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做手術

回去就做手術

零九年三月,鄭和田在宜城又拍了塊地,五十多畝;四月徐小欣在省城拍了塊地,也是五十多畝。省城的地是徐小欣全權操作拍下來的,拍賣信息也是她找的,就紀鐵林顧問了一下。拍賣前,紀鐵林故意跟徐小欣說:“嘖,形勢這麼不好,小三兒還拍這麼多地,到時要是做了房子賣不掉怎麼辦?”徐小欣信心百倍:“不可能賣不掉。不是想好了,三兒不會拍這麼多地的。”紀鐵林問:“你對三兒這麼有信心?”徐小欣說:“三兒就沒錯過。再說現在想買房子的人多了,沒錢就是了。那我先把房子做好了,等他們賺錢來買唄。”事後紀鐵林打電話跟三兒說:“操,又碰到個跟你一樣膽大妄爲的,比你說的還簡明扼要。”

零九年五月初,PVC價格回升到每噸六千五百元左右,PE價格回升到每噸一萬二千元左右。三兒還想等一段時間,但徐善良和老林都認爲,已經大賺了,且此時的國內PVC和PE需求正旺,可以出手。三兒隨即指示徐善良派人到深圳協助老林出售料子。

不久,三兒得知,小麗擅自跟西北某用人單位簽了約。三兒沒責怪小麗。江斐知道三兒心裡不好受,知道小麗是因爲某個說不出口的原因,選擇了逃避。江斐安慰三兒:“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遠走高飛,走得越遠,飛得越高,越有出息。小西遠走高飛了,秋子也遠走高飛了。”三兒說:“不一樣的,不一樣。秋子跟小西不用我操心,吃飽穿暖就行,吃不飽知道找食吃。這丫頭不行。”江斐想抱住三兒,讓三兒躺懷裡哭一會兒,但江斐要開車。

這時候,秋子又住進婦產醫院,三兒和江斐輪班陪護秋子待產。

五月中旬結束時,秋子得償心願,誕一男嬰,一家人歡呼雀躍。

秋子給孩子預留的名字九,被小西孩子搶走了,改而給孩子取名十。二嬸說,十和一太簡單,一就一橫,十就一橫一豎。秋子心想,九也兩筆,三就三橫,嘴上卻說:“不行奶奶起個名唄。”電話徵詢金教授意見後,二嬸給孩子起名爲實,實十是同音字,並把陳一改名爲陳依,依一同音。之後,三兒家又是賓客盈門,到七月才消停點,三兒忙壞了。

七月中旬,徐善良打電話,說清風小區二期和新合高公路清水段西側的土地要招標,建議三兒回去一趟。三兒脖子僵直得很,臉色不好,秋子知道三兒頸椎疼得厲害,給三兒聯繫了醫生,正勸三兒做手術,不想讓三兒回去。三兒跟秋子說:“回去一趟,勸吳叔把清風小區二期做了,那是他的心結。叫子靈跟我回去吧,拍下來就設計。高崗也要設計。”秋子哭了,秋子不知道爲什麼哭,秋子說:“辭職,回家,相夫教子。這回真不騙你。”

兩天後,胡小月獨自到機場接到三兒、江斐和華子靈。江斐指示胡小月,把車直接開回清水。三兒上車就躺江斐懷裡睡了,話都不想說。大家都沒說話,怕驚擾了三兒。

上午十一點多,一行人回到清水的家裡。三兒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三兒感覺整個上半身都疼,頭暈得厲害,視力模糊。江斐和胡小月拎着行李,帶華子靈進門時,發現三兒不在客廳裡,大家的神情也不對。江斐問高揚:“三兒人呢?”高揚指指樓上:“睡覺去了,叫我們別打擾他。”江斐拎着行李就往樓上跑,邊跑邊招呼:“大姨父,不讓人上來。”

來到二樓,江斐發現,三兒的房門緊鎖着。胡小月愣了一下,放下行李,轉身又往自己房間裡跑:“鑰匙,鑰匙在我房間裡。”江斐心急如焚。過了好一會兒,胡小月才從房間裡走出來。江斐輕聲叫着:“你也快點!”胡小月一邊走,一邊在鑰匙串中尋找着。江斐快叔趕上去,搶過鑰匙串,很快就到三兒的房門鑰匙,匆忙地打開房門,小心地推開門扇。

三兒心煩意亂地翻身埋怨道:“幹嘛?我要睡覺。”三兒沒洗澡,也沒脫衣服,就睡在牀上罩着的毛毯上。三兒從來沒這樣隨便過。江斐揪心地問:“三兒,怎麼了?”三兒無力地哎喲一聲:“睡覺。沒事,出去,睡一覺就好了。”胡小月提議:“不行上醫院。”

“脖子疼上什麼醫院?”三兒求道,“出去,出去,我睡覺。”

胡小月無助地看看江斐。江斐說:“找條毛毯。”胡小月轉身就跑。

收拾好行李,江斐和胡小月下樓時,樓下客廳裡的人更多了。江斐跟大家說:“三兒脖子疼,讓他休息會兒。麻煩徐總帶客人到一號店住下來。”徐善良揮揮手:“都回去吧,住什麼店哪?回去。有事給我打電話江斐。”大家跟着徐善良走了。儲花擔心地拽拽江斐:“三兒怎麼了?”江斐搖頭笑笑:“三兒沒事大姨,就脖子疼。這一段累,天天來人。”

“沒事呢,”胡小月憂心忡忡,“從來沒見三兒這麼狼狽過。”

江斐翻眼問:“什麼事?有事我不急呀?”胡小月茫然地點着頭。

吃飯的時候,江斐又招呼大家:“三兒就是脖子疼,本來就是脖子疼,這回比平時疼得厲害點。三兒要是睡覺,大傢伙幫忙支應下客人,說他不在家。”大家趕緊點頭。

匆忙地吃完午飯,高揚和胡小月父親胡伯伯端了兩張椅子,坐前門的玻璃門兩邊,等着跟來訪的客人說:“三兒不在家,回來又出去了,出去有事。找三兒改個時間。”

安頓好華子靈,江斐就跟胡小月坐三兒房間對面的房間裡等着。胡小月問江斐:“三兒現在是大人物,三兒的事不能說是吧?”江斐詫異地反問:“你怎麼這麼想呢?”胡小月特鬱悶:“你不就是那意思嗎?”江斐翻眼怪道:“我什麼時候是那意思了?說三兒病了,肯定有人來看他,不把三兒煩死。”胡小月也翻了江斐一眼。江斐說:“回去就做手術。”

童林真喜歡你給我留條命就沒事他回來多個哥那孩子都三個月了累了睡會兒是命你想躲都躲不過不是我小看你真跟做夢一樣老陳家人沒死光指我一條生路哇爲老高喝一杯拜託小老弟了那我也是老陳家人那你說怎麼算我這座駕怎麼樣你就是沒那膽買清水這下起來了做父母的操心哪朱橋東早該查了也是我們爺兒倆能掙知道不得要命哪他回來多個哥秋子跟三兒好不了喜歡三兒的人也多認命反倒有機會和田下了大工夫中國人就得團結有那麼大架子嗎讓我覺得我做得對中國人就得團結你還真是行家你就當我是壞女人你就是盲目樂觀不就開個小飯店嗎我們是天作之合還要讓人消費得起你還準備大幹一場哪死了把我埋金勝都知道你是我兒子別那傢伙跟孫虎一樣你是這麼看的我不想在這兒種地都山大樹大的了還是到你這兒管用你就是沒那膽買我想表揚你呢一直都是那味道遇到好官難對她好才捨不得你個沒心肺的東西那是你的驕傲纔對三兒就是狼知道吧那也約法三章那孩子都三個月了我也是老陳家人做給你吃還算小哇遲早不都是個死嗎幹活賺錢理直氣壯這個家就你當了我跟她真沒事知道不得要命哪我就看不慣她討老百姓個好口碑吃豬大壯了吧我跟三兒打斷骨頭連着筋那我們也是鬼樣子了就是說那狗日的每個人都有親戚我還是很孝順的臭小子比鬼還精明把他腿打斷了累了睡會兒死三兒貪心不足678 那就不是你乾的事我也要掙錢回家就我一個人了小和尚真命苦哇拓荒的人最倒黴還想幹壞事呀你這是變相規劃徐莊人人都像師傅呢她從業經驗豐富哇有那麼大架子嗎你就是盲目樂觀分配製度絕對保密再要錢你把我活劈了主觀主義的毛病得改改了不念書腳肚子不餓了嗎狗日的想殺人不行以後不回來了不是我小看你老林現在是放開了你帶早兒到我家來小麗有點叛逆了我藉機考驗你嬸養兩頭豬不容易你怎麼不當兵呢新華他會當領導幹了這票再說我是不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