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現在應該在考試,這章當然和上一張一樣是定時的,考完試恢復更新,感謝各位的支持,剛桑阿米達~
“去多長時間?”韓孝珠看着楚景言問道。
“大概一個月。”楚景言回答道。
“這麼久。”
“可能會更久一些。”
韓父這才發現自己終究是小瞧了這個俊俏的男人。
想想大概也是,一個憑自己從小打拼的人,你說如果只有一身蠻力能成什麼事情,終歸還是得有一個好使的腦子。
韓父在心裡承認了楚景言是一個聰明人。
他或許之前沒有過和女人交往的經歷,但很顯然他有這方面的天賦並且懂得運用,楚景言知道女人喜歡聽什麼樣的話,喜歡做什麼樣的事,並且一一做到。
這就是韓父害怕楚景言的地方。
因爲自己的女兒和他走的太近了。
“我會盯死你。”韓父淡淡的說道。
“盯死我,那我會覺得伯父您作爲公職人員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楚景言說道,“如果現在首爾的司法機構真的如此清潔廉明秉公執法,那爲什麼不去查查崔真實到底是怎麼死的?”
韓父擡起了頭,意味深長的看着楚景言,韓孝珠深吸了口氣,有些埋怨的看着他。
楚景言微笑着,沉默着。
今年的娛樂圈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就是因爲楚景言口中的崔真實自殺事件,事情不復雜,一個被家暴的女人忍辱負重多年之後不甘生活的蹂躪,最終選擇結束了生命。
最重要的是,她曾經是位影后。
一個功成名就的影后,去年還有作品推出的事業成功的女人,爲什麼最終會選擇自殺,然後緊接着。她的親弟弟也自殺了。
韓國娛樂圈其實是個很詭異的地方,因爲總能發生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讓人無法容忍的是,這裡的人命好像特別的不值錢。
楚景言當然能理解爲什麼當初韓父會堅決反對韓孝珠當演員。
這圈子裡的水,一點不比政客圈子裡的淺。
甚至有的方面,會更髒。
楚景言如今坐在C&O社長辦公室內看着那個渾濁不堪的圈子,自然能比普通人知道更多的事情。越看越覺得心寒和噁心。
所以他纔會有感而發,對韓父說出這樣的話。
見韓父不再說話,楚景言笑了笑。
一頓晚飯吃的有些壓抑。
韓父帶着韓孝珠離開了,楚景言叫來了顧白,坐在後座看着街上的夜景,良久之後對顧白說道:“明天早上讓樸恩娜室長來我的辦公室一趟。就對她說,那個方案我接受了。”
顧白聽完楚景言的話顯然有些驚訝,透過後視鏡看了楚景言一眼後有些遲疑的問道:“社長,您確定?”
“爲什麼不確定?”楚景言笑了笑,“譁衆取寵而已,沒什麼難度。”
見楚景言這麼說,顧白立刻點了點頭。
很早以前有一份文件擺到了楚景言的桌上。來自於樸恩娜,大概的意思就是希望C&O在公司的品牌形象推動上能有一個強有力並且足夠分量的人擔當代言人。
剛開始楚景言以爲樸恩娜突發奇想準備給公司找個明星,後來仔細看了看文件之後,才知道原來她的目標就是自己。
按照樸恩娜的想法,自從楚景言擔任社長以後,最明確的說是在那本財經雜誌露面後,樸恩娜驚奇的發現在網絡上楚景言的人氣竟然相當的高。
這個裡的人氣高自然是指在普通羣當衆,無法和人氣偶像相提並論。
而楚景言最晚一次在大衆面前露面。是在《妻子結婚了》的首映儀式上,當鄭秀妍挽着楚景言登臺時,竟然毫不遜色於其餘的走秀嘉賓,甚至是有之過而無不及。
不得不感慨有個好面龐以後做什麼事都能順當許多。
所以按照樸恩娜的說法,在她冥思苦想幾個通宵之後,希望能夠由專門的團隊開始包裝楚景言,把他推到臺前來。
韓國是個全民娛樂的國家。誰都有機會在電視上露臉秀上一把,公司社長當中最有名氣的莫過於的李秀滿,這個小眼睛的男人因爲帶領着創造了無數圈內奇蹟,被譽爲娛樂教父。
這是一種極其成功的傳銷。把一個人的形象和氣質完全的烙印在屬於他的公司上面。
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至少需要數年的積累和沉澱。
當時的楚景言笑了笑之後便把那份文件鎖進了抽屜裡,在他看來,這種華而不實的事情倒不是說實在不可行,不過那不是他這個層次的人應該做的。
年紀太小無論在哪都是個軟肋。
除非他楚景言是陳朔的私生子,不然怎麼解釋一個二十多歲,在大多數人看來乳臭未乾年紀的人,能夠成爲一家公司的實權社長?即使他確實能力出衆。
人果然是個善變的動物,沒過多久以後,在楚景言認爲需要做某些事時,這個建議就又成了可能成爲契機的重要關鍵。
雖然無法理解自己的這位上司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什麼,但顧白知道楚景言這種沒來由的突發奇想總能爲他帶來些什麼。
楚景言收益,他顧白當然也會跟着收益。
“孫藝珍小姐今天早上通過公司方面聯繫,說想問問您對於今年青龍節的安排,如果可以的話,那麼到時候她希望能和您一起走紅地毯。”
顧白的話讓楚景言有些小小的驚訝。
顧白頓了頓,接着說道:“詳細的我也不太清楚,因爲這是樸室長的工作,不過我想如果社長您接受了樸室長的那份策劃,那麼青龍節確實是個很好的展現舞臺。”
“活着挺不容易的,顧白。”楚景言低聲說道,“你說對不對?”
顧白愣了愣,隨即笑道:“可總得活下去呀。”
楚景言靠在車窗旁,無比同意顧白的話:“是啊。總得活下去啊。”
今年的青龍節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二十五號,對於楚景言來說時間有點緊,不過也可以做出些事情出來。
知名度這種東西,大部分都是炒出來的。
自從很早以前楚景言在崔孝真那裡做了一次造型之後,每逢重大場合,楚景言都回去那裡呆上一下午,能成爲圈內名氣最大的造型師和好人緣。崔孝真自然有幾分真功夫的在,如今收山之後很少親自接待。
不過對楚景言例外。
“真的?”崔孝真一邊幫楚景言量着身高尺寸,一邊驚訝的問道,“你真的要學那些個花花少爺,到娛樂圈裡來攪混水?”
“我總得,如果要造勢的話。那就得玩最大的。”楚景言笑呵呵的說道,“有很多人都不喜歡走到明面上來,我也不喜歡,因爲做的事情都不太見得了光,所以得暗地裡來,但如果我現在走上臺前的話,那些人要對付我。就會困難許多。”
崔孝真放下捲尺說道:“可你這也是在挑釁。”
“這是我最成功的一次挑釁。”楚景言說道。
兩人坐到沙發上,工作人員遞上來了咖啡,崔孝真優雅的坐在那端着咖啡,看着楚景言面色沉凝的問道:“集團又出了什麼事?”
聽到崔孝真的問題,楚景言微微一笑,誰說漂亮的女人大都沒腦子?很顯然崔孝真就是個例外,衆所周知崔孝真對東方國際的會長一片傾心,所以至今保持着單身並且私下的生活作風口碑好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崔孝真關注東方國際的一舉一動楚景言並不驚奇。只是她畢竟是個外人,不在東方國際那棟大廈的最高層,怎麼會了解事情的內幕。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崔孝真纔會這樣問楚景言。
楚景言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崔孝真追問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
“兩者都有。”楚景言誠實的回答道,“孝真姐。我在私底下喊你一聲姐,你得相信我說的話是爲了你好,現在集團的事情不要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崔孝真看着楚景言。嘆了口氣。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崔孝真當然知道楚景言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聽到他這樣說,也就只好作罷。
“你有沒有好奇過,我到底是因爲什麼才喜歡上你們會長的?”崔孝真忽然問道。 ●тт κan ●¢〇
楚景言喝着咖啡,聽到崔孝真的話頓時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起來,崔孝真喜歡陳朔這不是什麼秘密,但具體是因爲什麼,卻沒什麼人知道。
崔孝真放下咖啡,深吸口氣後坦然的說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有風度,有擔當,大氣,爽朗,威嚴。”崔孝真說道,“這些都是理由,可不至於讓我這麼多年像個傻子一樣等着。”
“那到底是因爲什麼?”楚景言想着,難道是看着陳朔如今年富力強,況且單身就一個女兒,想着趕快弄到手之後生一個,那她崔孝真那不就分分鐘變億萬富婆了?
崔孝真望着大廳前琳琅滿目的衣裳,語氣有些發癡:“很多年前,他睡過我一次,可是他不知道,也不記得我,但我記得他。”
楚景言差點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我去,這他媽的簡直太勁爆了!
崔孝真看了楚景言一眼,笑了一下說道:“很驚訝嗎,你現在是鴨鷗亭說一不二的人,二十年前陳朔也是。”
“而且比你更霸道。”
楚景言徹底來了興趣,香氣四溢的咖啡也不再去碰,現在他想要的是一包瓜子,然後仔細聽崔孝真敘述多年之前她和陳朔的這段香豔往事。
等了很久之後,見崔孝真不再開口,楚景言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然後?”崔孝真說道,“沒有然後了。”
楚景言大感失望。
崔孝真站了起來,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領帶,仔細甄選着說道:“你都不願意跟我說哪怕一點關於東方國際的事,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這種隱私?”
楚景言還真是記仇的東西啊,楚景言心想。
崔孝真留下了幾條領帶,揮手讓工作人員下去後,看着楚景言說道:“你喊我一聲姐姐,我叫你一聲景言,景言,我肯定是不能強求你答應什麼,但是東方國際只能是陳朔的,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你一定得站在他那一邊。”
“因爲只要你站在他那邊,他總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崔孝真好像對楚景言有一種盲目的信任,C&O剛剛掛牌營業時,楚景言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那時候崔孝真就斷定楚景言一定能成爲C&O的第一人。
楚景言真的就做到了。
而如今在風雨飄渺之際,崔孝真又這麼說,楚景言很希望她這話還能成爲現實。
“我一直站在會長那邊。”楚景言說道。
崔孝真如釋重負之後欣慰笑道:“那就好。”
“去吧,青龍節,你一定比任何影帝都帥。”
楚景言看着鏡子前的自己,笑得有些燦爛:“如您所願。”
當得知楚景言要前往青龍節,白繼明在那個寬大並且採光極好僅次於會長辦公室的屋子內靜靜坐了很久,直到心腹秘書走進來,請他在文件上簽字時,他才緩緩擡起頭,問道:“C&O最近一個月的財務報表爲什麼我這裡沒有。”
秘書恭敬的回答道:“兩個月前會長就吩咐過,C&O以後的財務報表,不用經過別人,到了時間直接傳給他。”
白繼明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秘書緊張的看了眼白繼明,接着說道:“您上次讓我去打聽的事我也弄清楚了,我們在全州的生意之所以忽然停滯,好像是全州崔氏忽然出面,所以纔出了問題。”
“崔家?”白景明面色肅穆的說道,“在去的時候我不是叮囑過你們,一定要事先把崔家的關係打通順,怎麼會又出了問題?”
秘書立即說道:“據說是因爲崔家一直在首爾的大少爺忽然迴歸,直接否定了合作,崔家如今只有那麼一個兒子,未來一定是家主,所以他的話,那些做事的人不得不聽。”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繼明,秘書嚥了口唾沫接着說道:“崔家大少爺叫崔民熙,據說和楚景言私交很好。”
白繼明面色陡然猙獰了起來,然後緩緩鬆開了握着真皮椅子的扶手,看着秘書,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我想殺了楚景言,我想,我想把這棟樓的所有人都殺了。”
秘書聽着白繼明毫無情緒的一句話,頓時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