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預防針怎麼了

打下預防針怎麼了

吃完早飯,三兒開車帶秋子去火車站接童林,朗琳也跟着去了。

路上,朗琳問:“你們真十七歲結婚哪?”三兒偏頭翻了秋子一眼。秋子笑笑:“那可不是嗎?還是虛歲。”三兒不高興了:“有完沒完?”秋子不屑:“現在的孩子什麼不懂?我們那時候都懂。”朗琳扯着臉皮看着秋子笑。秋子回頭說:“你三哥假正經,他要是跟人鬼混你就跟我說知道嗎?”朗琳搖搖頭:“三哥不跟人鬼混。”秋子嗯了一聲:“那也看着他。”

車到火車站,三兒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了下來,跟朗琳說:“朗琳去買幾根雪糕來,口渴了。”朗琳應聲下了車。秋子隨三兒下了車,轉過車頭,走到三兒身邊問:“剛喝的白粥豆漿就渴了?”三兒不滿地瞪了秋子一眼:“你說話就不能注意點?你怎麼不滿世界叫喚?我跟陳三十七歲就結婚了。跟小月姐胡說八道,這又跟朗琳胡說八道。朗琳還是孩子呢。”

“還什麼孩子?”秋子不屑,“她都十六歲了。朗琳對你有意思。”

三兒輕籲一口氣,想想還氣不過,猛踩了一下秋子的腳。秋子拎起腳,痛苦地哎喲叫了一聲,扶着三兒,咬牙捶了三兒一下:“還真踩呀!”三兒翻眼道:“記着疼!踩輕了。”

“你賠我鞋。”秋子咬了一下三兒肩膀,“我打下預防針怎麼了?”

三兒平息了一下氣息,擡腕看了一下表,摸出香菸。秋子咧嘴笑笑:“老公,別生氣了好嗎?我那不是愛你嗎?怕你被別人搶走了唄。”三兒掂出一支菸含在嘴上,嘀咕道:“愛我你不回來?”秋子輕輕地撞了三兒一下。三兒點上煙說:“以後別胡說八道了。你還是北京的大白領呢,文化人,還不如我們這些粗人。”秋子挽着三兒,笑着問:“你多粗哇?”

“還沒完是吧?”三兒沒秋子辦法。

“完了完了完了。”秋子無奈地說。

朗琳拎着塑料袋跑過來。三兒問:“買那麼多幹嘛?”朗琳說:“還有童林呢。我買了蛋卷,一會兒餓了吃唄。”三兒抽了口煙:“一會兒化了。”朗琳給三兒和秋子發了雪糕。

雪糕吃完的時候,童林揹着包出現在火車站出口。朗琳眼尖,先跑了過去。秋子擔心地看着童林,憂悶地問:“童林就這麼一個人過哇?”三兒咂了下嘴:“你說怎麼辦?”

車接着往回開。童林吮着雪糕,坐後座說:“我叫小麗也來,不來,說她要寫字,留家裡陪媽。嬸說你現在是野人了,呆外面不回家。”秋子嘀咕道:“再不說我是野人呢?”

“真是的。”童林不滿,“嬸盼你留家裡不走呢,你不走行嗎?”

三兒問童林:“土產品買好了嗎?”童林說:“昨天才說的怎麼買呀?我打電話了,紅姑傍晚開車去拿。銀魚沒有,嬸說把家裡的帶着。我叫紅姑到甘叔那兒拿點魚乾,魚乾是真空包裝的,擱得住。還有件事,天和不上班了。”三兒鬱悶地問:“操,不上班他幹嘛呢?”

“我哪知道哇?”童林說,“跟許姨吵架了,許姨跑到家裡哭。”

“狗日的,”三兒咂了下嘴,“他還真傻了?市裡要換出租車了?”

“可能是吧。”童林說,“許姨問他也不說。問問郎叔就知道了。”

“天和怎麼了?”秋子也鬱悶,“他小時候不是這樣哪。怎麼着也比放牛娃好吧?他還敢打架呢。放牛娃錢是沒掙到錢,神氣呀?三兒忘了跟你說,放牛娃跑我那兒去了。”

童林不解地問:“他跑你那兒去幹嘛?”秋子說:“他說帶客戶到北京玩,我也沒見着客戶是什麼樣。我忙着呢,請他吃了頓飯,給他開了個房間。第二天早上他自己走了,打電話說他要趕火車去。上個月的事。我問他怎麼樣,他說混得不好,掙點錢又花出去了。”

“跟我還吹牛呢,”三兒說,“跟你倒說實話了。這小子也作。”

回到飯店,三兒問朗公社,市裡是不是準備換出租車。朗公社說:“市裡批了,元旦前更換完畢,還要辦公交公司。招標,出租公司公交公司都招標。我還準備跟你說呢,不知道你想不想投資,你要是想投資我就跟他們打個招呼。”三兒搖搖頭:“不想投資了,弄多了忙不過來。我師傅想弄代修點。”朗公社答應道:“金勝的老田是吧?回頭我跟他們說去。”

“怎麼了朗叔?”秋子意外地笑着問,“現在不想當包文正了?”

朗新華笑道:“菜籽湖不就兩家修車廠嗎?不是金勝就是連勝。連勝現在還不行。別小看連勝,還有後臺呢。開始二輕公司準備賤賣的,有人告了,沒賣成。我跟二輕公司總經理說了,少賣一分錢,拿你是問。”三兒特別意外:“還有這回事呢?”郎公社點點頭:“那不任我行說了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都一樣的。”三兒眨眼問:“任我行是誰?”

“這都不知道,”朗琳笑了,“笑傲江湖唄。我爸喜歡看影碟。”

三兒哦了一聲:“武俠是吧?”朗公社也笑:“你不看這些東西,我喜歡看,我還迷過武俠,上大學的時候就看了。”童林插話道:“人現在研究x澤東思想。”童新華接茬笑道:“本來應該我們研究x澤東思想,你不是黨內人士,你研究了。三兒搖搖頭:“談不上研究吧,看好玩唄,我覺得挺有意思。”朗新華饒有興趣地問:“看出什麼明堂沒有?”

“沒有沒有。”三兒又搖搖頭,“我水平太低了,參不透。還早呢,看兩年纔看兩本。現在沒時間看,晚上回去躺牀上沒看一會兒就困了。什麼時候沒事了,做棟別墅,在樓上專門弄個大書房,大玻璃窗,跟老太太一樣,坐家裡看書。我都想好了,把高崗買下來。”

“高崗就做一棟別墅?”秋子問,“那也太浪費土地資源了。”

“做一棟幹嘛?”三兒不屑,“做許多唄,到時你們都買去。”

幾個賣魚的開車呀你得給我做表率那我也是老陳家人665 還是捨不得三兒呀也不能看着他死呀我們捐錢不是圖名家裡氣氛不好吃豬大壯了吧我希望你永遠是那個樣子你那姐就是不講理我跟摟黃鱔的睡覺有點表演天賦買地買房要看機會不打小報告怎麼辦三兒把我開除了你就是沒那膽買我三兒成定心丸了理解他們做得到吧我得保守商業秘密我還不能做夢哪你們幾個感情挺深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唄這就叫棋高一着我這都是替他想着618 越賣不掉越發財今天你喝三杯酒階層是可以繼承的現在還不能說619 就是叫我捐點錢唄我們都是好人有銷路辦什麼廠都賺錢我還怕你不管我呀她就這樣當你親妹妹才這麼說你就是最好的禮物每個人都有親戚做三兒姐姐行吧你就不能不走哇你對我爸成見太深我就是二八佳人我有那麼重要嗎要你說聲愛真難別我媽把少少扣下了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那就不算正當職業你不會懷孕吧你怎麼不當兵呢到深圳賣去不喜歡跟當官的打交道中國人骨子裡的和我們都是操心的命要不清水人罵我們看他走不了眼還記得方仕進嗎不愧是吳啓女兒就是這麼做不仗義他兒子爭氣呀我夾中間難做人你個沒心肺的東西笑話我的都是家裡人拜託小老弟了你們家真熱鬧狗屁文化人別人不稀罕我稀罕看兩人粘乎不好意思我還雙性人呢從中國看到世界了這哪像慰問病人哪兒孫自有兒孫福別相信西方人鬼話愚蠢的女人她就是個神經病師傅我會好好幹的我現在真聽不懂誰願意跟你好哇幫幫那倆狗日的青出於藍知道吧你們幾個感情挺深的到這邊來過安心日子你們都是捉鬼的人人人都像師傅呢這方面你得學叔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我發現你變了你媽死得太早了不佩服不行哪我還以姐多清高呢你就當我是壞女人到深圳賣去脫不脫都保家衛國真是萬惡的錢哪不是我小看你還是到你這兒管用做人不能太黑真還掃地出門哪給小麗做個榜樣不行以後不回來了嫁就熱熱鬧鬧地嫁女孩子不就這樣嗎這孩子心裡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