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陽連長的聲音,老虎將步槍收了起來。緊跟着高陽還有任良偉從草叢中竄了出來。和二人在一起的還有十幾個人,大半是士兵,其中有兩個人掛了彩。另外還有兩名攝影師,我也真佩服這兩名攝影師,竟然扛着笨重的攝像機跑了回來。
“任主任,你沒事吧?”,龐教授等人看到了任良偉,跑到任良偉的身邊頗爲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你們呢?你們有事沒有?”。
“我們也沒事!”。
“我們逃出生天了,只是可惜,還是有幾個同志死在了虎口下。怪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劍齒虎竟然會躲到草叢中伏擊我們”。
任良偉話音落下,我輕輕搖了搖頭,走到了高陽連長的身邊。
“高連長,沒事吧?那幾頭劍齒虎現在怎麼樣了”?
“我沒事,那幾頭劍齒虎被我們開槍打傷以後,含着幾具屍體重新回到了林子裡。我估計,它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敢來繼續招惹我們”。
“這這劍齒虎如果有普通老虎的血性,那麼我就敢肯定用不了多久,它們一定會捲土重來”。老虎看了我和高陽連長一眼,接着說道:“我們在劍齒虎的眼中,就是美味可口的食物,首先它們不會讓美味的食物輕易溜走。其次,我們擊傷了它們,它們會記仇,然後報復我們”。
我和高陽對視了一眼說道:“不管老虎所講是真是假,高連長,我覺得我們的當務之急應該先回營地再說”。
高陽輕輕點了點頭,邁步走到任良偉的身邊,低語了幾句。只見任良偉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最後輕輕點了點頭。
“今天就這樣吧,我們先回營地,總結一下,明天再繼續探索”。任良偉擺了擺手,又頗有些疲憊的對着高陽連長說道:“高連長,安排兩個尖兵在前帶路吧”。
前文說過龍島植被茂密,島上根本就沒有可供通行的道路,所以即使我們現在往回走,所過之處依然雜草重生,樹冠蔽日。
“等一等!”,往回走了一個多小時,老虎突然停下腳步,大聲喊道:“我們走錯路了!”。
“小夥子,你可不能張口亂說啊,高連長挑出來的兵帶的路,怎麼可能帶錯路?”。
“任主任,真的錯了,我沒有說謊,營地原本應該在我們西南方向上,而現在營地已經到了我們的西面,我們走錯了,往南邊去得太多了!”。
“你憑什麼判斷,現在營地在我們的西面?”。任良偉皺着眉頭,饒有興趣的對着老虎問道。
“風,昨天我觀察了一下,島上原本吹的是西南風,如果我們沒有走錯方向,風應該是迎面吹來的。而現在風從那邊吹過來,已經偏離了方向”。
老虎說的煞有其事,容不得任良偉不相信。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現在想要問問你,接下來如果我讓你來帶路,你可有把握把我們安全帶回到營地中?”。
聽到任良偉的話,老虎看了我一眼,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把握”。
任良偉萬萬沒有想到,老虎會如此回答,所以聽到老虎的話,任良偉足足愣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
“看你剛纔說得信誓旦旦,我還以爲你有幾分真本事,沒有想到,你也就是一個瓷瓶子,中看不中用!”。
“老虎,怎麼回事,你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猴子,不怪我關鍵時刻掉鏈子,我雖然知道營地在什麼方向,可是我們已經走偏了太多,再想找到營地,不容易啊。畢竟營地不大,四周也全是高大的灌木叢!”。
“那我們現在就朝着西南方向走,直接走到海邊再說”。
“咦,小秦的這個辦法乍一看是個笨辦法,可是細細一琢磨,這個辦法好像不錯,我們的船就停泊在海邊,走到海邊找到了船,就能找到營地”。
任良偉拍板之後,我們就開始調轉方向,直奔西南方而去。很快,我們就走到了一片看起來有些特殊的樹林中。爲什麼說這片樹林有些特殊,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首先,這片樹林當中的樹木,都被一種青色的藤蔓纏繞着,這青色的藤蔓看起來也有一點特殊,因爲青色的藤蔓上沒有葉子,只有一種淺紅色的花紋。其次,林子的地面上沒有茂盛的草叢,不僅沒有茂盛的草叢,地面上連雜草都沒有一根。諾大的樹林,只是在地面上鋪着一層黑沙,看起來,反倒是有些清爽和乾淨。
“任主任,樹林裡面的這種藤蔓,你以前見過嗎”?剛剛走進樹林,龐教授就停下了腳步,滿臉好奇的衝着四周不斷的張望。
“我自認爲精通各種雜學,飽讀羣書。但是眼前這種藤蔓,我確實不曾見過,這也許又是某種新物種”。
“藤蔓上沒有生長樹葉,我很好奇,它們依靠什麼進行光合作用?另外這藤蔓的莖看起來太長了,光是依靠它的根系,怕是不能給整根藤蔓提供養料”。
“也許它們的莖就有些特殊,它們依附在大樹的樹幹上,也許會從大樹的樹幹中吸取養料”。任良偉衝着龐教授笑了笑,又接着說道:“這裡的藤蔓數量不少,你要是對這種藤蔓感興趣,可以割一段帶回去,晚上好好研究研究”。
“好啊,這個主意不錯。我就割一段帶回去,晚上你要是沒事,也可以和我好好的探討探討”。龐教授說着話,就慢慢的踱步,朝着一根藤蔓走去。
“白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晚上回去以後還要寫報告,我可不像你這麼清閒!”。
“龍島上面的植物,有一大半以前我只在書上看到過。好不容易入了寶山我可不想貪圖清閒,浪費時間!”。龐教授扭頭看了任良偉一眼,跟着將手放到了藤蔓上。
“咦,有點奇怪了,這藤蔓上怎麼摸上去還有溫度,暖暖的感覺,摸到的就像是小孩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