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孩子呀

你們這些孩子呀

陽曆年三月底,甘興泰刑滿出獄。接甘興泰回來的當天傍晚,老甘就回到清水,來到三兒家,一臉憂悶。三兒問老甘:“興泰出來了,愁眉苦臉的幹嘛?又跟曹姨吵架了?”老甘搖搖頭:“不跟你說了嗎?不說話了,有什麼可吵的?”三兒不解地問:“錢不在她褲襠裡擱着嗎?怎麼就不說話了?”老甘搖頭苦笑一下說:“卡在她那兒,拆子在我這兒,往摺子裡存就行了。放她那兒跟不放她那兒一樣,不會用。家裡要錢用,還是我取了送回去。”三兒點頭勸老甘:“其實曹姨也挺可憐的。叔你跟她和好算了,這麼僵着也不是事。”

“好不了了。”老甘嘆口氣說,“我叫興泰到廠裡去,不幹。”

三兒問:“不干他幹什麼?回水產公司?”老甘又搖搖頭:“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水產公司肯定不行,正式職工都分流下崗了,沒事做哇。不幹也好,他來了沒好事。就是,最後他還得到廠裡來呀,不來他上哪去?就這麼在家裡呆着?”三兒糊塗了,又問:“你到底是希望他到廠裡去,還是不希望他去廠裡呀?”老甘撐撐皮,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

晚飯後,三兒跟老甘到修車店拿了兩輛摩托車,跟吳志剛一起送老甘回高家老屋。到屋裡坐下後,小余熟悉倒茶遞水;老甘端坐着,跟三兒和吳志剛閒聊,介紹這一段魚乾廠銷售進展情況,說下個月就把邊上的房子租下來,再找幾個工人,再添些新機器;小余不時地插話,配合非常默契,儼然一家人一樣。回來的路上,吳志剛跟三兒說:“老甘是被小余迷掉了魂了,你看那樣呀,要是沒事纔是怪事了。”三兒沒說話,但三兒也這麼認爲。

“老樹開新花。”吳志剛又說,“我就不懂那胖丫頭好在哪。”

三兒換了話題,問吳志剛:“叔,徐莊的地要是劃給清水了,你準備買地嗎?”吳志剛毫不猶豫地說:“不早就說了嗎?我們一塊買,房子也做在一塊。天和那狗日的到時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也得給他準備條後路,老甘都給興泰準備後路了。等天和畢業了,真找不到工作,就讓他在家裡開個店也不錯。”三兒揶揄說:“怎麼了,叔,降低標準了?”

“沒辦法,沒權沒勢還沒錢,不降低標準還能怎麼着?”

三兒勸吳志剛:“你就是太操心了。天和有手有腳,到時還糊不了嘴呀?”吳志剛冷笑一聲:“他要是有你這麼精明,我操心什麼?”三兒說:“你也別小瞧了天和了。人都是逼出來的。我不是沒辦法,也不會走到今天。找個正式工作又怎麼樣?你看紅姑,說得好聽,國營單位職工,開始拿三百多點,現在還是那麼多,一天在店裡站十個小時,比塑料廠工人上班時間還長,工資少多了。再說王啓玉,

工資趕不上她老婆,你跟劉立也差遠了。”

“你說得對,不操這心了,操心不起呀。順其自然吧。”

星期六下午下班後,童林趁紅姑調休的時間跟紅姑一起騎車來到清水。因爲清水公路多個路段正在改建,鋪上了沙土,本來四十分鐘的行車路程,童林和紅姑騎了一個半小時,天快黑的時候纔到三兒家,一身塵土。這時候,三兒一家正在吃飯。二嬸迎出門埋怨童林和紅姑:“不能搭個車呀?打個電話叫三兒接也行。”童林不好意思地笑。紅姑抱怨:“哪知道路修成那個樣子?好好的修路。”三兒插話:“不是朗書記還修不了呢。回去我送你們。”

紅姑回家後,二嬸叫童林先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又給童林做了汆肉。三兒趴桌上問童林:“那三挎子還騎呀?”童林說:“三挎子多拉風哪?賺足了回頭率。逛街尤其有用,好放東西呀。我們單位女士逛街都拉我去。三兒你知道嗎?現在都不用我加油,油都是單位的男士們給我加的,他們老借。我說借可以,把油加滿了,然後他們就開出去兜一圈,回來油箱就滿了。大部分都是我哥騎,帶我嫂子。”三兒覺得好玩。童林說:“不騙你的。”

二嬸坐一邊看着童林笑。童林問:“嬸你看我幹嘛?”二嬸怪道:“看你不行哪?”童林笑着說:“我又不漂亮,有什麼好看的?”二嬸說:“人好就行唄,非要漂亮哪?漂亮不漂亮都是過日子。再漂亮洗乾淨了也不敢吃。”三兒和童林笑了。小麗也跟着笑:“媽你真是,哪有吃人的?還洗乾淨再吃。”童林感慨地說:“哎呀,回來的感覺真好,輕鬆哪。”

三兒洗完澡從洗浴間出來時,紅姑又帶孫雅麗來了,坐客廳裡跟童林和二嬸熱火朝天地聊天。三兒搓着溼頭髮問:“豆腐西施也放假了?”紅姑搶着說:“早不在城關呆了。”三兒疑惑起來:“不是在城關美髮店上班嗎?”童林解釋說:“人是豆腐西施呀,漂亮哪,追的男孩整班整排的,晚上都追到他哥家樓下去了,叫魂一樣。她爸擔心她,怕她跟人學壞了,又把她招回家了。”三兒笑笑:“哎呀,可不是嗎?孫雅麗同學就是孫叔的心頭肉哇。”

回房間後,三兒又躺到牀上看書去了,小麗抱着書溜進來,陪着三兒,趴寫字檯上寫字。沒過一會兒,紅姑推門進了房間。三兒問:“不打撲克了?”紅姑在牀沿坐下說:“叫孫雅麗到你廠裡上班唄。”三兒搖搖頭:“清格坯子,印刷機油漆味她就受不了,還要上大夜班小夜班。他爸就是辦廠的,她要到塑料廠上班幹嘛?”紅姑說:“跟她爸吵架了。她不回來,她爸非要她回來。”三兒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孩子呀,怎麼就不理解長輩的心思呢?”紅姑鄙視地說:“誰是你孩子呀?你多大似的。”三兒笑笑說:“就她那樣,坐辦公室還差不多,就我那麼個破廠,哪找辦公室去?不行,到時孫叔罵我。”紅姑恨恨地瞪了三兒一眼。

做人不能太黑如果是感恩就算了我還是比較幸運的你就是沒那膽買原來女的也x色我怎麼懷不上了你那麼笑就有事天作孽猶可違男人的尊嚴知道吧我也不是人了不想生不早就打了嗎又戀上你家了不是我小看你把小時候沒學的都學了每個毛孔都透着高雅三兒就是狼知道吧我做她堅強的後盾團結知道嗎你那麼笑就要打人我是男人哪我想安靜地讀點書他那不是找死嗎我夾中間難做人你應該當所長看兩人粘乎不好意思兒子就那麼重要哇就是這麼做不仗義我三兒成定心丸了這孩子心裡太苦了我可不是黑社會這種事你們玩不過三兒682 不會是吃軟飯了吧我爸就是這種東西我得對得起你相信牆倒衆人推他們是模範夫妻我是喜歡多管閒事對她好才捨不得姐現在還是處女哪有人不講人情的你不是懶帳的人你要我回去我就死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聽老弟的先築巢當什麼都是普通人837 至少賺一個清水公司這哪像慰問病人哪大家都是普通人你那姐就是不講理菜籽湖是窮哪叫我三兒就行了這孩子心裡太苦了我是不是你兒子不想死了吧嬸養兩頭豬不容易老太太都喜歡我我沒完你沒完哪我們都是操心的命也是老林家的種我還不能做夢哪陳三老婆就得大度你不知道那感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你就是葛朗臺應該叫人和政通才對親妹妹愛親哥哥只要對國家有好處職工也不讓他走知道不得要命哪是不是看上多多了站這兒招老子煩哪叔你真是男人都山大樹大的了我給你養老送終老天爺送給我的女兒一直都是那味道我可從來不欺負人打仗還是中國人厲害我纔不結婚呢就怕師傅不同意叔也太悲觀了吧偏偏又當了大老闆有那麼可憐嗎那就不算正當職業親弟弟也沒這麼好遇到好官難要不你打個鐵褲衩纔不當那狗屁官呢還是早點離開好聽拉蛄叫還不種地了這也叫離婚不離家做給你吃還算小哇死三兒貪心不足男人有錢就變壞這也叫離婚不離家當老陳家人不是榮譽那就宜早不宜遲真還掃地出門哪她爸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