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遊擊,我們聽說過,不知道兄弟爲什麼突然提起這個?”。聽到丹朱的話,我頗有一些好奇的對着他問道。
“陸上盜墓,水下撈銀。不瞞諸位,我就是善水遊擊,和陸上盜墓的摸金校尉一樣,我的背後也有兄弟上千。我之所以一個人就敢來藏地,這就是我最大的依仗。所以你們如果想要對我動手,動手之前還請你們好好的掂量掂量”。
聽到丹珠的話,我們四個情不自禁的對視一笑。笑了許久之後,猴子才捂着肚子輕聲說道:“我說兄弟,你的名字是假的,民族也是假的,你現在還想弄一個假身份!”。
“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是在質疑我善水遊擊的身份”?
“不是我們質疑你,你若真的是善水遊擊,你就應該知道誰是善水遊擊的掌門人。你若知道誰是善水遊擊的掌門人,你在我們面前撒謊,肯定就不會如此的淡定了!”。
“這麼講,你們和善水遊擊也有關係”?
“這關係可大了,你想知道嗎”?猴子笑了笑衝着丹珠說道。見到丹珠輕輕的點了點頭,猴子接着說道:“真想知道的話,給兩百塊錢。否則,打死我也不告訴你!”。
“愛講不講!”。丹珠說完話,就自顧自的躺到了牀鋪上。
“他孃的,你怎麼躺牀上了,這是我們幾個人睡的地方!”。
“先到先得,你們想讓我挪地方也可以,兩百塊錢!”。
藏地的溫差很大,夜晚異常的寒冷。即使有十斤的被褥禦寒,晚上我也被凍醒了三次。加上有一點點高原反應,我這一晚上基本上沒有睡熟。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不等我起牀,漏風的房間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嘭嘭嘭”的敲門聲,隨着敲門聲響起,其中還夾雜着一陣陣響亮的犬吠聲。
我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門,映入我眼簾的是四條強壯的藏獒。這四條藏獒體型高大,結構勻稱,頭大額寬,腰背平直,尾大毛長,只一看就知道它們戰鬥力極爲彪悍。
在四條藏獒的身後,站在一排八個藏民。這八個藏民背上揹着獵槍,腰間挎着藏刀,看起來也是威風赫赫。
“你們不是要去看天葬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好”?鬆吉越衆而出對着我問道。
“現在會不會太早”?
“早”?聽到我的話,鬆吉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裡到普格河至少有五天路程,我把你們送到普格河以後再回來,這一去一來,至少要耽擱十天,也就是說在這十天的時間裡面,我將失去接其他買賣的機會,這對我來講,很可能是一大筆損失。你們如果不想着看天葬,大半夜我就該把你們叫起來了”。
在一片犬吠聲中,我們動作麻利的穿好了衣服。將槍和潛水裝具分下去穿戴好以後,我們出了房間,在鬆吉的帶領下,朝着一座山崗走去。
離開查針大約五公里,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座山崗下。碎石遍佈山崗,在山崗之上插滿了各種顏色的經幡,此時,烏雲壓頂,大風吹動經幡嘩嘩作響。
“老秦!”,猴子輕輕的扯了扯我的一擺,伸手朝着遠處指了指。
我循着猴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到了一大片黑壓壓的禿鷲。這些禿鷲時而振翅飛到半空中,時而落到地上閒庭逸步。另外在距離這些禿鷲不遠的地方,還站在三個中年人。他們在山崗上拉起一道血腥的布簾,用隨身攜帶的牛糞生火,火燃着以後敷上糌粑,青煙嫋嫋,直上雲天,用此吸引更多的鷹鷲來到此處。
“那三個站在禿鷲旁邊身穿僧袍的人,不是普通人。他們是受人尊敬的天葬師。今天一共來了三個天葬師,這說明今天一共有三具屍體需要超度”。
隨着丹珠的話音落下,我們就遠遠的看到,看到有三羣人牽着馬,馬上拖着白色的布袋走到了山崗上。如果我猜得不錯,馬上託着的白色布袋裡面一定裝着屍體。但令我感到有些疑惑的人,馬兒附近的人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在藏傳佛教盛行之處,天葬是一件神聖和值得高興的事情,死者的家屬必須面帶笑容”。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丹珠繼續輕聲說道:“可不是誰死亡以後都可以來這裡舉行天葬,凡是能被送到這裡來的人,身前無不是家底殷實之輩”。
“請你們兩個閉嘴,馬上就要舉行天葬了,說話可能會叨擾了神靈!”。就在我想要開口提問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鬆吉的聲音。
我訕訕然的閉上了嘴巴,開始全神貫注的朝着遠處看去。我見到人們從馬背上取下了屍體,然後將屍體放在了一座高臺上。
一共三具屍體,兩個成年人還有一個不大的小孩子。
屍體被放在高臺上,三個天葬師跟着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們手中握着轉經筒,一邊繞着高臺慢慢前進,一邊唸叨着晦澀的咒語。如此約莫着十幾分鍾以後,三個天葬師中的兩個離開了高臺,剩下一個天葬師,在我們的注視下,掏出了一把尖刀。
接下來,在我們注視下,天葬師徑直的走到了一具成年屍體旁。來到屍體旁,天葬師緩緩舉起手中尖刀,一刀就剁下了死者的腦袋。
將死者的腦袋剁下來拿到一邊放好,天葬師跟着剁下了死者的兩個手掌,並且抓着死者的手掌,將其拋給了聚集在一旁的禿鷲。
剁完了手掌跟着剁腳掌,剁完了腳掌之後,跟着將死者的四肢敲碎,接着將其分解之後全部丟給了爭食的禿鷲。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更加血腥令人作嘔。只見天葬師握着尖刀,慢慢的割開了死者的肚子,然後動作麻利的將死者肚子中的五臟六肺全部取出來,丟向了禿鷲。直到見到有兩隻禿鷲各自含着一截腸子的兩端,不斷的撕扯。我終於看不下去了,連忙扭頭對着鬆吉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