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我們兩個剛剛回到蜀都市,王堂生就來這麼一出,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傢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給我們設下了一道鴻門宴”。
“不過就算是鴻門宴,這一趟,我們也非去不可”。
“我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我們爲什麼非去不可”?
“王堂生說了,古玩街大半的老闆今晚都會到場做客,我們不去一來顯得小氣,二來萬一他們在宴席上達成了某項不利於我們的決定,我們不去參加宴席,豈不是對其一無所知?”。
見到猴子還想說話,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放心好了,就算今晚的宴席是王堂生設下的鴻門宴,他最多也就和我們打打嘴仗,難不成,他還敢出手對付我們?”。
“他要真敢出手對付我們,樹爺我就算拼了命,也要讓他好看”。
王堂生挑選的酒店位置距離送仙橋不遠,下午五點,我和猴子來到酒店,酒店當中早已經高朋滿座了。
王堂生遠遠的瞧見我和猴子,連忙拉着一箇中年人,朝着我們走來。這中年人身材健壯,頭髮微微有一些花白。等到我和猴子看清楚了中年人的臉,我們兩個的小心肝不由同時微微一跳。這中年人,我和猴子認識,正是當初組織盜取白石墓地的朱三。
說起來,我們與這朱三之間還有一段是非恩怨,我與猴子不僅失手殺了朱三的兄弟,還斬斷了通往盜洞的繩子,令朱三被困盜洞當中,最後被警察抓了一個正着。
“當初朱三在盜洞裡揚言見過我們的臉,你說他會不會認得我們?”。
“別緊張,當初朱三在盜洞裡面不一定真正的看到了我們的臉,他當時很有可能是在詐我們”。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王堂生就帶着朱三來到了我與猴子的身前。
“秦爺、樹爺能夠大駕光臨,我倍感榮幸”。
“王老闆,客氣了,這一次來得有些匆忙,沒備下什麼好禮物,幾斤水果還請王老闆笑納”。
王堂生訕訕然的從猴子手中接過幾斤蘋果,將其隨手放在地上,王堂生又用手指着朱三說道:“朱三,我的好兄弟,前不久因爲犯了一點小事情,被公安拘留了一年。今天他刑滿釋放,我設下這酒宴,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爲他接風”。
朱三長着一對丹鳳眼,等到王堂生的話音落下,朱三就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了我與猴子。半響過後,朱三才喃喃的對着我與猴子說道:“兩位的面相,看起來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面?”。
“我們兩個都長着一張大衆臉,你看我們似曾相識,我們看你卻顯得極爲陌生”。
“是嗎”?朱三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那爲什麼我聽你們的聲音,也覺得有一些熟悉”。
“興許是我們之間有緣分吧”,我微微一笑說道。
“也許吧”,朱三說完話就退後一步,站到了王堂生的身後。
“來來來,秦爺和樹爺今晚坐我的旁邊,我們一會兒把酒言歡,一定要不醉不歸”。
王堂生家產頗豐,他置辦的酒宴非常不錯,說實話,桌子上面擺的菜有很多我和猴子以前見都不曾見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王堂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秦爺和尉遲先生之間也有生意往來”?
“有過兩次合作”。
“不錯、不錯,尉遲先生可是難得財神爺,秦爺你若是傍上了尉遲先生這棵大樹,將來頓頓吃乾的,絕對沒有問題。等到那天秦爺發達了,可記得一定要提攜提攜我啊”。
“王老闆,嚴重了,放眼整個送仙橋,王老闆纔是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老話說得好,大樹底下好乘涼,該王老闆多多的提攜提攜我們纔對”。我不知道王堂生到底有什麼用意,只能順着他的話說道。
“哈哈哈,秦爺可真會說話”。王堂生大笑着,端起酒杯和我碰了碰繼續說道:“秦爺,我們認識也有一年時間了,說實話,我看不透你”。
不等我搭話,王堂生就挽着我的肩膀說道:“發丘、摸金、搬山、御嶺,秦爺,你到底屬於那一派?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乖乖的良民,你店裡面的真貨,每一件我可都認認真真的看了,那可都是上了年代的東西”。
“我們不盜墓”。
“秦爺,不講究啊”,王堂生自顧自喝了一口酒,想了想又說道:“秦爺,實不相瞞我這裡有一筆買賣,正好差幾個人手,想請你和樹爺幫個忙”。
“王老闆,你所指的買賣是盜墓”?
見到王堂生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搖頭說道:“對不起,王老闆,盜墓的事情,我們不做”。
“裝,你們不做盜墓的買賣,那你們店裡面的老貨是怎麼來的,難不成你們店裡面的老貨是從水裡面撈出來的”?
“還真是從水裡面撈出來的”,聽到王堂生的話,猴子眉頭一挑,點了點頭說道。
看了猴子一眼,王堂生說道:“生意人,怎會不做賺錢的買賣,秦爺,莫不是害怕我會虧待你”?
“王老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認爲撬人墓地和偷和搶沒有任何區別。所以我真不想碰這樣的買賣,還望王老闆能夠諒解”。
“啪!”,我的話音剛剛落下,王堂生就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吼道:“秦央,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我做的買賣就是偷和搶!”。
隨着王堂生髮飆,十幾個壯漢抱着手臂走了過來,將我和猴子團團圍了起來。
“王老闆,你如果真要這樣理解,秦央也沒辦法”。
“好好好,好得很,多少年了,終於讓我又遇到了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秦央,我看得起你,才讓你跟我一起做買賣,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晚,你要不好好的向我道歉,你們兩個休想豎着從這裡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