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這些神藥沒有發揮任何的作用,秦飛的傷越來越重了,有人聲稱遠遠的見過他一面,走路都需要人攙扶,已經是連風都吹的倒,成爲了弱不禁風的羸弱之輩!
“一代英豪,有萬古帝姿的蓋世天才,強勢驚天,揚言要擊殺一切仇敵,卻最終成爲了這副悽慘模樣,連路都走不動!不得不說十分可嘆、可悲!”
“夕陽西下、美人漸老、英雄遲暮,最是讓人感嘆!”有人在唏噓。
也有人在冷笑,“該死!死的好,死的妙!”
“老天有眼啊!本座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許多很陳炫有仇的人,此刻都在彈冠相慶,哈哈大笑,甚至開設了如山如海一般的宴席來慶賀。
那妖都府、龍垂山、東瑤聖地還有萬寶宗,甚至掛起了紅燈籠,張燈結綵,彷彿在過節,人來客往,高興到了極點。
這些日子他們聽到太多秦飛的傳說了,一個又一個傳出去,不斷讓所有人震驚,以爲一顆帝星在冉冉升起,一個未來的無上霸主將要出現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
他嚇走聖人,隻身一人渡那天怒雷劫,要魚躍龍門,走向一條無敵的路。
天怒雷劫啊,那足矣滅殺一切生靈的天怒雷劫最後還是被陳炫以驚天狂力轟碎。
這一個個的消息傳遞到了這些人的耳朵裡,就好像是一座座的大山,壓在他們的心口,讓他們根本喘不過氣來。
如今這個時候,突然驚聞陳炫突破法王失敗了,還有了恐怖的道傷,不出三月就要死了,他們心頭的大石立刻灰飛煙滅,一個個揚眉吐氣,高興無比。
而此刻,在靈月宗之內,陳炫面色蒼白,在王冰顏的攙扶下,立在月光之下,望着那渾圓的天月,心中思索個不停。
他眉頭緊皺着,卻是在思索剛剛從那神族口中拷問到的消息。
自從醒來之後,他只做了兩件事情,第一個,就是讓靈月宗幫忙以天價收取藥材。
一方面,希望能夠找到治傷的神藥,另一方面,則是藉着這個機會,收集一些讓他突破法王所需要的各種珍稀藥物。
靈月宗那一億五千萬靈石就花在這上面了。
而他做的第二件事情呢,就是拷問那個在黑魔地宮之中抓到的天灰山脈傳人。
這傢伙嘴硬,一直拷問了足足半月,才從他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這些消息,倒也算是人間的一樁大隱秘,但是對於陳炫來說,卻是有些無用。
天灰山脈的確是神族遺留下來的一個分支。
由於身負天道留下的詛咒,這天灰山脈之人,一旦離開天灰山脈,神血就會自燃,血脈越純,燒的越快,這便是他們越是強大,就越是無法離開山脈的原因。
他們雖說在這裡苟延殘喘,但是畢竟擁有着神族的血脈,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那灰衣人更是稱自己是無上天神的後代,是如何如何的高貴。
但是陳炫卻是壓根不信。
此人的實力太差勁了,在大陸西方境內或許還算是一個了不起的天才,但他要說是神族中的天才,那就太不可能了。
此人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普通族人,甚至還是血脈極爲低劣的一個。
“你這樣的傢伙,就是送我吃,我都不吃,還敢說是天神血脈?”有一次猥瑣雞突然冷不丁的開口說了一句,更是讓陳炫認定了自己的看法。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陳炫問猥瑣雞。
“想起了什麼?剛剛說了什麼嗎?”猥瑣雞一臉茫然。
“應該不是裝的。”陳炫搖了搖頭,猥瑣雞這傢伙跟了他也這麼久了,他是不是在裝,陳炫閱人無數的經驗,是不會看錯的。
至於從這神族口中得到的他天灰山脈有七八名聖人,他天灰山脈在什麼位置,如何進入、他所修煉的神族高階功法等等,陳炫卻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啊。”將那神族功法賞給了雲曦,陳炫卻是搖了搖頭,心中有些悵然。
這神族的靈魂陳炫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讓他魂飛魄散,而是先禁錮了起來,免得招惹上天灰山脈的那羣變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少宗主,我宗老祖要見你。”
陳炫回頭,看到的卻是靈月宗的宗主宇文天都。
“靈月宗老祖?侖明老頭?”陳炫問道。
宇文天都搖了搖頭,神神秘秘的說道,“不是,就算是侖明聖人見了那位前輩,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老祖!”
“哦?還有這樣強大的底蘊?”陳炫一聽卻也是來了興趣,跟着這宇文天都前去了。
“也不知道這靈月宗老祖這個見我是要做什麼?難道是有什麼神級秘藥要給我嗎?”
那老傢伙既然是連聖人也要叫他一聲老祖,那豈不是超越聖人的存在?那麼他要是有什麼神級秘藥,倒也不是不可能。
宇文天都帶着陳炫穿過了一重重的隱蔽禁制,來到了靈月宗的禁地,當初陳炫就是在這禁地之中的圖騰聖碑面前參悟了一番,引發了轟動。
這聖碑還和陳炫的仙碑有關聯,以後還要找機會探尋一番。
不過,今日,他們要去的地方,明顯不是那存放圖騰聖碑的地方。
宇文天都帶着陳炫在這禁地之中七彎八拐的走,足足穿越了上百重禁制,這纔來到了一座地宮之中。
穿過地宮長長的甬道。
他們來到了一個點着兩盞青燈的幽暗石室。
石室並不大,一桌一椅,一口棺材而已。
不錯,這石室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口石棺。
將陳炫帶到這裡之後,宇文天都就默默的退走了。
“我曾經見過天灰山脈傳人,你……不是。”
一個乾澀無比,蒼老到極點的聲音,緩緩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在幽暗狹小的石室裡迴盪開來,彷彿鋸木頭似的,聽的人耳酸。
重重禁制下的地宮,地宮深處的石室,石室中的古老石棺,蒼老嘶啞的聲音,無一不表現出這老者的神秘和重要。
而他的話,一開口也是極爲的誅心,一下就要揭穿陳炫的真正身份,說着從這石棺之中更是傳遞出一股極強的威壓,朝着陳炫瘋狂的涌了過去!
這種威壓,極度強勢,有一種壓迫人跪下的強大效用。
不過,對於陳炫卻並沒有什麼卵用。
陳炫依舊是平靜無比的站在那裡,一點也不爲其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