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破爛鏡子,非得要哥狠狠收拾了它才肯服氣!腹誹了幾句,陳炫就要伸手將這玩意抓在手裡,重新滴血認主。
哪知道,讓他意外和惱火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這青銅凹鏡在陳炫收起攻勢的一瞬間,突然在桌子上一蹦,整個化爲一道青色流光朝着洞穴出口衝了去,居然是想要逃跑!
而且,更加令陳炫想罵人的是,這貨在逃跑的一瞬間,還朝着陳炫發出了一個鄙視之極的意念來。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東西的靈智,它居然會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來!”
陳炫卻是眉頭皺了起來,眼中冷光閃爍,“想走嗎?在我面前,可沒有那麼容易!”
心中想着,陳炫的周身頓時有血氣閃爍了起來,這血氣帶着狂暴之意,只是一瞬間,他便化爲了一道腥紅的光芒,朝着那青色凹鏡追了過去。
陳炫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在其他人眼裡看來,陳炫所經過的路徑上全是一連串的殘影!
眼見身後這個殘暴的女人居然以一種它難以想象的速度快速的朝着自己接近,青銅凹鏡頓時大驚失色,顯露出了慌張的意味來。
陳炫大手一伸,直接是將其抓到了手心之中。
這一抓,手中立刻是傳來了滾燙之感,這銅鏡更是奮力的掙扎着,彷彿一隻被人捏住了的兔子。
更有一種憤怒的情緒從身上傳遞了出來。
這一瞬間,陳炫感覺自己好像不是抓住了一面青銅凹鏡,而是捉住了一個桀驁不馴的小兔崽子。
這小兔崽子,此刻還正用一種極度仇視的眼光瞪着自己。
“認我爲主,你服不服氣?”陳炫冷聲問道。
研玉香先前看到陳炫對着一件法寶打來打去,已經是感到非常奇怪了,現在陳炫居然好像還在和一件法寶說話,她心中頓時驚疑不已。
“喂,陳炫你瘋了啊,這是件法寶誒,還是看着很破爛的那種,你不覺得你很傻嗎?”研玉香很是鄙視的看了陳炫一眼,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徹底鄙視陳炫的機會,很是興奮,連忙擺出她平日裡的那副高傲樣子,斜睨着陳炫,擺出她認爲的高手風範的酷酷樣子。
妃瑤他們卻是沒有附和研玉香的話,一個是他們奴僕的身份,絕不可能質疑陳炫的。
再一個,這一路上他們實在是見識過太多陳炫的厲害了,現在陳炫做的事情,他們雖然感到極度的不理解,但是隻覺得陳炫應該是有理由的,只不過這種理由他們猜不到而已。
他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所謂的高深莫測,指的就是陳炫這種高人。
很快,事實就證明,他們的想法確實是正確無比的。
因爲研玉香的話音剛剛落下,他們便赫然見到陳炫手中捏這的那青銅凹鏡,居然整個融化了起來,變成了一團青銅汁一樣的東西,緊接着,這團青銅汁不斷的變換着形狀,最後化爲了一個七八歲小男孩的樣子,一臉桀驁的看着陳炫。
只不過,這傢伙好像不能說話,只是瞪着一雙死魚眼,冷冷的看着陳炫,傳遞出了一種念頭來,似乎是在說,放開我,垃圾。
至於爲什麼它會忽然變爲一個小男孩的樣子,陳炫估計是因爲研玉香那句“它只是個看上去很差的法寶。”
陳炫果然不是傻了,而是這法寶真的有蹊蹺,居然可以變爲小孩,看着小孩臉上的神情,分明是有思想的嘛。
研玉香見狀,不由大窘,不甘的嘟起了嘴,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眼睛卻一刻也離不開那個青銅小屁孩,這東西很顯然很讓她感興趣。
“一個小小法寶,還想翻天了不成!”陳炫一聲笑,立刻就將這青銅小屁孩揪翻了過來,擡手就對準他的屁股,噼裡啪啦的打了下去。
這可不是一般的巴掌,陳炫的這明月血身雖然肉身之力不如本體,但也極爲強悍,堪比蠻龍!
更何況,陳炫的手掌散發着一種血腥的光芒,這種血腥的光芒蘊含着一絲瘋狂和血腥之意,讓人稍稍靠近,就感到極爲的不舒適。
這卻是陳炫根據這明月血身的特殊性而專門搜尋到的燃命之技——血霧掌!
血霧掌,因其威力必須要以精血爲引才能發揮到極致,所以此法又被世人歸爲燃命之列,全力催動之時,帶有施法者生命力與靈力的精血隨着一掌擊出,其威可開神碑,可裂仙石……
隨着血掌揮下,那金鐵交合般的擊打聲竟如空山鳥語一般不絕於耳。
陳炫這巴掌打的極狠,不一會兒,這小青銅男孩的屁股就通紅了起來,不是血肉被打紅了的那種紅,而是那種金屬被燒成液態之後的那種紅色。
這破玩意被陳炫狠狠一頓削之後,漸漸眼中那股桀驁之情消失了,變成了委屈和畏懼之色,甚至都有青銅淚汁都快要滴落下來了一般。
不過,有了先前這東西捉住就要死,放了就要飛的前例,陳炫並不心軟,反而是繼續加大了力度,瞅準了他的屁股就是使勁抽。
這一抽就是一個時辰,青銅小屁孩一會兒是委屈畏懼,一會兒是仇恨無比的看着陳炫,直到他仇恨都仇恨不起來了,又再次恐懼了起來。
這一次,它心中是真的害怕了,面前這個傢伙都抽它抽了一個時辰了,手都不疼嗎?而且,她居然一直都在拿精血抽,怎麼到現在還堅持的住?從開始到現在,流的精血最起碼有一池子了吧,可這傢伙怎麼還他孃的沒有暴斃!?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青銅小屁孩徹底沒了主意,哇哇的大哭了起來,青銅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滴落在地上,就化爲一道青煙,重新回到它的身上,看的陳炫無語至極。
“喂,陳炫,你夠了,快住手!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可愛的小盆友!”
研玉香見着小孩哇哇大哭,簡直心都要碎了,強行將陳炫拉住,一把將這巴掌大的破小孩從陳炫手底搶了過去。
這小東西見居然有人維護他,頓時一喜,一隻手指了指陳炫,然後委屈的看着研玉香,眼睛瞪得大大的,接着就哇的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