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也覺得卓顏不是什麼好鳥，估計耍什麼手段把墨琛處給破了，墨琛是正人君子就給她一筆錢想打發掉她，她捨不得和墨琛分道揚鑣就不要他的錢，然後就出現了早上我們看到的那一幕。”
“草你媽，你們在說什麼！”唐聿一把將我拽到身後，朝着那幾個男生吼。
那幾個男生一看見唐聿跟老鼠見着貓似的，一個個卑躬屈膝聿哥聿哥的喊。
“聿你麻痹！別以爲叫我幾聲哥，老子就能把你們當人！一羣嚼人舌根的人妖！”
有個男生不知道是不是搞笑來的。對着唐聿問：“聿哥，你怎麼罵我媽人妖啊？”
唐聿兇巴巴吼：“自古以來就罵女人長舌婦，你們這羣大男人學女人唧唧歪歪，不是人妖是什麼！”
他把他們吼的尷尬地笑，沒人敢反駁，點了點頭各自散開了。
等他們都跑遠了，唐聿會轉過身拍了拍我的頭，“不錯嘛，還能破墨琛的處啊！那你能不能破了我？”
前一刻還感激唐聿的袒護，這一刻氣得不要不要的，一拳打他肚子上，他彎下腰一副好痛的樣子。
“卓顏你這人就是不知好歹，墨琛那賤人那麼對你你還跟他尾巴似的，只差沒穿同一條褲子用一個茅坑了！”
“他沒怎麼對我。”
“剛剛那些說的話你沒聽見？”
我低下頭朝前走，輕聲說了句我聽見了。
唐聿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跟只猴子似的在我身邊竄來竄去，“卓顏你是不是傻啊？那些人說那樣的話就是因爲墨琛，他要真對你好，怎麼不讓他們閉嘴！”
我心裡堵得慌，擡頭瞪了眼唐聿，伸手推開他，“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哎，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他鐵了心跟着我，又問：“你跟那賤人的舅舅怎麼認識？”
我心裡對墨琛有氣，也不像平常那樣糾正唐聿了，“不熟，見過而已。”
“哦哦，那你知不知道他舅舅是幹什麼的？”
我說不知道，他就跑前面攔住我的路，嚴肅地說：“你離他舅舅遠點，他舅舅在本市開娛樂場所的，死他手裡的女人很多，全給他幹不正經的生意。”
我哦了聲不發表意見，這事我早就知道了，他攔着我還要說，我朝前面指了下。
“唐聿你是要跟我去女廁所嗎？”
他被我的話給堵着了，臉色紅了紅朝旁邊挪開，我回頭看他時，他正尷尬地摸鼻子，那樣子有點小可愛。
一週很快就過去了，蔣甜甜周文倩倆人按兵不動，一開始還裝逼在宿舍裡抽菸，我威脅她們說要去告老師，她倆現在也不裝逼抽菸了，其實她倆根本就不會抽菸。吸一口在嘴巴里含了下就吐出來，我見過我媽和葉琴吸菸的樣子，特別嫵媚朦朧，吞進去的煙霧會從鼻子裡冒出來，那纔是老煙手。
她倆現在中午都不出現在宿舍裡，晚上宿管阿姨快查寢之前溜回來睡覺，我沒和她們說過話，這樣平平靜靜的挺好，就是不知道她倆什麼時候會又折騰起來，心底一直防備着。不太踏實。
那一週，我和墨琛沒說過一句，他執意不要那錢我也一個勁去塞了，搞得我像個白癡一樣討好他。
週五上半天課就放假了，離校時趁着墨琛去給老師送作業本了，我將一千五百塊錢塞他書包裡離開。
當天晚上墨爺敲響我的房門，揚了揚手裡十五張紅人頭，“你跟我侄子怎麼回事？”
“那是我欠他的錢還給他。”
墨爺點了點頭，“我侄子說不要，說他欠你半條命。”他將錢朝我房間裡一拋，又說：“通知你一個事，下週他轉校了。”
我呆若木雞，眼看着墨爺走了，關上房門追出小，在他打開車門時拽着他的衣襬。
“墨爺。他爲什麼要轉校？”
墨爺回頭看我，猶豫了下朝副駕駛那邊揚了揚下巴，我連忙繞到副駕駛那邊打開車門坐上去。
我倆坐在車上，墨爺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扭過頭看我：“小琛不想你跟你媽呆一起。你知道嗎？”
我沒吭聲，當然是知道的，墨琛跟我說了幾次了。
“他爲這個事跟我吵了一架，他想轉校了，離我們都遠遠的。”
我問墨爺墨琛他父母呢？爲什麼是墨琛住在他家裡。
墨爺眯起眼眸淺笑，“小美女喜歡小琛？”
我臉燒的厲害，佯裝被侮辱的說：“沒有的事，我們這麼大，什麼都不懂，他人還不錯。”
“據我所知。小琛可不是什麼熱心腸的孩子，我今天才知道他在學校裡爲了做了不少事。”
我不想墨爺想太多，就把那次爲墨琛擋刀子的事說了，又再三提醒是他先要救我，所以他並沒有欠我任何。
墨爺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說：“小美女，你跟小琛不是一個世界的孩子，讓他轉校也好，免得時間久了。生出沒結果的歡喜來。”
年齡擺在那，身份也擺在那，我什麼也沒說，心裡酸酸的點頭是的。
墨爺很滿意我的態度，讓我下車。說他趕着應酬。等我下了車，關車門時，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說他是抽着丁點時間來幫墨琛給我送錢來的。
我認爲他是在提醒我墨琛不想見我，下週他就轉校了，以後都見不到了。
於是。我回房間帶了點錢悄悄溜出去，乘着出租車去墨爺家，到了墨爺家被傭人阿姨認識，開口就說墨爺不在家，我說我是找墨琛的，她們才放我上樓。
站在他房門口猶豫了很久才敲門，沒等幾秒鐘，房門打開，墨琛穿着件黑色毛衣，頭髮有些亂，見到我時愣了下。
“你怎麼跑來了？”
“你是打算就這麼走，誰都不說嗎？”我語氣挺幽怨的。
墨琛愣了下，有點煩的揉了揉太陽穴，“我沒讓我舅跟你說！”
好吧，那她是不是應該感謝墨爺的大發慈悲。不然她也沒法知道了。
“卓顏，你走吧，我很忙。”
我朝門裡面看了眼，有個旅行箱放在地上，看來他是在爲離開做準備。
墨琛作勢要關門。我連忙說：“要是我聽你的，你能不走嗎？”
他皺眉，深深打量我了一遍，問：“你真捨得你媽嗎？”
是呀，捨不得，怎麼就衝動的跟他那樣說了，明明不可能的事。
“那以後週末你還回你舅舅這邊嗎？”
“不回了，要去的學校不在本市，週末想好好休息，不想坐車挨累。”
我點了點頭，心裡一片荒涼，連問什麼時候能見面都不敢問了。
他靠門上靠了靠，默了幾秒鐘，緩緩說：“卓顏，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不相信你媽還有我舅舅，可你既然那麼肯定自己不會走偏，那就好好上學吧，如果你能保證你升高中還在一中，我到時候會考回來。”
他眸色暗了暗，我心裡顫了顫，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襬。
“你說真的嗎？”
他盯了我幾秒鐘，緩緩點頭。
我打開話匣子想問他要轉校去哪，他就給堵上了。
“卓顏，什麼都別問了。回去吧。”
他站在門口沒關門，我便站在門口沒動，見他張嘴又要說話，鼓起勇氣連忙說：“墨琛，你能不能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不能。”
我低下了頭，有種想掉眼淚的衝動，他怎麼就那麼冷漠！
“回去吧，卓顏。”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出墨爺家的，心拔涼拔涼的，一想到下週一去學校就見不到墨琛了。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先是沈菲兒，後是墨琛，下一個會不會是唐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