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便來到這個工作室開始製作衣櫃,在小肥婆和權宥莉進來時準備工作已經完成的差不多,其實對於適應習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楚景言來說,做一個衣櫃確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挑戰。
在蓬勃生長的向日葵一般的女孩面前,楚景言自然用自認爲最帥的動作一絲不苟的在已經成型的衣櫃上下打磨修整,不管怎麼說,楚景言認爲有義務要給第一次見面的女孩留下一個偉岸的背影和完美的印象。
況且這個皮膚略黑卻異常清秀的女孩性格十分符合楚景言的味道,大大咧咧不做作,可以因爲自己是tiffany的哥哥,並且因爲tiffany耳濡目染的瞭解自己大概性格後就很快的熟絡起來。
這樣相處起來會省掉很多尷尬的時間。
這是作爲一個優質好男人的基本品德,同樣的相處起來會省掉很多尷尬的時間。
人家高雅拉一三從四德,品學兼優的乖乖女就是被楚景言這種大**絲心態所表現出來的幻象所折服,但也沒看到楚景言像他自己想的那樣,當萌妹們拜倒在他西褲或者牛仔褲下時,就會義不容辭的以英雄模樣拯救萌妹與水深火熱之中。
由此可見,楚景言是一個謹言慎行,嚴於律己的五好青年。
其實如果當初楚景言很義正言辭的告訴高雅拉,自己也是個回到家裡就穿個大褲衩,摳腳趾喝啤酒的粗魯大漢,不知道在心裡把他當成完美男人的高雅拉會怎麼想。
爲了維護自己的偶像光環,楚景言自然不能說出來。
太掉價。
挺直的鼻樑,微薄的嘴脣,稍稍有些細長的眼睛,還有因爲彎腰而顯得有些凌亂的劉海,憑良心來說楚景言的萌點就在於笑起來時右臉頰那個淺淺的酒窩和與tiffany及其相似的笑眼。
所以有時候被tiffany拉出到冒充哥哥其實楚景言心裡沒有多大的牴觸,或許以前小肥婆還是小肥婆的時候楚景言會覺得tiffany實在有些把別人當白癡的嫌疑。
一個俊朗帥氣,一個又黑又胖,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兄妹?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小肥婆已經完成了從肥婆到美少女的進化,一個笑起來可愛至極的妹妹帶出去,楚景言覺得會很有面子。
不過可惜的是楚景言從來沒有跟tiffany學過怎麼樣笑起來纔會讓自己的眼睛更好看這種事情。
關掉手中還在運作的電鑽,楚景言滿意的拍了拍自己一上午的勞動成果,笑着對坐在一旁的tiffany和權宥莉說道:“來看看合不合心意。”
表揚我吧,盡情的表揚我吧,不用跟我客氣。楚景言滿懷期待的看着tiffany和權宥莉。
“爲什麼不是粉色的?”tiffany繞着櫃子走了一圈,說道,“我喜歡粉色的。”
沒等來期待的表揚,得到的確實更多無禮的要求,楚景言頓時泄了氣,“我會讓人刷好漆在送過去,走之前別忘了留個地址和聯繫電話。”
“這麼麻煩。”
“不穿內衣最方便,要不你試試?”
“...........”
小肥婆突然想起來今天把權宥莉帶過來是爲了讓她感受一下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人形聲波武器,沒想到的是楚景言完全沒興趣和第一次見面的權宥莉進行對話,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嘲諷着自己。
小肥婆突然覺得自己的命好苦,真的好苦。
楚景言發現每次被小肥婆拉出來都要當一次免費飯票,而且次次帶的人都不一樣,前兩次是金泰妍,這次就是權宥莉,聽說小肥婆所在的預備組合有九個人。
他媽的難道自己還要再至少當五次司機和飯票不成?
細長的眼睛在小肥婆和權宥莉全身上下運轉了個遍以後,楚景言不得不承認如果都是這種音清體柔,清麗可人的女孩,他是樂意吃這麼多啞巴虧的。
略顯幽靜的西餐廳有些空曠,還不到飯點這裡自然沒有多少客人,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身乾淨利落的西裝打扮的楚景言,倒還真的有點像發薪水以後帶着妹妹出來改善生活的好哥哥。
把菜單遞給tiffany和權宥莉,從剛進餐廳便開始電話響個不停的楚景言顯得有些忙碌,兩個女孩低頭挑着菜,楚景言輕聲細語的衝電話那頭吩咐着。
“高德建築和黃金地產那邊我下午下班之前會再過去一趟,讓張組長把資料準備好,派人跟着我過去,這個季度傳過來的賬目也再覈對一次,蔡部長那邊我會自己去說,還有,明天的部門早會之前把工程這個月的人事表格放到我桌上。”
放下電話,楚景言的喝了口水。
“看你很忙,就幫你點了份剔骨牛扒。”tiffany笑道,“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有人這麼誇過你?”楚景言問道。
“當然有。”tiffany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麼,既然他們都說過了,那我就不說了。”楚景言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爲什麼?”
“因爲我不想昧着良心說這種騙你的話。”
“.............”
菜已經上桌。
正當楚景言埋頭切牛排,擡起頭看向對面的tiffany和權宥莉時,發現她們兩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眼神直溜溜的望向不遠處的一張座位。
楚景言順着看了過去,一箇中年微微有些禿頂但氣質還算過得去的老男人正在跟一個起碼比他小了二十歲的女人氣氛融洽甚至曖昧的愉快進餐。
之所說是曖昧,是因爲那女人親手爲了一塊烤肉給禿頂男人,而楚景言也不太覺得那個女人會是禿頭男的女兒,因爲沒有一個老爸會抓着自己女兒的手不放並且還時不時的拿起來像啃豬蹄一樣啃上兩口。
那女人手背上一定有很多口水,楚景言心想。
“認識?”楚景言問道。
權宥莉小聲的說道:“是管理我們練習生的室長,對我們特別兇,而且很喜歡用子虛烏有的藉口罵我們,更過分有時候還是體罰,我們都不喜歡他。”
一旁的tiffany也憤憤的說道:“就是他,我上次跟你說的無緣無故罵我舞跳得跟豬一樣的人。”
楚景言驚訝的看了禿頭男一眼,心想着這人說的也不全是屁話嘛。
看得出權宥莉和tiffany都很怕這個室長,就算即將出道,已經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之內,兩人撞破禿頭男私會第三者,也不敢說什麼。
“這人真應該遭到報應。”權宥莉小聲嘀咕了一句。
楚景言放下刀叉,看着tiffany問道:“罵過你們?”
“差點還被打過。”權宥莉補充道。
楚景言點了點頭,說道:“那不能原諒。”
說完,便站了起來。
Tiffany在楚景言身後小聲喊道:“你去哪?”
“哥哥幫妹妹出氣去。”
楚景言雄糾糾氣昂昂的大步往前走,tiffany和權宥莉滿臉崇拜的看着他,越看越不對勁,楚景言大步的走到禿頭男面前,然後目不斜視的大步繼續往前走,然後,拐進了衛生間。
權宥莉愣愣的看了一會,然後問道:“他真的是幫你出氣去的?”
Tiffany乾笑了一下。
當楚景言一身輕鬆的回到座位繼續拿起刀叉奮鬥,見tiffany的目光不善,問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你不是說幫我和宥莉出氣去嗎。”tiffany語氣不善。
楚景言認真說道:“我仔細想了想,暴力是沒法解決太多問題的。”
“所以呢?”
“所以要動用智慧。”
“怎麼做?”
“跟一個沒有智慧的人怎麼說,自己看。”
遠處的電梯門打開,一個穿着緊身衣褲,留着齊耳短髮的妖豔男子搖曳着細腰走進了餐廳,四處張望一番,待看見禿頭男後,便申請憤慨的直接走了過去。
妖豔男一臉怒容的走到禿頭男面前,還沒對方說話,便伸手狠狠扇了禿頭男一個耳光。
響亮的聲音迴盪在餐廳上空,禿頭男懵了,女伴也不知所措的放下了刀叉。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邊,而妖豔男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準備過來詢問情況的服務員當場摔倒在地。
妖豔男指着禿頭男,一臉的悲憤加憤怒:“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我說你怎麼不接我電話,你竟然背叛我和女人勾搭在一起了!”
噗—
坐在相鄰桌的一個女客人聽到這句話後直接把嘴裡的水噴了出來,慌忙之間抽出紙巾擦拭嘴巴,身體卻忍不住的顫抖。
不等禿頭男說話,妖豔男轉過頭,一耳光扇在女伴臉上,罵道:“小狐狸精,我打死你這個小狐狸精,說,你是怎麼勾搭我家男人的?”
咣噹—
原本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服務員再次因爲妖豔男的一句話重新癱坐在地上,左手捂住腹部,右手捂住嘴巴,盡最大的可能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到底是誰!”禿頭男終於回過神來,顫抖着手指着妖豔男叫道,“你這個變態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是誰?我想做什麼?”妖豔男面如死灰,捂住胸口說道,“果然,果然你已經忘了我們以前那些讓人陶醉的時光,果然你已經忘記了我們之間的誓言。”
“好吧,你就忘記吧,但你不要奢望我會原諒你,你再也別想進我的家門,再也沒想上我的牀,還有,最後我想說一句,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最後竟然會喜歡女人!”
說完,妖豔男端起桌上的水潑在了禿頭男的臉上,然後一臉的厭惡大步離開。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權宥莉和Tiffany神情呆滯的看着這幅匪夷所思的場景,權宥莉的嘴依然微微張着,手裡的餐叉上還有一塊肉沒遞進嘴裡,但就這麼保持着這個動作,一動不動的看着。
Tiffany也差不多,端着水杯一動不敢動的看着,一直到妖豔男離開,兩個人就一直保持着姿勢沒有動過。
楚景言切着牛排,一邊吃一邊津津有味的看着。
整個餐廳的人看向禿頭男和他的女伴都是一臉怪異的表情,鄰桌噴水的那位女客人直到現在依然趴在桌上抽搐着,禿頭男那張老臉上一陣哄一陣白,待看到權宥莉和tiffany時,更是神情精彩。
不多時,禿頭男便和女伴灰溜溜的離開了餐廳。
待兩人走進電梯,那位女客人終於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了歡樂的笑聲。
整個餐廳頓時熱鬧了起來,所有人都開始討論剛纔發生的鬧劇,臉上無一不是流露出幸災樂禍和鄙夷的神情。
搞了半天,原來那個人模狗樣的東西竟然是個死基佬。
吃光盤中的牛排,楚景言滿足的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看着依然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的兩女問道:“怎麼樣,這口惡氣算不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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