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內一片寂靜,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蘇倫與洛鷹對視一眼,又看看坐在窗邊同樣朝沙發上的人看過去的蘇言之,最後,再次將目光落在沙發上的人身上。
白以康坐在沙發裡,黑着臉掃了他們幾眼:“看什麼看?”
“怎麼去了一趟非洲,憔悴了這麼多?像是被女人凌虐了一樣……”洛鷹面無表情,卻是滿口“嚴肅”的戲謔。
“該不會是和那個linda真有什麼事吧?”蘇言之坐在窗邊,忽然起身,手拖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一步一步走過去,低眸打量他愈發難看的神色:“嘖嘖,貌似聽說linda躲去非洲被你抓了個正着,本來不該是她遭殃麼,怎麼你一副受了虐待的表情?”
一旁的蘇倫徑自靠在桌邊發笑,卻並不說話,目光時不時瞟一眼懶得答理他們的白以康。
白以康本想說什麼,目光瞥見蘇言之的肚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冷冷掃她一眼:“好好養你的胎,在這裡多什麼事?早點把孩子生下來給老子抱來好好玩玩,別在這裡挺着個肚子礙我的眼
!腦”
“死小白,你怎麼說話呢!”蘇言之臉色倏地一變,募然上前擠坐到他身邊擡手便對着他胳膊掐下去:“叫你亂說話!叫你亂說話!”
那邊白以康被掐的直叫喚,但因爲蘇言之有孕在身又不能太反抗,被她按在沙發裡剛開始還忍着,到了後邊推也不能推她打也不能打她,憋屈的嗷嗷直喊,直到蘇倫無奈道:“行了,言之,別欺負他了,你沒看他這次回來後整個人蔫巴成了什麼樣,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就是人格分裂,跟他計較個什麼?”
“是哦,是有點人格分裂的傾向,快來給我看看,美女姐姐幫你檢查檢查身體哦!”蘇言之忙擡起手摸摸白以康的額頭,又拽起他的手腕探起了脈向。
“別跟我這瞎耗,你個西方大學畢業的裝什麼老中醫。”白以康驟然擡手將她的手拍了下去,站起身帥氣的扒了扒頭髮。
“你居然打我?”蘇言之瞪着自己的手,募地轉頭瞪他:“白以康你居然打我?哥!你看小白他居然打我?!”
果然那邊蘇倫掃了白以康一眼,白以康臉色鐵青的跳起腳吼道:“丫的老子打打她的小手又傷不着孩子,蘇言之你挺個肚子就裝起了活祖宗,你等這孩子出生後看我怎麼折磨你!軼”
“哥……”蘇言之裝起了無辜坐在沙發上嘟起嘴一副受虐的小媳婦狀。
“行了別鬧了,老六打電話過來說vason今天回來,不知他們什麼時候到,這邊陳嘉隆的把柄已經弄到手了不少,最近都小心些,別出什麼岔子,畢竟陳家的人不是什麼小角色,陳司令又跟國家掛鉤,若是哪方面沒有處理好很有可能附之東流。”
“vason幹什麼去了?”白以康又掃了一眼蘇言之那近八個月的肚子,不以爲然的淡聲問。
“去了t市。”
“t市?”白以康一怔:“我回來時順路去t市了一趟,那邊的分公司已經解散注入到美國兩年,我把百代驕陽的股權收回了,那地方收益不錯,雖然在國內,要處理一些事情來來回回麻煩些,但這麼大一塊肉也實在不捨得分給別人。”
“他去t市做什麼?”白以康擡手摸摸下巴,剛一問完,便見蘇倫頓了一頓,目光掃了蘇言之一眼
。
白以康立即心領神會的轉眸看向蘇言之,果然見她剛剛滿是嘻笑打鬧的臉色一瞬間垮了下去,沉默的坐在沙發裡轉頭看向窗外,神色不明。
白以康無奈,嘆道:“早就告訴過你別做無謂的犧牲,你這樣就算能得到什麼,但也絕對不會是你想要的。”
“有些時候女人對感情的執着實在太超呼男人的想像。”蘇倫鬆了鬆襯衫的衣領,轉眸瞥向那邊若有所思的白以康:“倒是你,究竟怎麼回事?在非洲混了一個月,怎麼看起來狀態這麼不好?”
一想起在非洲的事,白以康嘴角猛的一抽,沒有說話,煩躁的挑出一根菸點燃,悶頭吸了一口,卻忽然想起身後有個孕婦,頓時又無奈的將煙掐熄,扔進菸灰缸裡,擡手扒了扒利落的短髮:“沒什麼,一些小事。”
“哦?”蘇倫彷彿是知道什麼似的瞥他一眼,笑了笑:“這世上還能有讓你白以康操心的小事,真是奇了。”
“去!別奚落老子,早晚有一天你也能栽到一個女人手裡。”白以康冷瞟他一眼。
“估計很難。”蘇倫不以爲然的攤開手。
白以康卻已不再言語,僅是轉眸看着蘇言之的肚子,不知在想什麼。
“陳嘉隆已經發現我們了,我們最好儘快轉移,否則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這樣實在太冒險,何況他現在的目的除了與vason鬥之外,還有言之。”說時,洛鷹看了一眼坐在那邊沉默的蘇言之:“你最近最好別離開我們的視線,陳嘉隆正在找你。”網
“躲在哪裡纔算是安全?在誰身邊又算是安全呢?”
蘇言之忽然無奈一笑:“我在陳嘉隆身邊近一年的時間,他的手段我不是沒見過,不比vason差什麼,很會坐山觀虎鬥,也很會利用一切資源,如果這世界是一張棋盤,他絕對是個無往不勝的高手,只不過是第一次遇到vason這樣可怕的對手,他不允許有這樣的對手存在罷了,我只是個小插曲,不小心懷了他的孩子,,他找我?要麼是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他把孩子帶走然後殺了我,要麼就是在孩子沒出生時就讓我們母子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