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的這男子簡直讓人無法忍受。若不是蘇晨有良好的家教和禮儀,怕是要拂了舅舅的的面子。
從蘇母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蘇晨長舒了一口氣。路過奶茶店的時候,還買了一杯最喜歡的紅豆奶茶犒勞自己受驚的心。
眼看太陽漸落。
蘇晨坐上公交,晃晃悠悠的,到了宿舍門前的站牌,下了車。讓人氣憤的是直通單位的路就這一天的功夫被一塊鐵板堵了。
蘇晨所知道的還有一條路,得繞好大一個圈,穿過一個公園才能到。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沒辦法。只能繞路。
走到公園的時候,蘇晨才發現這個不經常有人逛的公園,一個人也沒有,應該有的路燈也沒有一個,都是一排又一排的綠植,這個公園的存在大概就是綠化環境吧。
真是不美好的一天。
更不美好的的還在後面。
蘇晨快要走出公園的時候,突然從昏暗的灌木叢裡竄出一個人,拉着蘇晨往灌木叢裡走。
蘇晨心裡慌的一批,慌不擇言“喂,你幹什麼。”
蘇晨被那人拉着往前走了兩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那人放了手,轉頭又跑進了灌木叢。
耳邊傳來了腳步聲,蘇晨轉過身,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大叔“我看到原來的路被堵了,姑娘,這條路那邊是有一個公交站牌吧?”
“是,是啊,”蘇晨的回答聲音裡帶自己不易察覺的顫抖。
看着大叔向着路的那頭走去,自己也連忙踱步往宿舍趕去。慌忙回到宿舍鎖了門,蘇晨才察覺自己的腿又熱又酸,腿軟了。
現在的歹徒這樣明目張膽嗎?
是了。
這樣最害怕的時候,蘇晨想到了陳末。能想到的只有陳末。
鎖門的那一瞬間,蘇晨就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過去,電話那頭響起了悠揚的來電鈴聲,然後,沒人接。
怎麼會沒人接呢?
蘇晨無法相信,一遍又一遍的撥號,一遍又一遍的提示無人接聽。
終於,無所依靠的自己。還是隻有自己。蘇晨的淚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手機上。到最後失聲痛哭,真的是太危險太嚇人了。
哭累了之後女孩啊,窩到牀上竟慢慢睡了過去。
陳末回過來電話“老婆,打電話怎麼啦?打那麼多有急事嗎?”
蘇晨的心情已經慢慢平復了下來,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
“沒事,你去哪裡了?怎麼不接電話?”
“哦,我有點事,手機落在家裡了,剛回來就看見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沒事吧?”
“沒事。”
“那老婆睡覺吧,晚安。”這就要掛電話了麼?還有說的必要嗎?
“陳末。”
“嗯?怎麼了?”
“我們能不能儘快結婚?”我不想在一個人了。我一直習慣,我們兩個人一起。晚上你會送我回家,我一個人可能會出事。
這些,蘇晨沒有說。
“嗯?怎麼突然說結婚?我們之前說等買好房子我們再結婚啊,對吧?我們還小啊。”
“嗯,我知道了。睡覺吧,晚安。”
蘇晨掛了電話,是了,陳末還小,整整小了自己三歲啊。婚姻之事也着急不得,着急不得,那忽然而來的濃抹的委屈和說着眼角流的眼淚,是爲什麼?
蘇晨摸了一把臉,翻了個身,盯着手機陷入了沉思。
――――
這個世界並不會給成年人留傷心和害怕的空間和時間。
第二日,蘇晨照樣起牀上班。
到了單位聽到同事提起,主任要被調走,新上任一位。
不過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是一位短頭髮,瘦瘦高高的清冷女子。聽說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名字更是大氣,譚碧落。
本來跟蘇晨,是沒有關係的。
直到下午,蘇晨被叫到了她的辦公室,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白皙的手指,做着藍色的美甲,假如手裡不是拿着蘇晨剛做好的宣傳資料的話,蘇晨是可以好好欣賞那雙手的美,問題是不是。
“這是你做的?”
“是。”
“我覺得不合適,重做。”清冷的語調,霸氣的說完,指甲壓着資料慢慢的朝着蘇晨推了過來。
蘇晨自工作以來,少接觸領導級別的人物,戰戰兢兢的做着自己的事,今天讓重做,這是頭一遭,心跳加速到忘了問爲什麼,應了句“好。”
於是,一整天的時間,宣傳資料重做了五遍。
直到下班。
蘇晨真是委屈,這是什麼事。
回到宿舍脫了鞋就躺到了牀上。百思不得其解今天被譚碧落這樣一次次駁回修改駁回是爲什麼。
思索間陳末打了電話過來“老婆你在幹什麼?”
陳末在社會上跌爬滾打這麼久。應該會懂。蘇晨大概講了講問道“你說她爲什麼挑我刺?”
“難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這很明顯是猜測,蘇晨反駁“那怎麼不燒別人就燒我?”
“這個,我也不清楚啦。老婆我是要告訴你,我找到工作了。”
“什麼工作?”
“暫時先不能告訴你。嘿嘿”
。。。。
蘇晨氣結“那你不如一開始就別講。”真是糟心的事情一大堆,你還要添亂。
蘇晨越想越氣,態度越發不好“你還有別的事情?”
“沒有了,準備去忙了,忙裡偷閒的給你打個電話,那我掛了哦,拜拜。”
“。。。”什麼鬼。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