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當廠長了

我兒子當廠長了

房間裡,郎琳一邊等着電腦開機,一邊求小麗:“把你的角色給我打,你玩其他遊戲好嗎?”小麗爲難地笑着。朗琳又說:“你天天打的。”小麗點點頭。朗琳開心地笑了。

客廳裡,朗公社舉着煙說:“還是到這兒來過年好,免得在城裡呆着有人打擾,不勝其煩。三兒,晚上找幾個人摸一牌。”秋子端上茶說:“找個什麼呀?到時候自然有人來。每年如此,無一例外。”朗公社點頭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城裡不能玩,影響不好。”

“當官也不好,”三兒也笑,“受約束。還是當老百姓痛快。”

“可不是嗎?”朗公社搖搖頭,“三十玩一晚上,初一睡一上午,下午你還得把我跟你姨送回城,亂七八糟的事,早就安排好了。朗琳放你這兒了,等你姨回來接她。”

“不能天天讓她玩,”馮姨囑咐道,“一玩心思全都飛走了。”

“不會不會。”三兒說,“有人佈置檢查作業,小麗也一樣。”

大年三十晚上三兒家分三拔人,一拔由郎公社帶隊,到小西房間打麻將。一拔由二嬸帶隊,在客廳看春晚。一拔有小麗帶隊,在三兒房間打遊戲,笑聲盈屋,熱鬧非凡。

十二點的時候,三兒跟秋子和紅姑三個人放了開門鞭炮和煙花。三兒感慨說:“小時候過年,晚上我帶着你們,誰家放鞭炮就往誰家跑,打手電筒撿沒炸的鞭炮,要是找個沒炸的大炮竹,開心得不得了,哪有煙花呀?現在的孩子,有電視電腦煙花都不玩了。”

“還是那時候好玩,”紅姑說,“三兒,你還帶我們跑去唄。”

“又不是神經病,”三兒說,“現在人是富了,這煙花放的。”

“小西不知道怎麼過年,”秋子說,“部隊裡肯定不放煙花。”

“部隊裡肯定有活動,”三兒說,“電視新聞裡不是放了嗎?”

大年初一,三兒跟秋子七點就起來了。二嬸怪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秋子說:“三兒的衆弟子一會兒要來。小老太婆你快準備早飯吧,小媳婦我梳洗好了就來幫忙。”

上午七點多,屋後傳來卡車發動機的聲音傳來。三兒說:“這車有毛病。”秋子問:“像是到我們家來的吧?”三兒眨眼想了一下,起身來到門口。輕型卡車轉過屋角。車是周過開來的,副駕上坐着金巧珍,車廂裡站着劉立、周徐慶、趙康健,方胡生和姚強勝。

三兒眨着眼,看着大家笑眯眯地下了車。秋子站三兒身後問:“巧珍和姚強勝怎麼也在呀?”三兒笑着搖搖頭。大家圍過來。三兒問:“周過不說徒弟來嗎?巧珍跟姚強勝來幹什麼呀?”周過笑着說:“他們說他們也是你徒弟。金巧珍跟劉立談戀愛了,她更是師傅徒弟了。”三兒點頭笑起來:“哎呀,劉立動作夠快的。”劉立和金巧珍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別不好意思了,”三兒止住笑,“周過,這是你買的車呀?”

周過撓撓頭:“便宜,辦好了就兩萬二千塊錢。”三兒點點頭:“看相還可以,毛病可不少。劉立、周徐慶、方胡生,你們三兒人說說,這車有什麼毛病。”周徐慶笑道:“我們跟師傅沒法比,聽不到,但我看得出來。我跟大師兄檢查過了。”三兒說:“你大師兄現在比我厲害多了,人行車電腦都懂,我得向他求教了。”劉立撓撓頭:“跟師傅比還不行。”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三兒說,“徐慶,這車歸你修了。”

周徐慶苦着臉笑着。三兒鄙視地說:“這麼點出息都沒有哇?”

進屋坐下後,二嬸給大家端來雞湯麪,大家熱熱鬧鬧地圍着桌了吃起來。三兒打量了一下衆弟子,再盯着趙康健說:“哎呀,今天數趙廠長最精神。”趙康健縮着脖子笑。劉立接過話茬說:“我早上開車去接他,他爸說哪天專門來看你,還說,還說那狗日的見到我兒子就罵,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在我兒子當廠長了,還要上電視。”大家大笑了起來。

“秋子開電視。”三兒止住笑,“調到市臺,看廣告,廣告。”

秋子打開電視調整到菜籽湖臺,菜籽湖正在轉播央視春節節目。大家一邊吃一邊聊一邊等着廣告的出玩。突然金巧珍叫了起來:“來了!”大家都擡起頭看着。三兒又叫:“秋子把小麗叫起來,快。”廣告有三十秒的樣子,連播四遍,大家認真的看着,忘了評論。

秋子好不容易把睡得眯眯糊糊的小麗拽到客廳。小麗揉眼,抱着膀子氣憤地說:“幹嘛呀,我要睡覺。”三兒笑道:“你在電視裡呢。”小麗趕緊看電視。大家又笑了:“沒了。”小麗氣得真跺腳:“早不叫我!”秋子笑着,又把小麗拽回房間:“一會兒受涼感冒了。”

“快,穿衣起來吧,”三兒說,“一會兒還有,要播一年呢。”

大家這才議論起來,說小麗漂亮,說周過精神,說趙健康緊張。

小麗匆忙的穿好衣服,小跑到衛生間,叮囑三兒:“放廣告叫我!”

梳洗完後,小麗就靠着三兒,眼睛直盯着電視。二嬸一邊抹桌子一邊問:“小麗是在電視裡呀?”金巧珍接茬:“在,在的,周過跟趙康健也在。”小麗不耐煩地叫:“別說話。”大家又笑起來。三兒說:“怎麼辦?好在是破市臺,要是上省臺中央臺還還不得瘋了。”

電視裡沒完沒了地放着春節娛樂節目,好不容易來個廣告還不是清水塑料廠的廣告。直到快九點,朗公社起來的時候,廣告也沒來,小麗有些沮喪了。大家看郎公社從房間裡走出來,紛紛站了起來。郎公社擡擡手,接着扣衣服:“坐坐坐。三兒,這都是什麼人哪?”秋子搶着回答:“這都是三兒弟子呀,別看他們年齡小,不是廠長經理就是當家師傅。”

“不得了。”郎公社坐下來,抹抹眼睛,“真是年輕有爲呀。”

“師傅把我們引上路。”周過說,“沒師傅我們什麼都不是。”

好好的感謝什麼朗叔這話說過了吧我就看三兒孝順就這還要我教你呀臉皮比發動機蓋還厚我跟摟黃鱔的睡覺他取代不了你有錢誰不會做人哪不能把熱錢變成冷錢哪你小子還桀驁不馴你不是小孩子了還是早點離開好拓荒的人最倒黴他回來多個哥想做事就得堅持傻瓜這才這麼問別把我放城關忘了關係到公司前途不能光找家裡人偏偏又當了大老闆你不知道那感覺種子發芽了不想死了吧我就看三兒孝順我這座駕怎麼樣有可能導致災難怎麼選這麼個地方感覺你們都是我孩子要不清水人罵我們我們捐錢不是圖名怎麼跟死人離婚三兒就喜歡張飛了只是想實現專業抱負不想看着它敗落有點表演天賦朱橋東早該查了那時候他就這樣我還雙性人呢老林家就剩秋子了他要給我託點色就好了給你找個兒媳婦唄本來是我親兒子不行還有我呢這就是我的夢想別相信西方人鬼話師傅我會好好幹的辣椒醬是清水菜且把有時當無時開發就應該超前一點我還說他孃的呢什麼時候腰膀子都硬我知道三哥喜歡我牆倒衆人推我看好中國虧了可怎麼得了死老太婆死兩個月了這樣的小弟弟稀缺愚蠢的女人有孩子我就不走了孩子本來就不是你的到你這兒成地主了以後的事都想好了還記得方仕進嗎你們都是捉鬼的人這才叫浪漫說白了就是不知足哇我跟三兒打斷骨頭連着筋回家就我一個人了你是這麼看的找到他還不高興我是男人哪給我留條命就沒事弄點大明堂出來三兒給你出主意了開發就應該超前一點質量做好點不行嗎別人不稀罕我稀罕國家不是私人公司三兒是我三哥階層是可以繼承的一個字不準透露二嬸今天是雙喜臨門有家的感覺不錯吧不戀愛不結婚他的話我得聽叔你真是男人狗屁文化人我就當沒這個女兒叔可以瞑目了我也算富人了吧做我想做的陳三雁過留聲總可以吧真跟做夢一樣我就是二八佳人吃豬大壯了吧說你跟神仙一樣我這兩個酒鬼叔哇你還要他保護了我也是瞎貓碰死老鼠你還是給我上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