胡天爲,最終點了點頭。不遠處的風笑泉,喊了他一聲,胡放看向風笑泉,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兒!胡天爲一縱身跳到羅威面前,羅威再次問道:“娃娃,你這麼年輕不要這麼着急去死啊。”胡天爲手上一晃,一柄銀色大錘出現在手上,說道:“就怕你沒那個本事!”羅威邪邪一笑,道:“夠種!”隨後身影一晃彷彿消失一般,一抓抓向胡天爲的後頸,胡天爲早就提了十二分警惕,錘柄向上一提,便擋住了這一擊,回身一記重錘,羅威如同羽毛一般,一個翻身奪過這一錘,同時又是一記抓擊抓向胡天爲的面部,胡天爲向後一仰,一腳重重踢出,羅威單手壓腿,借力跳出胡天爲的攻擊範圍。雷奔看了眼前面的香爐,一根根香正在靜靜的燃燒,雷奔道:“羅威,靈幻飛光!”羅威,回頭望了一眼,點了點頭,轉過頭來,說道:“娃娃,有點本事嘛,試探玩夠了,記下來你也要堅持住!”胡天爲緊緊盯着羅威,一言不發,草帽男在雕像上看着羅威,問道:“老羅,用不用我給你吹一曲?”羅威仰頭道:“你還是省點力氣吧!”說完羅威雙臂靈光一閃,身形逐漸下伏,雙腿一用力,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衝向胡天爲,這一擊來得太快,胡天爲來不及用錘去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口唸:“不動金剛!”緊接着,渾身金光涌現,險而又險的防住了這一擊,然後這僅僅是暴風雨的前兆。羅威一擊又一擊,速度之快讓胡天爲根本找到不到他的蹤影,每一擊的威力都比之前強,強大的衝擊力在主院掀起了一陣陣的狂風,一時間飛沙走石,然後羅威的速度越來越快,攻擊也越來越重,胡天爲最後僅能憑着不動金剛的功法硬抗。

凌天看着場中的比試說道:“這姓羅的攻擊方式,跟老猴子有些像啊!”袁弘不屑的一聲冷哼,道:“像什麼像?差遠了!”寶殿之前的馬嘯原笑道:“小胡,你兒子可以啊?現在什麼修爲了?”胡放道:“前幾日剛到大乘期,還差得遠,如果不是仙宗的寶陣,我也不會讓他胡來。”一旁的浦晉秋看着眼前的戰鬥,不禁嚥了口唾沫,雖然他自知修爲不如其他守峰的弟子,但是沒想到差距這麼大,單單是剛剛試探那幾招,換做他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此時他眼中出了羨慕剩下的也只有恐懼了。

胡天爲此時就像是一個沙包,任人捶打,卻完全找不到任何還手的機會,羅威速度之快超出了他的想象,雖然目前破不開他的防禦,但是這麼耗下去,靈力可吃不消。然而就在這時,羅威發出不斷地挑釁:“小娃娃,我好久沒有遇到想你這麼趁手的沙包了,你倒是還擊啊?”胡天爲又急又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如果自己輸了豈不是丟了父親的臉面,黃石峰以後再仙門怕是難以擡頭了,但是自己卻完全找不到反擊的機會。羅威又喊道:“怎麼還不還手?你要是不還手我可就要動手了!”話音一落,羅威的攻擊速度彷彿再次加速,主院的風更加兇猛,一些臨近戰圈的弟子下意識的眯起眼睛,不讓風沙迷了眼,可就在這時,一道黃光閃過,黃石峰一名弟子‘啊’的一聲慘叫,命喪當場!其他人皆嚇得目瞪口呆,胡天爲大怒道:“爾敢!”胡放在上方喊道:“天爲,不可魯莽,他在激你!黃石峰弟子聽令,遠離戰圈!”聲音落下,就連其他守峰的弟子也都紛紛倒退,在場的賓客更是多的遠遠地,唯有羅天城三位城主巋然不動,還問到:“多那麼遠幹嘛?能看得清嗎?過來呀?”衆賓客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

但此刻場中央的胡天爲哪裡肯聽勸?渾身靈光大放,掄起手中的大錘,連轉十幾圈,最後重重的將錘子砸向地面,一時間整個主院爲之一顫,其威力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氣浪,羅威連連倒退十幾步才站穩身形,一臉驚喜道:“小子行啊!”然後回頭問道:“老大,怎麼樣了?”雷奔扇了扇眼前的香灰,道:“不怎麼樣,都吹回來了!”羅威一臉不悅的‘嘿’了一聲,又要上前,雷奔道:“你下來吧,程滿,你去玩玩!”程滿微微一笑道:“領命!”說着走向前方,草帽男在雕像上又問道:“程滿,你行嗎?”程滿向他伸出了一個拇指,清靈寶殿內的五長老,忍無可忍,走出殿外,指着草帽男罵道:“你個混蛋要在上邊坐到什麼時候!”草帽男愣了一下,看了看五長老,隨後用手中的玉簫瞧了瞧雕像的耳朵,喊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大長老呵斥道:“退下!”五長老爭辯道:“大哥!”二長老安慰道:“老五,別中計,這羣宵小大搖大擺的走近來,一定藏有後手,你要忍住!”五長老哼了一聲,回到桌上扯下一條羊腿便開始大吃特吃。馬風君與楊溪君看向舒懷君,舒懷君說道:“你們不用管,今天沒你們的事兒。”兩人點了點頭,回到寶殿之內,繼續吃喝。其他幾位玄門之人更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相互敬着酒,吃着喝着。

程滿走到胡天爲面前,問道:“小兄弟,你還能繼續嗎?”胡天爲喘着粗氣,奮力的擡起眼皮看了看程滿,努力的站直身子用早已虎口崩裂而滿是鮮血的手朝着程滿勾了勾。程滿含蓄一笑,低下頭道:“小兄弟,你這是何必呢。”話音剛落,說時遲那時快,不知何時他手中出現一柄長劍,直奔着胡天爲的咽喉而去,就在抵達胡天爲咽喉的那一刻,胡放早已經到了胡天爲身邊,一隻鐵拳擋住了一劍,程滿回身又是一劍直奔胡天爲的肋下,就在這時,一把漆黑的扇子擋住了他的劍路,朱大康難得身着乾淨,利索的出現在衆人面前,露出焦黃的牙齒,笑道:“這位朋友,你太陰險了?”程滿收了劍招,一臉疑問道:“陰險嗎?是他說讓我攻擊的,不信你問他!”此時胡天爲早就因爲靈力透支而昏迷了,胡放抱着胡天爲退回去,朱大康問道:“老胡,這小子教給我如何?”胡放檢查了一下兒子的傷勢,見無大礙,說道:“朱老弟,日後請你喝酒!”朱大康笑道:“那真是太好了!”程滿收回寶劍,一抱拳問道:“在下,程滿,敢問閣下是?”朱大康笑道:“玄門,朱家,朱大康!”程滿面帶微笑道:“哦,原來你就是‘七彩布衣’的朱大康啊,難怪長得如此一言難盡。”朱大康也不惱笑道:“閣下的厚顏無恥也是讓我長了見識!”程滿笑道:“被以陰險著稱的‘七彩布衣’誇獎,還真是……幸會!幸會!”程滿說着一抱拳,朱大康也抱拳道:“承讓承讓!”話音未落,程滿抱着拳的手指一彈,一隻飛鏢直奔朱大康,朱大康不慌不忙,周身七彩靈光流轉,那支飛鏢在他面前停住,最後慢慢落地,朱大康道:“早就防着你呢。”隨後一隻腳輕輕一踏,一股靈力突然從程滿腳下竄出,程滿也早有戒備,向後翻騰跳到了安全位置,朱大康笑着看着程滿,說道:“兄弟,行啊,看來你對我的招式挺熟悉啊!”程滿此時已經不是剛纔那副表情,凝重的看向朱大康,然後將雙手向後運足靈力,然後猛地向前擊掌,突然一股狂風襲來,朱大康不知這風裡虛實,張開手中的扇子用力一扇,兩股氣流沖天而起,一時間主院之內空中飄滿了香灰,不少人被嗆的一陣咳嗽。程滿回頭問道:“怎麼樣?”雷奔點頭道:“應該差不多,但是還差點勁兒!”雲霄關切道:“程滿,你小心點,這胖子的風裡可能有毒!”程滿說道:“這還用你說?”草帽男在雕像上邊哈哈大笑道:“雲霄,我早就說過,你是人臉貼冷屁股!”雲霄沒好氣罵道:“去你奶奶的!我願意!”草帽男也不生氣道:“我這屁股是熱的,你要不要試試?”雲霄怒罵了一聲“滾”,草帽男哈哈大笑,而下方,程滿與朱大康已經戰到了一起。朱大康手持黑扇,身子靈活的不像個胖子,每次進攻都離程滿近了一些,程滿手持寶劍卻只能艱難的防守,還要不時的注意朱大康從他死角襲來的靈力攻擊,一時間應接不暇。

主峰山門外,吳圓策算着時辰,說道:“走我們進去!”衆人各個摩拳擦掌,站起身走向主峰,那兩個守衛見到這些人去而復返,忙問道:“吳大人怎麼又回來了?”吳圓策道:“你猜?”兩人對視一眼,說道:“大人,我們接到莫長老的指示,如果您回來,隨時讓您進去。”吳圓策一笑道:“莫長老說的?”二人點頭,吳圓策眼中寒光一閃,問道:“是扛着大刀的五長老嗎?”兩人見事情敗露,剛要動手,吳圓策早就已經掐住兩人的脖子,問道:“說!你們什麼時候成爲的奸細?”其中一人道:“魔神萬歲!”吳圓策手上一用力,咔嚓一聲清脆,那人便沒了氣息,田賜生這是第一次見到殺人,之前羅天城裡懵懵懂懂,樹林裡也被吳圓策擋住了眼睛,都不曾真正的看着一條生命的死去,雖然他知道這些人是敵人,但是依舊受到不小的衝擊,葉鶯在一旁註意到這一點,問道:“你沒見過?”田賜生儘量安撫忌憚的心,點了點頭,葉鶯笑道:“是不是特別想哭?”田賜生瞪了一眼葉鶯,哼了一聲別過臉去。陸風則安慰田賜生道:“沒事兒,習慣就好了。”

吳圓策掐死一人,然後問另一人:“說,你們的計劃是什麼?”那人顯然沒有剛纔那位有魄力,但依舊一字不說。吳圓策笑了笑,道:“放心,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們來日方長!”說完領着衆人走到陣中,靈光一閃,衆人來到主峰境內。衆人擡頭仰望山峰,王煥問道:“大人,這既是主峰了?”吳圓策點了點頭,王煥道:“不是說從陣法直接就能傳送到主院嗎?我們怎麼在半山腰?”吳圓策說道:“不急,還沒到時候。”就在這時,突然聽見上方山林裡有些動靜,吳圓策做了個噤聲,慢慢尋找聲音的源頭,等找到之時,擡眼一看,不禁愣住。下山之人正是龍應昌,此時正一邊回頭一邊往山下跑,完全沒注意到吳圓策,結果撞了個滿懷!龍應昌道:“別動手,我是廚子,人都在裡邊!”吳圓策看了覺得好笑,問道:“你會做啥菜?”龍應昌慌張道:“我會做……”一擡頭看見是吳圓策,一下子放下心來,罵道:“這個倒黴的小子,怎麼纔回來?上邊打起來了?”吳圓策問道:“打得熱鬧嗎?”龍應昌一愣:“熱鬧嗎?那傢伙,可以說是飛沙走石,烏雲滿天,山崩地裂,血流成河啊!”吳圓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喝道:“少扯淡,我一直在山下看着呢,現在裡邊怎麼樣了?”龍應昌一邊掙脫一邊說道:“怎麼樣你進去看看不就得了!你問我幹嗎?你鬆開,你鬆開,我有要事去辦!”吳圓策那裡肯放手,說道:“你能有什麼事兒,無非就是逃命!”龍應昌正色道:“廢話,還有比逃命更重要的嗎?”韓三立不悅道:“龍監院!你好歹也是玄門弟子,這時候怎麼能棄仙宗而不顧?”龍應昌看了眼韓三立,認出是那日躺在地上的小子,罵道:“你個憨貨!丹田封的不夠久是吧?你這麼勇,你上去啊!”吳圓策趕忙攔住手下弟子,鬆開龍應昌,道:“龍前輩,別鬧了,你跟我說說裡邊到底什麼情況了。”龍應昌焦急道:“誰跟你鬧了,裡邊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走的時候兩邊正對峙呢。”說着龍應昌看見了被制服的門衛,問道:“你薅着他幹嘛?”吳圓策將之前看見的事情一說,龍應昌問道:“那現在他的丹田封住了?”吳圓策點點頭,龍應昌捋了一下白花花的鬍子,擡手打了一下,罵道:“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然後又對吳圓策說道:“圓策,你可前外別說遇見我了啊。”說完擡腳就要走,又被吳圓策一把拉住,道:“你現在走了一會兒怎麼交代啊?”“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動手了!”吳圓策安慰道:“龍老前輩,龍監院!你不能走啊!”龍應昌埋怨道:“我不走,一會兒打起來,你保護我啊?”田賜生看着老頭與吳圓策推搡,張口說道:“我保護你!”龍應昌低頭看了看田賜生,笑道:“小東西,你保護誰啊!”田賜生把頭一仰,說道:“我!保護你!”吳圓策看到田賜生的小模樣有些好笑,又看了看龍應昌道:“老前輩,您這都七老八十了,總不能不如一個七歲的孩子吧?”龍應昌嘆了一口,一把抱起田賜生,颳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說道:“說好了,你保護我啊!”田賜生堅定的點了點頭,吳圓策又問了一下里邊的情況,龍應昌如實作答,吳圓策猶豫了一下,便叫上一衆人要進主院,龍應昌阻攔道:“稍等片刻!”吳圓策一愣,問道:“等什麼?剛剛那麼大聲勢……”龍應昌安慰道:“早呢,你最起碼得等到裡邊慘叫連天的時候再進去啊。”吳圓策故作焦急道:“等到那時候仙宗的子弟怎麼辦?”龍應昌一笑:“你少來,你打仗離開,蒙人的伎倆,以及權謀都差遠了,你不就是想借這個機會好好邀個功嗎?”吳圓策自知瞞不過這隻老狐狸,也就笑笑沒說話,一旁的徐二怒道:“龍應昌,你也配做玄門弟子?你……”話沒講完,劉汐又用一塊破布堵住他的嘴,吳圓策埋怨道:“你行不行啊?”劉汐一指徐二,說道:“你……你……你來?”吳圓策怔怔的看着劉汐,然後掏出小本子開始記賬,劉汐忙跪地求饒,吳圓策自言自語道:“沒大沒小!”然後走到徐二身前,說道:“你知道的有點多,但是我不想讓你死,這樣,你會寫字兒嗎?”不等徐二表示,王煥道:“他不會!他認得字兒還沒我多呢!”吳圓策笑了笑:“那更好了!”說着在徐二的咽喉處仔細的布了一個法陣,然後轉過身問龍應昌:“那依前輩的意思看,我們應該什麼時候進去?”龍應昌笑了笑道:“自然是大廈將傾的時候進去好啊!”吳圓策不覺有些好笑,說道:“老龍頭,你別鬧了行嗎?雖然守峰那些後來的大乘期都是一羣擺設,但是十二仙君,九大長老,還有我……莫天高,另外還有些老一輩兒的強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就五個人能掀起來什麼風浪?”龍應昌笑了笑道:“掀不起來,你不去不就好了,雖然說沒有功勞,但是也找不到你的毛病啊!但是萬一這幾個人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陰謀,你如果在最關鍵的時候進去,不更好?況且,魔神殿暗中籌劃了這麼久能沒有一點底牌?你們啊,都一個毛病,自大!特別自大!”吳圓策嗤之以鼻,但是確實無法反駁,雖然十一名玄影衛自己沒有動手,但是萬一對方倒打一耙,自己也難以辯駁。

主院內,程滿逐漸不敵,雲霄焦急萬分,看向雷奔,問道:“這麼簡單的事兒,你幹嘛弄着這麼麻煩?”雷奔一愣,只見雲霄一腳將香爐踢飛,直奔清靈寶殿的匾額!莫天高見到此景,沒有絲毫猶豫,祭出寶劍,運足靈力,揮劍而出,一道寒芒奔向巨大的香爐,兩股力量都是不小,這一衝擊瞬間香灰滿院,塵土飛揚,再加上場地中央兩人大打出手,風浪一卷,就連寶殿之內也不能倖免,衆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雲霄一邊擦着臉上的香灰,一邊咳嗽,一邊看向雷奔,勉強張口說道:“這……咳咳……這不就完了?”雷奔也在劇烈的咳嗽,但依舊豎起大拇指!

院外,吳圓策看到裡邊煙塵瀰漫,當下有些着急,領着衆人就要衝進去,龍應昌一邊抱着田賜生,一邊拉住吳圓策道:“你急什麼啊!再等等看!”吳圓策道:“等什麼啊?你聽裡邊,什麼動靜!”龍應昌道:“不就是咳嗽嘛。裡邊七老八十的一大把,到了這個年紀都這樣,你再等等!”吳圓策突然看向龍應昌,問道:“姓龍的,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不是說了嗎,阿生保護你!”龍應昌沒好氣道:“你滾蛋!你想想,你自從回來消停過嗎?玄門長老院都得罪完了,你還順便得罪了黃石峰的胡放還有我們青柳峰,馬嘯原那裡你也有筆爛賬,整個臨仙宗你就差沒得罪小紅峰的人了!”劉汐在一旁看了看徐二,說道:“小……小……小紅峰,也……也得罪了。”吳圓策瞪了一眼劉汐,龍應昌道:“你瞅瞅!無論裡邊什麼情況,你都是冤大頭!你打贏了還好,頂多給你安個瀆職的罪名,你要是打輸了,新賬老賬一起算,左右都沒有好果子吃!你進去還不如不進!”吳圓策站在那裡想了半天,最後看向龍應昌,問道:“老頭,你到底圖的什麼?”龍應昌道:“我?我就圖個安穩!能夠平平安安的進棺材!”劉汐看着龍應昌,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吳圓策道:“但你幫我,可註定不安穩!”龍應昌不屑道:“你懂個屁!”吳圓策不理這句,問道:“那什麼時候進去。”龍應昌聽着裡邊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說道:“稍等,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