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看到趴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的李東海,可想而知楚景言剛纔那一拳到底用了多少力道,屋外那三個還在喋喋不休說着要上訴的律師在很明顯的告訴着顧理事,有人在砸場子。
想到這裡的顧理事心中油然而生的是一股荒唐的感覺,先不說眼前的事情到底因爲什麼才讓楚景言發神經鬧了這麼一出,但幾十年的摸爬滾打即使不算功成名就但也小有成績的顧理事經歷過很多次所謂的鬥爭。
有明面上的,有暗地裡的,也有雙方之間博弈,但從來沒有見過楚景言這麼做事的。
他的節操呢,他的貞操呢,還要不要點臉了,還能不能講點遊戲規則了?
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你能不能按常理出牌?人傢什麼都不知道,人家這麼無辜你就帶着律師找上門,剛纔還口口聲聲說和氣生財,怎麼現在就變這幅樣子了?
這人做事不厚道啊。
顧理事看了一眼依然還趴在地上的李東海,擡頭看向楚景言說道:“楚總監,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律師走上前說道:“顧正元理事,請問我的鄭秀妍女士和李東海先生的緋聞是否爲真實,如果不是,那是否可以認爲是S,M公司但反面的炒作,而使我的當事人鄭秀妍女士的名譽和精神受到雙重打擊?”
“這裡不是法庭,你不用跟我扯這些。”顧理事看也不看律師,轉身對楚景言說道,“楚總監,請給一個解釋。”
天地良心,如果不是楚景言是C&O的總監,如果不是他背後靠着東方國際,顧理事睬都不會睬楚景言。
更何況對於律師說的那些屁話,顧理事從心裡覺得好笑。
名譽?你跟藝人講這種有的沒的東西有意思嗎?
藝人如果還要在乎名譽,那還混個屁,直接出家當和尚不就好了?
很顯然楚景言並沒有聽到顧理事的話,他一臉惱怒的看着鄭秀妍,心想着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早知道現在她還是這副臭脾氣,當初就該好好的揍上幾頓。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打屁股已經不適合已經十八歲的鄭秀妍,楚景言覺得還是苦口婆心純淳教導來的比較實在。
“人紅是非多,人紅是非多,這句話我記得你八歲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怎麼就不長點記性?”楚景言回頭瞄了一眼那個滿臉是血的李東海,鄙夷說道,“你說說你,跟誰鬧緋聞不好,偏偏跟這個長得跟個倭瓜一樣的人鬧緋聞,你讓我怎麼想,你讓你爸媽怎麼想,你讓水晶怎麼想?”
“況且你人還沒紅呢,女孩子家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別跟我說什麼狗屁美國思想,那種玩意都是騙人的,我問你,能信嗎?”
鄭秀妍沒說話。
“當然不能信了。”見鄭秀妍不說話,楚景言提前幫她說了答案,“既然不能信,所以後要老老實實的聽話,懂不懂什麼叫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
“還有,什麼叫我這個白癡帶着律師過來幫你出氣?”楚景言氣憤填膺說道,“你以爲老子吃飽了撐的過來就是爲了幫你出氣的?”
“難道不是?”鄭秀妍看了楚景言一眼。
“當然不是。”楚景言叫道,然後看了看周遭的人,十分靦腆的一笑說道:“我只是路過來看看大名鼎鼎的S,M公司到底長什麼樣的。”
人羣中的金泰妍還沒有從如今錯綜複雜的關係中解脫出來,但聽到楚景言如此不要臉的話後,還是忍不住捂住嘴巴,眼中笑意濃濃。
說實話現在的少女時代在很多人眼中確實就跟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作爲隊長的金泰妍自然承受了很大的壓力,說不明白的一大堆緋聞鬧劇就跟不要錢的東西一樣四處傳播,不出意外的少女時代現在真的比以前出名很多。
但大都不是什麼好名聲。
所以這種時候理應是消沉的,隊伍裡的人們心情都不會太好,更何況經歷過剛纔金智賢理事的一場會議,女孩們心中其實對自己的職業發展前景已經抱了很大的奢望。
奢望能安穩度過這段對她們而言動盪的歲月。
現在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悲壯和淒涼情緒如今被楚景言一句話毀的乾乾淨淨。
金泰妍苦惱的看着楚景言,自己到底是應該感謝他的無理取鬧還是應該討厭他的橫衝直撞?不過他跟鄭秀妍是什麼關係,八歲?鄭秀妍八歲時候楚景言就已經認識她了,那到現在不是就十年時間了嗎。
有陰謀,金泰妍心想着。
和金泰妍有共同想法的不止是金泰妍還有tiffany,小肥婆一直站在人羣最後面,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但是看到楚景言以後整個人便興奮了起來,心裡想着這麼好玩的場面是哪個二貨搞出來的,現在一看。
哈,還真是這個二貨。
當然小肥婆是不敢把這種評價開口說出來的,金泰妍曾經一口斷言在韓語不通順的情況下,十個小肥婆也說不過一個楚景言。
這就是著名的泰妍定律。
有機會一定得抓住楚景言或者鄭秀妍好好問問,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兩個人應該毫無關係的人會有看上去十分深的糾葛?
一想到這些難度係數頗大額任務,小肥婆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變得十分充實。
顧正元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而楚景言卻依然拉着鄭秀妍在悉心教導,旁若無人。
“楚景言總監?”顧正元沉聲喊了一聲。
楚景言不耐煩的轉過頭看了顧正元一眼問道:“幹嘛?”
幹嘛?他竟然爲我幹嘛?顧正元覺得今天自己出來的時候肯定是有人詛咒了自己,要不然怎麼會碰上這麼個油鹽不進的白癡?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還問自己幹嘛?
看了看周圍的人,楚景言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歉意的一笑說道:“不好意思,一時間有些激動,我們剛纔講到哪了,繼續啊。”
繼續你妹啊!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看着眼前這麼大撥人卻一句話都不說,楚景言皺起了眉頭說道:“怎麼不說話了,顧理事你剛纔不是叫我嗎,叫我什麼事,沒事你叫我做什麼,沒看見我忙着呢嗎,時間就是生命啊顧理事,你剛纔浪費了我多少生命?”
“信不信我讓律師也起訴你,別以爲咱兩熟我就不會翻臉,我跟你說,我這個人特別小心眼。”
鄭秀妍在一旁點了點頭:“別的不敢保證,這點絕對是真的。”
“這時候你話倒是多起來了?”楚景言不滿的看了鄭秀妍一眼。
“當初翹家的時候你話不是也挺多的?”鄭秀妍毫不示弱的看着楚景言說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拿跟我學的話擠兌我?”
“彼此彼此。”
李東海終於爬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看着楚景言,直到現在他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口腔中的血和暈乎乎的腦袋告訴他。
他被打了。
“誰讓你起來的?”楚景言看了李東海一眼,說道,“我有沒有說過不准你起來?”
說完又是一拳,李東海再次倒地不起。
楚景言拍了拍手,低頭看着李東海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沒說過,但這也不代表你可以起來呀,人不做死天不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當然知道你冤枉,可誰讓你就是那個倒黴蛋?”
“不過如果那事是真的,你現在應該殯儀館。”
鄭秀妍拉了拉楚景言的衣角,說道:“我的事情你管這麼多幹嘛?”
“我不管誰管?”楚景言瞪了鄭秀妍一眼。
“怎麼算也輪不到你管。”
“這話真傷我心。”
“是嗎,那我的目的達到了,你繼續。”鄭秀妍閉上了嘴巴。
S,M的保安早就聞訊趕了過來,顧正元寒聲說道:“楚總監,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今天的事情沒完。”
“自古以來,打狗就是爲了給主人看的。”楚景言握住鄭秀妍的手,看着顧正元說道,“我也得對貴公司說一句,這事沒完。”
氣氛瞬間低到了極點。
顧正元所謂的沒完,指的當然是楚景言無緣無故帶着人過來鬧事,並且還打了自家的藝人,而楚景言的沒完就顯得有些乾淨利索。
誰讓鄭秀妍不爽,楚景言就讓他不爽。
其實這種事情很多年前楚景言就已經開始幹了,原先的對象只有鄭秀晶,不包括鄭秀妍,其實在此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內如果哪個不開眼的欺負了鄭秀妍,說實話楚景言會很高興的上去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說一聲,幹得好。
當然這種惡劣的關係沒過多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所以往事不堪回事月明中,楚景言也就逐漸遺忘了自己當初很沒節操的一段歲月。
鄭秀妍擡起頭看着楚景言說道:“你這樣做可真是沒腦子,有沒有想過後果?”
楚景言沒說話。
“還說我沒變,你也根本沒變好不好?”鄭秀妍繼續說道,“反正我不覺得你今天做這事是對的,不過你不是最擅長把黑的說成白的嗎,我倒看看你這次怎麼辦。”
顧正元看着楚景言說道:“楚總監認爲這事會怎麼沒完?”
“如果我想,會一直沒完。”楚景言說道。
“狂妄。”
“過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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