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語愣了下,忙上前:“你怎麼樣了?”
貓女一直盯着她,擰着眉頭,不冷不熱的說,“不好意思,我沒看清是你。”
妮雅雖然聽不懂,不過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委曲的大眼睛裡噙滿了淚水,說着“對不起”,顧不得看被燙傷的地方,忙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貓女眉擰得更緊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看這個女人不順眼,尤其是她此刻這麼委曲的樣子,她愈發的不喜歡!女人外在的柔弱,只是吸引男人的手段之一。
而且,她纔不會相信,妮雅真的願意嫁給德蒙,這完全不符合邏輯!而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留在這裡是別有目的!
就在這時,裡面傳來德蒙嘻笑的聲音。
思語回頭,想像着裡面的畫面,和諧得有些刺眼。她再次強迫自己不要多想,扶着妮雅說,“我們進去吧。”
妮雅點點頭,兩人先走進去,貓女就像沒事人似的跟在後面,但是,她卻始終都盯緊妮雅。
德蒙一擡頭,眼尖的看到妮雅手裡的東西,他立即過去,關心的問,“妮雅,怎麼了?”
妮雅擡起頭,笑了笑,又搖頭。
“你哭了?”看到她發紅的眼圈,德蒙驚呼。
妮雅立即又低下頭,趕緊搖頭。
聞聲,安逸蹙着秀眉走過來,“怎麼了,妮雅爲什麼哭?”
德蒙看到妮雅脖子下面被燙紅的一大片皮膚,臉上神情頓時緊繃了起來,抓住她的手,很嚴肅的問,“妮雅,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妮雅溫和的笑着,搖頭,表示只是自己不小心,沒有任何人欺負她。
段慕宸眯起的眸光,掃過思語,聲音微冷,“是你嗎?”
思語站在那裡,並沒有否認,她不想出賣貓女。可是,她卻被人一把扯走,貓女走過來,淡淡的說,“跟思語沒關係。天那麼黑,是她無緣無故的靠過來,我也只是本能的反應。不過,我既沒有傷到她,也沒有罵過她,我不明白,她的眼淚是留給誰看的。”
段慕宸眉間的印摺加深,睨緊她,好像從來沒有看懂過她一樣,接着,視線又抵向了思語。那陌生的目光,讓思語心頭一顫,近而微微有些疼了。
德蒙回過頭,眯緊綠眸,迸出來的寒芒,竟讓人爲之一愣。
安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德蒙,帶妮雅進去,趕緊去處理她的傷口。”
德蒙是醫生,這點事自然是難不倒他。他深呼吸,收回視線,一言不發,眉頭一直都攏着的,拉起妮雅,帶着她走進去。
等兩人走進去之後,安逸才轉身走過來,來到貓女跟前,盯緊她,一字一句的說,“妮雅現在是我們家的一份子!如果,你再敢欺負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說得冷漠,說得霸氣,那等氣勢,連段慕宸都不禁側目。
這女人也學會罩着別人了?
貓女仍是維持着面上的淡然笑意,根本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一樣,“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我說過了,我什麼都沒有做,是她自己不小心,這筆帳也要算到我頭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