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要求,海豹號在靠近海鷗號的過程中,不斷的鳴響汽笛示意。不過,令我們略顯失望的是,海鷗號上卻一直沉寂如水,沒有給我們半點回應。幾分鐘以後,海豹號在距離海鷗號不足百米的地方上停止了前進。
“找幾個水手,拿着望遠鏡觀察四周,發現危險就立刻示警”。見到大蛇點了點頭,我又對着老虎說道:“看到海鷗號的駕駛艙了嗎?現在你對着駕駛艙開幾槍,看看有沒有反應”。
老虎點了點頭,端起步槍,朝着海鷗號射出了一梭子子彈。子彈撞在海鷗號的艙門上,發出清脆聲響的同時,還冒出了一長串火花。
“老秦,看樣子船上的人應該都死絕了。海鷗號上應該沒有危險,如果海鷗號上有危險,我開的這幾槍,足以將他們引出來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沉默片刻,我擡起頭來望着赤兔說道:“赤兔,這一次,勞煩你先走一趟,確定海鷗號上沒有危險,我再帶着人跟着上船”。
“好!”,赤兔冷冰冰的點了點頭,紅衣一擺就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等到赤兔再次出現時,她已經到了兩船之間的寒冰上。
“老秦,我琢磨着這赤兔會不會對你有意思啊,她怎麼什麼都聽你的?”。望着赤兔的背影,猴子撞了撞我的肩膀,對着我輕聲說道。
“猴子,別亂說,這話要是讓赤兔或者羅伊聽到,非得撕爛你的嘴巴不可!”。
“好,我不說了!不說了!”。猴子笑了笑,又忍不住對着我講道:“話說赤兔長得還挺標緻,關鍵她還是個活死人,模樣恐怕永遠都不會變老!”。
“他孃的,猴子,你沒心沒肺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你信不信一會兒我讓老虎他們把你扒光了,扔冰上降降溫?”。
“好好好,我當真不說了!”。猴子連忙擺了擺手,又伸手指了指赤兔的背影。遠處赤兔縱身一躍,輕輕鬆鬆就跳到了海鷗號的甲板上,站在甲板上停頓了片刻,赤兔就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約莫着三分鐘以後,赤兔重新出現在甲板上,朝着海豹號所在的方向輕輕的招了招手。
“看來海鷗號上沒有什麼危險,老虎、巫鼠跟着我走一趟,大蛇你再找幾個兄弟跟着我們,爭取一趟就把我們需要的東西全部帶回來!”。
“老秦,你發燒還沒有完全好,要不,你留下讓我跟着老虎、巫鼠走一趟吧?”。
“猴子,你留下來協助大蛇,我有一種預感,海鷗號有些不同尋常,我必須親自走一趟,興許上船以後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見到猴子還想說話,我擺了擺手說道:“你放心,有巫鼠他們跟在我的身邊,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的話音落下,水牛就迫不及待的從甲板上縱身一躍,跳到了冰川上。見到冰川上被砸出來的小白印,我暗自砸了砸舌,我和水牛接觸不多,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生猛,看他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爬起來,不難想象這傢伙的身體強度一定異常了得。
說服猴子以後,我帶着老虎、巫鼠還有另外幾名水手,沿着繩梯慢慢向下。不一會兒,雙腳就踩到了冰川上,用力跺了跺腳,見到腳下的冰川沒有半點變化,我才悄悄鬆了一口氣,跟在老虎和巫鼠的身後朝着海鷗號慢慢的走去。
“赤兔,你在船上可曾發現海鷗號的那些船員”?在甲板上剛剛見到赤兔,我問道。
“船上的船員都在船艙中,一個不少!”。
聽到赤兔冷冰冰的話,衆人心頭一驚。老虎更是用最快的速度從子彈上好了鏜。
見到衆人擺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不由擺了擺手接着說道:“都不要慌,赤兔只說海鷗號的船員在船艙,卻沒有講他們現在是死是活是傷”。
“都死了,全部都是站着死的!”。
“什麼?站着死的”?聽到赤兔的話,我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絲好奇。“水牛,你帶着水手們先留在甲板上,老虎、巫鼠,你們兩個陪我進去看看”。
我伸手推開了一處船艙的艙門,緊跟着邁步跨進了船艙。在我的身體跨進船艙的剎那,我就非常清楚的感受到船艙中的溫度比之外面低了許多。給人感覺我邁步走進的並不是一處船艙,而是一處密閉的冰櫃。
“老秦,有點不對勁啊,按理說,船艙裡面的溫度應該比外面的溫度高,這裡面怎麼恰恰相反,感覺比外面冷好多!”。
“是有一點非同尋常,我們小心一些!”。說完話,藉助一旁玻璃上折射而下的光芒,我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道身影,背對着我們三個。
背對着我們三個的人,身上穿着一件藍色的制服,從後面看,不難看出對方應該是海鷗號上的水手。這名水手,身子筆挺的站在我們的正前方向上,令我們三個感到有些疑惑的是,對方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饒是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對方也不爲所動。
“巫鼠,你過去看看,小心一點,彆着了道!”,擋在我們身前的人有些奇怪,爲了安全起見,我朝着巫鼠擺了擺手。
巫鼠拔出了短刀,小心翼翼的朝着水手走去。來到那水手的身後,巫鼠慢慢的伸手,將匕首放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站着別動,別耍花招啊,否則,我用手中的短刀立刻就在你的脖頸拉出一條大口子!”。
巫鼠說完話,就一個閃身來到了水手的身前。待到看清楚了水手的模樣,巫鼠被嚇得“蹬蹬蹬”的退後三步。
“老秦,看來赤兔剛纔沒有看錯,這人確實死掉了,而且是站着死的!”。
“奇怪了,死掉以後怎麼還會站着,不會倒地?”。
“因爲那水手是被凍死的,水手腳上結冰了,早已經和甲板完全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