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炫一聽,心中也是大罵,這個狗東西,倒也真是好不要臉!
現在的局勢,分明是陳炫佔了上風,這井羽成現在害怕了,要講和了,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還要陳炫交出寶物給他們,好像陳炫不被他們饒一條命,就簡直無法活了一般。
對於這種人,陳炫的回答自然不會客氣。
“本座也奉勸你一句,你給本座聽好了,我這個人呢,心特別善良,也不會多要求你們什麼,條件還是按剛纔的一樣,只要你們跪下來,學三聲狗叫,然後自廢修爲,我保證會放了你們,不傷你們一根毫毛,否則,那就死吧。”
這兩人一聽陳炫的話,頓時氣的臉都青了,咬牙切齒的罵道,“小雜碎!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井羽成一聲大吼,手中的陣旗丟的更快了,孫從才也是一口精血吐出來,強行穩住傷勢,又朝着陳炫瘋狂的攻擊了過來。
他這是要拖住陳炫,好給井羽成更長的時間,佈置出更加精妙的陣法,將陳炫徹底絞殺在這裡。
見此一幕,陳炫心中冷笑,“你們如意算盤打的好,本座卻豈會讓你們得逞?”
心中這樣想着,陳炫卻硬是從和孫從才的戰鬥之中抽出了一隻手來,也是取出了一枚又一枚的陣旗,朝着半空之中丟了出去。
他們見到陳炫的這個動作,頓時一愣,隨即便是心頭大喜,“這小子如此託大,根本就是找死!”
陳炫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他也扔出陣旗來,和井羽成比拼陣法,化解他的陣法,甚至是建立起自己的陣法來。
但是這在井羽成他們二人看來,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首先,這小子的陣法水準,怎麼可能高的過他井羽成這樣一個幾百歲的陣法大師呢?一個毛頭小子罷了!
再一個,就算是出現了奇蹟,這小子和那陳炫一樣妖孽,他的陣法水準,可以和井羽成比肩,但是現在這小子在做什麼,在和一個高手拼死作戰啊!
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敢騰出一隻手來,一心二用的來佈陣?這根本就是找死嘛!
不但陣法佈置不出來,只怕對戰也要輸。
因爲,他現在根本不是簡單的在佈陣,而是在和井羽成對拼陣法!
因爲空中已經有了井羽成的陣旗,陳炫還要在這個地方佈陣,那就需要先拆陣,以他的陣旗封住井羽成的陣,然後再自己佈陣。
這其中的艱難簡直是呈幾何線增長,就算是讓一個陣法大師什麼也不做和別人拼陣,那都極爲艱難,更不要說像陳炫這樣,一邊和人戰鬥,一邊還要來拼陣了。
兩人均是一陣竊喜,認爲自己遇到了一個傻子,這樣下去,很明顯他們簡直可以毫髮無傷的收拾掉陳炫!
陳炫傻嗎?當然不是。
很快,他們兩人就漸漸的震驚了起來,以至於不可思議,不敢置信,腦袋簡直是一陣陣的眩暈,快要瘋掉了。
因爲,他們分明發現,陳炫只用一隻手和孫從才戰鬥,雖然比之剛剛弱了不少,但是卻還是支持住了,能夠和孫從纔打個平手,僅僅是稍稍落入下風罷了。
若是這樣,也就算了,只要時間足夠,孫從纔到底是能夠收拾陳炫的,就像剛剛陳炫對付他那樣。
問題是,陳炫右手之上的陣旗!
只見陳炫右手飛快的閃動着,彷彿一道道的幻影,每當井羽成丟出一枚陣旗來,陳炫就能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丟出一枚來,位置和陣旗的類型都極爲的刁鑽,每一次都能恰好將他的陣旗給封住,讓他的陣旗無法發揮作用,甚至是反而成了陳炫的助力!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他井羽成只會說,這小子走了狗屎運了。
但是事實卻是,現在他已經丟出了數百陣旗了,但是陳炫每一次都將他的陣旗封住了,讓他的陣旗完全成了廢物!
井羽成只覺得自己簡直見了鬼,“這不可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事!遇到一個陳炫也就罷了,現在怎麼這個小子居然也有這般鬼斧神工一般的陣法天賦?年紀輕輕就有了這樣的水準?”
他簡直是對自己的世界觀都有些懷疑了,陣法一道難道有什麼隱秘的捷徑,可以短時間速成,又或者,他根本不是個什麼陣法大師?
“不可能!我他母親的是在做夢吧!”
井羽成甚至乾脆放棄了佈陣,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臉上立刻傳遞來的火辣痛感,讓他知道自己絕不是在做夢。
這一下,他的心已經是一片冰涼,不斷的下沉,再下沉。
那孫從才雖然對陣法一道懂得不多,但是看見井羽成的臉色,還有遲遲沒有出現的陣法波動,也是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又贏了!
他也是一陣陣的不可思議,當然還有惶恐無措,因爲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井羽成的陣法,已經是他最後的依仗!
“井大師,不要停下來,繼續和他拼陣,給我一點時間,本座也許能夠憑藉戰力擊敗他!”
孫從才大吼了起來,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可惜的是,井羽成聽了他的話,卻是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沒用的,此人不但阻止了我的佈陣,還利用我的陣旗,在佈置他的陣法,等不到你將他擊殺,他的陣法就布出來了,到時候,我們都得死!”
孫從才一聽,頓時亡魂皆冒,當時就嚇的有些呆了,我堂堂一代法王今天要死在一個龍象境界中期之人手裡?
當初他聽說,有個叫陳炫的小子居然龍象境界就擊殺了法王,除了對陳炫感到極爲的不可思議之外,對於那些死掉的法王,他可是極爲鄙視的,他想不到他自己居然也有了今天。
儘管,他現在是自己降了修爲的。
而這個時候,井羽成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居然是拔腳就開始逃跑,將孫從才一個人給丟了下來。
陳炫見狀卻是一聲冷笑,心中大罵,“上次就讓你跑了,這一次你還想跑的掉?”
有過上一次的經歷,陳炫早就看出了這個井羽成絕對是個見狀不對,立刻溜之大吉的人物,所以他早有準備。
就在井羽成拔腿就跑的時候,陳炫擡手就是一道陣旗朝着他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