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你想躲都躲不過

625.是命你想躲都躲不過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胡小月來了,進門就問:“死三兒怎麼又叫我負責二號店?”三兒鄙視地反問:“徐總沒跟你說呀?”胡小月笑着在三兒坐的沙發扶手上坐下來:“也就你想得出來,破公司搞一堆老總。 ”三兒也笑:“叫着好聽唄。”胡小月嘁了一聲:“無所謂。八點多我到車庫取車,善良停車,聊了會兒。善良問我到哪兒去,我說回去到哪兒去,別人都忙得不亦樂乎,就我清閒自在的。善良說他現在也這樣。我哪知道他還跟你說呀?知道跟你說我纔不跟他說呢,回頭你又怪我爭權。我知道你照顧我。剛纔善良打電話,說你又叫我負責二號店,說你在店裡,接小麗吃飯,我就跑來了。”三兒把人事安排跟胡小月說了一回。

“不管你的事。”胡小月說,“我下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我請小麗。”

胡小月想起身,三兒拽住胡小月手。胡小月打了三兒一下:“秋子剛走就憋了?”三兒無奈地躺下身體。胡小月取下挎包扔給三兒:“說,你想吃什麼?”三兒搖了下頭。

“三兒我想再開個超市,”胡小月端起三兒的杯子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接着說,“破超市真賺錢,怪不得聶紅兵捨不得放手呢。馮姨跟江斐那三個店一年賺不了兩百萬纔怪事。她們有兩個三百多平的店呢。三兒你給我留心點,哪兒有門面出租,我自己也找找看。”

三兒關心地問:“姐,你就這麼單着?”胡小月不屑:“我又沒病,找個男的管自己,回頭我還得服侍他。老子現在多快活?要錢有錢,要車有車,要房子有房子。下樓去。”

看着胡小月嫋嫋婷婷地走了,三兒心裡想着,秋子也這麼容易知足就好了。

十二點一刻,小麗纔跟朗琳來到套間。飯菜已經端上來了,胡小月正在倒果汁。三兒回頭問:“怎麼現在纔來?”小麗懶懶地碰了一下三兒頭,對三兒笑笑。三兒拖過椅子,拉小麗坐下來。朗琳誇張地說:“放學的時候人可多了,人走得差不多了車纔開得出來。我還去數碼店接大舅了,大舅不來,說看店還要帶孩子寫字,大舅娘在家做飯,等小麗回去。誒三兒你知道嗎?進去的時候那大個子門衛還問我呢,你是陳三傢什麼人?接小麗吧?”

“吃飯吃飯,”胡小月揭開盤蓋,“先把魚翅撈飯吃了,一會兒涼了。”

朗琳興奮地推開魚翅撈飯,拖過木瓜:“我吃木瓜,美容的。”胡小月笑笑:“小麗先吃撈飯,補補。累了吧?”小麗木木地搖搖頭。三兒一邊替小麗拌撈飯一邊說:“拼命了你說累不累。”胡小月捏着勺子,鄙視地看着三兒:“小麗你看看,把你三兒爸爸心疼的。”

“三兒爸爸,”朗琳仰頭笑了起來,“哪有這麼叫的?爸爸就爸爸唄。”

沒吃一會兒,小麗就放了碗,拽拽三兒說:“睡一會兒。”三兒擔心地問:“吃這麼點就飽了?”胡小月起身嘆了口氣:“先睡會兒,上學再買點吃的。快點,洗洗。”小麗懶洋洋地站起來,跟胡小月進了房間。三兒憂心地扭頭看着小麗的背影,咂嘴說:“怎麼辦?”

“幸好我沒念高中,”朗琳捏着筷子說,“要不我就跟小麗一樣怪了。”

三兒欠身摸出煙盒。朗琳放下筷子搶了過去,抽出一支菸遞給三兒。三兒怪道:“你還真當你服務呢?”朗琳笑着說:“爲您服務爲您服務。”三兒擡擡手:“小聲說話。”

“你什麼時候對我也那麼好哇?”朗琳不服地問。

“我對你不好嗎?死丫頭真是的。”三兒點上煙。

不一會兒,胡小月又從房間走出來,輕輕地帶上房門,感慨地說:“別人家孩子怎麼都知道發狠?就我們家孩子廢,除了玩還是玩。朗琳你記着時間,一點四十送小麗走,兩點要上眼保健操課,睡不了一會兒。”三兒撐着桌子抽了口煙:“這麼發狠考不取怎麼辦?”

“小麗成績好,不會考不取。”胡小月坐了下來。

“我說軍醫大,就她那成績行嗎?”三兒提醒道。

胡小月拿起筷子小聲問:“小麗這麼發狠跟許姨有關吧?”三兒點點頭。胡小月把筷子塞給三兒:“你也吃吧。許姨五十多了吧?都老太婆了,沒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找人你也找個沒家沒室的唄,別人有老婆還跟人混個什麼?叫人指着脊樑骨說閒話。俗話還說呢,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王秀敏說,她都不敢提她婆婆,一提天和就生氣,摔摔打打的。”

“不說了,”三兒放下筷子,抽了口煙,“不說了。吳叔死得太早了。”

“吃飯唄,”胡小月又把筷子塞到三兒手裡,“抽什麼煙哪?人哪,就是命,是命你想躲都躲不過。三兒你不用想多了,對得起他一家人了。許姨那事不好插嘴,你是晚輩。”

三兒夾了口菜,慢慢地嚼着:“還有甘叔,老了還混這麼慘。”胡小月問:“他那混蛋兒子現在怎麼樣了?”三兒搖搖頭:“甘叔說,前年跟個女的開美容店,好像在振興路什麼地方。去年又沒開了,估計他那點錢被人騙得差不多了,不知道現在幹什麼去了。”胡小月眨眼想着:“沒看到美容店。甘叔呢?”三兒說:“甘叔過日子行。去年在滁水買了房子,把老父母接過去了,我出的錢,用他父母的名字買的。甘叔怕興泰跟他要房子。甘叔還在太平圩幫老汪養魚,很少回家,收入不錯。老汪能混,上上下下關係處得相得好,兩個大圩一直由他包着,一年四五十萬好掙,有錢捨得放飼料哇。我給他拉魚唄,對甘叔挺客氣的。”

“那你對他也可以了。”胡小月說,“那個小余呢,還在外面打工哪?”

三兒搖搖頭:“不知道在哪兒。前幾年老汪想拉老甘辦魚乾廠,沒人跑業務。老甘心裡還有小余,還想等小余回來一塊辦廠吧?沒回來。”胡小月覺得好笑:“也是情種。”

不打小報告怎麼辦已經很了不起了這社會怎麼了你小子像你爺爺幫幫那倆狗日的怎麼感師傅情哪我發現你變了車翻了一塊死看兩人粘乎不好意思我就是狗眼看人低這就叫天網恢恢我們不來這一套你在哪都是老子的笑話我的都是家裡人做孩子乾爸我肯定願意我也是老陳家人你是老陳家人你的臉面都什麼樣了磨着磨着你就鋒利了真見到女酒鬼了喜歡三兒的人也多有我你怕什麼呀更本談不上情調遲早不都是個死嗎坦誠一點不好嗎這是我們新婚的牀幹了這票再說他們是模範夫妻臉面值幾個錢哪車就是人命哪先給咱媽找個對象我們家孩子好打發我們像你那麼陰暗陳三老婆就得大度我想安靜地讀點書我還是比較幸運的那就不算正當職業都是臭味相投的人你還真不是男人老子還怕他了真跟做夢一樣你說哪有苦日子過永華真是好人哪這裡明堂多了怎麼那麼親熱呀還想那麼遠我後面有三哥呢不能把熱錢變成冷錢哪老陳家人好哇我這輩子就這樣了關係到公司前途你是這麼看的有銷路辦什麼廠都賺錢錢不能一個人賺我們捐錢不是圖名我嫁給老陳家不想生不早就打了嗎我後面有三哥呢這事還跟小麗拼着呢我可不是黑社會這種事你們玩不過三兒我可以放心地走了真是萬惡的錢哪你們家好玩嗎命算撿回來了做孩子乾爸我肯定願意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小麗有點叛逆了他又沒死到深圳賣去叔你真是男人最終結局也是如此不行還有我呢你去擺攤算命得了你掙得多我才掙得多不佩服不行吧到這邊來過安心日子做點好事別抱怨我是摟黃鱔賣魚的你媽不要你我要你那我們也是鬼樣子了不能透露半個字想拉小余一塊幹耍小聰明耍你頭上了兩個我都捨不得放這車能修嗎有爸佔兒子光的嗎你跟小麗一個娘養的她就這樣臉面值幾個錢哪你就是沒那膽買秋子跟三兒好不了姐現在還是處女這女孩看上你了我媽還撒嬌了叔也太悲觀了吧金冬生割腕自殺我還是比較幸運的我就是二八佳人最終結局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