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剛亮,猴子就叫醒了我。
“老秦,怎麼樣?睡了一會兒,你手腕還痛不痛?”。
“已經好多了,現在不痛了,只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癢”?聽到我的話,剛剛醒過來的陳凡就連忙接嘴說道:“這種野狼平時裡什麼東西都吃,它們的牙齒上面一定攜帶着數不清的病菌,被咬以後的傷口如果一直有疼痛感傳出來,那倒還好。如果傷口上傳出來的不是疼痛感,而是酥麻的癢癢的感覺,這說明傷口已經感染了,如果不盡快處理傷口,萬一得了狂犬病之類的傳染病,可就回天乏術,只能等死了!”。
“一大早,你他孃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你信不信,你再張口胡說,我馬上撕爛你的嘴巴!”。
“我可沒有張口胡說,我所講的話都是書本上的東西,書本上的東西都是前人得到證實過的經驗之談”。
“屁的經驗之談,我看你是沒有安好心,故意在嚇唬老秦!”。
“好了!”,我對着二人低吼了一句,說到:“快點弄點吃的東西,吃完以後早點上路。你們不要忘了,我們此行是來救人的”。
“老秦,要不就讓我和陳凡去尋找羅伊他們的下落,你先循着山澗找到小溪以後往回走,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用不着,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區區小傷是不礙事的”,我對着猴子擺了擺手,此時,我的腦海中全是羅伊的影子,我那裡還顧得上自己身上這點小傷。
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我們就繼續沿着山澗往前走。往前走了兩個多小時,就走到了這一條山澗的盡頭。站在山澗的盡頭,略微了觀望了一陣,我們朝着右側一個小山坡走去。右側的小山坡看起來相對低緩,上面的植被看起來相對來說要稀疏一些。
遠看山坡上的植被好似稀稀拉拉的,可是邁步走進其中,我們才發現,山坡的上的大樹樹冠相連,遮天蔽日。另外,地面上長着齊人身高的荊棘,這些荊棘上佈滿了細密的倒刺,我們在其中穿行,身上和衣服上被劃出了數條細長的口子,同時,我們前進的速度也大打折扣,相比之前慢了許多。
“老秦,這裡的植被相比山澗而言茂密了太多,我們現在身處其中,不僅不能辨別方向,連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都已經完全搞不清楚了。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擔心,我們會走不出這一大片叢林”。
不怪猴子有些悲觀,實在是因爲我們在已經叢林中盲目的穿行了接近半天。眼前一直是茫茫的叢林和討厭的荊棘,半天的時間已經足夠磨滅我們所有的耐性了。
“你們還有水沒水,給我喝一點唄”。
“他孃的,你可不要告訴我,你自己的水已經喝光了!”。
“早就沒有了,如果有的話,我也不會向你們討要了!”。
“陳凡,我一早就告訴過你,要你節約飲水,你怎麼不聽?天知道我們還要在叢林中走多久,你就等着被渴死吧!”。
“要怪也要怪你們,我本以爲到處都有溪水,誰知道你們怎麼帶的路,竟然讓我們進了叢林,而且走了這麼久,都走不出去”。
“好啦,別吵了!”,我掏出自己的水壺遞到了陳凡的身前說道:“只准喝一口,否則接下來在找到水源以前,你渴了就等着喝尿吧”。
“你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一點水嗎?至於用尿來噁心我嗎”?陳凡一邊說着話,一邊抱着我的水壺大大的喝了一口。
等到陳凡喝完水以後,我們在原地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就繼續朝着叢林的深處走去。這一走,又走了兩三個小時。
“這還沒有遇到瘴氣,在我們頭腦依然保持清醒的情況下,我們就已經失去了前進方向。這要是等我們遇到了瘴氣,我想,我們肯定走不出這片叢林了”。
聽到陳凡的話,猴子眉頭一皺大聲說道:“你他娘少散播這種消極情緒,不就是一片叢林嗎?我不相信,它還能將我們困死在裡頭”!。
“你就會說大話,這叢林我們都快走一天了,還沒有走出去,這樣繼續下去,我們不被累死,都要被活活的渴死!”。
陳凡和猴子又發生了爭吵,這時候,我已經累得有些不想去管他們了。我留下他們在原地爭吵,我獨自一人邁着步子朝着前方走去。我一個人往前走了十幾米,前方不遠處的一片荊棘叢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一片荊棘叢上掛着一塊白色的破布,白色的破布就像是一面旗幟在隨風招展。
我連忙走到荊棘叢前,取下破布,拿到手中認真觀察起來。看着破布的成色,被遺棄的時間應該不長。這就說明在不久之前,曾經有人來過這裡。
對着破布觀察一陣之後,我又連忙投眼朝着前方看去。我看見前方的荊棘叢有被折斷和被人用利器削斷的痕跡,這又足以說明,說明前面的荊棘叢曾經有人通行過。
“猴子、陳凡,你們兩個別吵了,快點過來,我這邊有了重大發現!”。
等到猴子和陳凡來到我的面前,我連忙將我的發現對着二人說了一遍。之後,猴子點了點頭對着我說道:“老秦,你說,這些不久前從這裡經過的人,會不會就是羅伊他們?”。
“我看懸!”,不等我開口說話,陳凡就搶着說道:“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其他三支救援隊的人”。
“不管是誰,這都算是一個重大的發現。我們現在先沿着他們走過的路往前走,希望還能找到他們!”。
我們沿着荊棘叢中出現的並不怎麼明顯的痕跡一路往前,往前走到快要天黑的時候。還真讓我們發現了另外一個人,不過非常遺憾,這人斜靠着大樹,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