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七第二次遇見臨岸時, 是她在食堂插隊,還插了臨岸好基友好不容易幫他打到的飯的隊。
“我說,你又來幫臨岸打飯嗎?”
“沒辦法, 他又在和導師一起做實驗, 我吧, 還不是因爲打籃球輸給他, 才勉強答應幫他打一個月的飯。”
“哎, 我說,美女你怎麼插隊呢?”
沈小七原本就因爲假系統讓自己插隊而膽戰心驚,猝不及防又被後面的人一喝, 有些心虛地扭過頭。
朝後面的男生訕訕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就這麼算了?”
她還能怎麼說, 總不能說自己有個系統吧……一不小心就要被當做妄想症重度患者拖出去hhhh。
就在這時, 她就聽見了臨岸的聲音。
於是乎她頓時明白了系統的意思, 原來讓自己插隊是爲了偶遇臨岸。
“我說,你小子讓我幫你帶飯, 怎麼又自己來買飯了。”室友有些嫌棄臨岸的突然出現。
“我來幫小學妹插隊。”臨岸不動聲色地站在沈小七和室友中間,一米八七的身高輕鬆地把室友的視線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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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娛樂公司總部。
朝禰看着後期團隊在整理才錄了一半的《忽然驚嚇》節目視頻,不由得回想起那段和她一起錄節目的時光……
“朝總,這段視頻怎麼辦?”助理點了暫停鍵,有些爲難地注視着朝禰。
朝禰皺了皺眉, 語調平緩:“原來的劇本接下來的劇情是怎麼樣的?”
助理趕忙把原作者溫幾回改編的劇本調了出來:
“這是接下來幾段的基本安排, 朝總您看一下。”
朝禰皺眉, 一眼掃完了接下來的劇情, “換人吧。”
“那現在錄了這麼一段的……”助理更加爲難了, 一聽到換人代表要重新拍,就覺得莫名的可惜。
自家boss和夫人的鏡頭畫面裡的cp感實在太強了, 錄到一半真是可惜。
朝禰淡淡地收回目光,劇情再好,也演繹不出他和顧惜的那段時光,那段記憶,還是留給未來的兩人細細回想就好。
爲什麼,要分享給別人?
他的獨佔欲一點也並不想他這樣做。
於是,這場有些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的節目錄制,始終定格在了這個畫面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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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時間凌晨三點半。
顧惜抱着水杯,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着。
就在十幾分鍾前,她被噩夢嚇醒。
朝禰看着眼前嚇得臉色蒼白的她,不由得抿脣,眉頭緊鎖。
“又做噩夢了?”
顧惜的指尖鬆了鬆,險些端不住水杯。
“我想走了。”顧惜沉默了半晌,終是哽咽出聲。
“你要去哪裡?”朝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知道。”
朝禰眼中掠過一絲警惕。
顧惜對上他的眸子,眼中泛着淚光,“求求你,放我走吧?”
“你在生氣?生我的氣?”朝禰沉默了良久,緩緩啓脣。
顧惜搖了搖頭,什麼話也不想多說。
“那就是因爲尤溫怡的出現吃醋了。”朝禰沉吟了三秒,肯定開口。
聞言,顧惜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訝然,緊接着連忙地否定了朝禰口中那令人吃驚的想法。
“你真的想走?”
顧惜點了點頭,側了個身子,放下水杯的動作顯得有些僵硬。
不,她不會後悔的。顧惜咬脣,暗暗否認了心中那份微弱的悸動。
第二天七點半的飛機,飛速地劃過了帝都的上空。
星際娛樂公司總部七層休息室裡,助理端着咖啡杯,愣愣地看着自家朝總魂不守舍的模樣,“朝總就這麼放走夫人了?”
“夫人?”朝禰側過頭,看向他。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助理趕忙閉上了嘴。
他的目光緩緩轉向窗外。
放走她,怎麼可能?
兩年的時間稍縱即逝。
顧惜拿着碩士畢業證,又收拾了一堆榮譽證書和行李回國時,正好看見了那個站在機場外面等着的黑色風衣的男人。
比起大學時候的處事老成的青年模樣,如今的他在顧惜看來,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社會人了。
“結婚?”顧惜看着眼前的民政局大門,不由得轉過頭看着他。
“嗯。”朝禰面不改色心不跳。
顧惜試圖從他眼中看出調侃或是戲謔,卻發現沒有。
有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專橫,以及……不要臉。
“把你的手從我肩膀上挪開。”顧惜斜睨了他一眼。
“好的,老婆。”朝禰說着,將她的肩膀握得更緊了些。
看着手機裡國外的一羣同學祝賀自己畢業證和結婚證雙證一起拿的消息,顧惜費力地扯了扯嘴角,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多煎熬,每天都在擔心你會被國外哪個老男人拐走。”朝禰調整了一下坐姿,努力不讓自己顯得過於迫切。
“老男人。”顧惜別有深意地上上下下瞟了朝禰一眼。
朝禰:……
“補你個求婚儀式要不要?”
顧惜的臉黑了黑,抓起桌上的結婚證就想往他臉上丟,“可要點臉吧!老男人!”
“叫老公。”朝禰一把抱緊她的腰,只想把她鎖在自己懷裡一輩子。
“呵,老東西!”
“嗯?”看着顧惜一臉硬氣的模樣,朝禰被氣笑,懲罰似的,驀地咬上她的脣,含糊不清道:“再說一遍。”
“老……啊!”顧惜被一路抱着丟到牀上時,有那麼三秒的愣怔,隨即看着他解開身上的白襯衫時,頓時危機感頓生。
“證都扯了,怕什麼?”朝禰過了勾脣角,伏在她上方,驀地垂首,在她額間落下一枚輕吻。
“你……讓開!”顧惜覺得自己的舌頭有些打結。
“不是覺得我老麼?那老公當然要用實際行動讓你知道真相。”朝禰彎眉笑了笑,欺身而上。
“混蛋!”顧惜揪緊了自己的衣領,嚇得往被子裡鑽,把自己裹的緊緊的。
朝禰抱臂靠坐在牀上,含笑着注視着她裹緊小被子的模樣,“你在國外這幾年,我都好久沒聽到有人這樣叫我了。”
“你,你別過來。”
“嗯?你叫我什麼?”朝禰的音調微微上挑,帶着濃濃的愉悅。不加絲毫掩飾。
“嗯。混蛋。”顧惜恨不得把自己全部裹緊。
朝禰一臉正氣凜然,嘴裡卻說着:“那我就混蛋一回給你看看。”
“別……”顧惜長長嘆了口氣,服軟道:“老公。”
“好的,老婆。”達到目的,朝禰將她從被子裡挖了出來,摟在懷裡,“乖,我不碰你。我保證絕對會給你補一個你想不到的婚禮。”
顧惜抿了抿脣,渾身不自在地靠在他懷裡,回想起以前大學時期幻想的自己以後的婚禮,不由得閉上了眼。
“又在嘆什麼氣?”
“我在想我是倒了什麼黴遇見了你。”顧惜咬脣,閉着眼,一臉悲憤欲絕。
朝禰忍俊不禁,擡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幫子,“嘆氣也沒用,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小可愛。”
顧惜驀地睜眼,只想給他翻個白眼,卻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