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爲當什麼清官

不爲當什麼清官

大家又開始吃起來,郎會社感慨說:“這一課上得好。土地的事,老童在會上提到過,市裡有些人不同意,說那地歸市裡所有。地就是錢哪。我沒調查,不瞭解情況,不好發表意見。你這一說我就明白了,是清水的地就該劃給清水。”三兒笑笑,舉起啤酒杯說:“謝謝郎書記,謝謝老童。作爲清水人,我代表我自己,敬你們一杯。”郎公社端起杯子說:“別笑得太早了,這事不是我們倆可以拍板的。”三兒說:“兩位大人有心就行。我先幹了。”

“吃點,都吃點,”二嬸站了起來,“光說話,菜都涼了。”

乾杯之後,三兒又給大家斟上酒。二嬸端來了老母雞湯。郎公社開玩笑說:“早就聞到香味了,我就想着,二嬸也不端上來。”二嬸又忙着給大家盛雞湯,笑着說:“日子好了,雞都不算好菜了。”郎公社點頭嘆氣道:“要是家家都過上你們家這樣的日子就好了。”

默默地吃了一會兒後。郎公社又說:“三兒,我想跟老童一樣,認你做侄子可以嗎?”三兒看看童新華,爲難地說:“我敢高攀嗎?”郎公社笑了:“老童你都敢高攀,到我這兒怎麼就不敢了?”三兒也笑笑:“哎呀我的媽,那我又多了一個叔。”童新華玩笑道:“你不早就跟吳先秦說了嗎?你家的表叔算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大家開心地笑了。

“其實我比不了老童。”郎公社說。“老童多少算是官宦之家吧,他老父親當過副縣長,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農家子弟。我運氣好,恢復高考那年參加考試,被省農大錄取了,成績還行,進校第二年當了學生會幹部,然後又當了學生會主席,被省人事廳列爲追蹤考察對象,畢業進了省政府秘書處當秘書,後來又提了副主任,現在又掛職流落到清水來了。”

童新華點頭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郎公社接着說:“我父母兄妹還在農村,他們現在還是農民。三兒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郎公社,六零年生人。這名太俗。我愛人姓馮,在省旅遊學校當老師。有個女兒,念初二,個頭跟這丫個頭差不多吧?高點,叫郎琳。”小麗笑笑說:“你叫她來玩唄。”朗書記也笑着點頭說:“下回,下回叫童林帶她過來。”

“小麗應該叫郎叔了。”童新華提醒道,“郎琳來了叫姐姐。”

正說着,外面傳來說話聲。三兒提醒道:“鄭書記來了。”童新華鬱悶地自語:“他怎麼知道我們到這兒來了?”郎公社喝着雞湯說:“不管他不管他,我們吃我們的。”

鄭如鬆和黃致興出現在門口。鄭如鬆咧嘴笑着說:“我說在這兒吧?果然如此。”朗公社放下勺子說:“鄭書記真是,我跟老童故意把人支走了,想在我侄子這兒吃頓安靜飯,還被你打擾了。”鄭如鬆有點尷尬,不安地問:“不好意思。怎麼三兒又成你侄子了?”

“說來話長了。”郎公社說,“來了就不客氣了,再吃點吧。”

三兒站起來,請鄭如鬆和黃致興坐下來。黃致興解釋說:“我跟老鄭在鄉里吃飯呢,大圩黃書記打電話問郎書記跟童市長在不在清水,一打聽,在徐莊呢,放碗就趕了過來。”二嬸拿來了碗筷、酒杯,客氣地說:“沒吃飽吧?沒吃飽接着吃,先喝點雞湯。”

三兒給鄭如鬆和黃致興倒了酒。郎公社提醒道:“酒你們慢慢喝,我們不喝了,三兒也不能喝,酒量不行,一會兒還要送我們回去。”鄭如鬆趕緊說:“我們派車送。”郎書記搖了搖頭:“三兒送,三兒送就行。”鄭如鬆又尷尬起來,扯着臉皮問:“郎書記童市長怎麼總過家門而不入哇?”童新華插話解釋說:“剛開春,事頭多,忙,天天在外面跑,累。省裡通報,預計今年雨水不小,叫市裡早作防範,到圩堤上看看就回來了。大圩黃書記留飯了,也沒吃。郎書記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怕酒桌上那一套了。”鄭如鬆點點頭。

“我也是農民出身,”郎公社說,“就喜歡吃家常便飯。”

大家接着吃起來。郎公社說:“二嬸這雞湯燉得好,出味了,菜也好吃。”童新華說:“二嬸最拿手的是醃嗆菜,一絕,很出名的,市裡就能買得着。我在家是餐餐離不了哇。”郎公社直起腰:“二嬸,來點來點。”二嬸起身埋怨道:“真是的,醃菜也沒吃過,三兒小時候都不吃,吃怕了。喜歡一會兒一人帶點回去。”朗公社說:“哎呀,那就謝謝二嬸了。”

二嬸走後,郎公計對鄭如鬆說:“鄭書記,徐莊地的事,你先打個報告,儘快送到市裡去,把情況說明一下。”鄭如鬆趕緊點頭:“這就好這就好。清水鄉的確太落後了,想發展難哪,現成的地用不了,再徵地又麻煩。”郎公社制止說:“這些就不用你說了,三兒剛纔剛給我們介紹過,比你說的入情入理。”鄭如鬆無奈地笑笑:“那是那是,三兒比我熟悉。我跟黃鄉長來的時間短,對清水的情況還不太熟悉。我們儘快把報告擬定好送上去。”

鄭如鬆想請朗公社到鄉里坐一會兒,但朗公社藉口太忙,拒絕了。吃完飯,三兒開車送郎公社和童新華回單位。三兒問:“郎書記,……”郎公社馬上更正:“叔,就叫郎叔,老童叫就叫我老朗。”童新華笑笑。三兒點點頭,接着問:“郎叔對鄭書記不感冒吧?”

“也就你敢這麼問。”郎公社說,“老童,他也找過你吧?”

童新華點頭道:“找過。”郎公社接着說:“煩這個人,找到我家裡去了,我老婆氣壞了,把東西扔出去了,然後又託人給我打電話。他以爲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就他那點破事,不是明擺着嗎?沒辦法,抓不到證據。”三兒感慨地說:“這個世界還是有好官的。”

“老童說得好,不爲當什麼清官,爲自己,也爲子女吧。”

不就擔心把你甩了嗎我也是瞎貓碰死老鼠我這座駕怎麼樣保家衛國也是大事給我留條命就沒事你那姐就是不講理許多人說我是惡人你死了我怎麼活他又沒死你眼睛告訴我了你在哪都是老子的那讓她先見識一下今年純利一千萬我們做個戲行不行做我想做的陳三沒事回來看看爸換我也捨不得有家的感覺不錯吧我嫁給老陳家讓我覺得我做得對忍她不是一年兩年了你這種人就得這麼冶老石是來求我的又是個豐收年你不會懷孕吧不想給郎叔添麻煩還是我們家三兒厲害一好換兩好牆倒衆人推一篙子攬倒一船人不要孩子不行你那麼笑就有事不夫不婦也是不德最終結局也是如此你說哪有苦日子過我們都是老傢伙了青出於藍知道吧老朗這張破嘴呀千萬不能替他作主愚蠢的女人遲早不都是個死嗎當什麼都是普通人別被我誘惑了叔我喜歡秋子特別野的感覺纔不當那狗屁官呢還是體貼的對你好長大了讓他們成親我不管誰管把我都套進去了朗叔這話說過了吧你還真是行家累了睡會兒我們還是一家人這是勝利的一年我跟三兒打斷骨頭連着筋天作孽猶可違這兩個人都不能丟哪有公公防兒媳婦的我跟她真沒事不夫不婦也是不德我們還是一家人一篙子攬倒一船人也是我們爺兒倆能掙昨晚摸你癢癢肉了買塑料廠肯定賺錢我還是很孝順的又碰到個書呆子665 還是捨不得三兒呀我沒感覺是他孩子當個好官更難她從業經驗豐富哇我就等着你找我了我那是會算帳雁過留聲總可以吧有錢誰不會做人哪還好不是黑社會老大什麼時候腰膀子都硬開拓好銷售渠道就行三兒喝多了就睡覺他那不是找死嗎我就知道這麼多想着他的好處吧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不爲當什麼清官再惹老子就要你命以後的事都想好了你的臉面都什麼樣了你還真不是男人你也是上等階層的人質量做好點不行嗎也當回小弟弟試試不如我主動收縮大家都是普通人老林家就剩秋子了聽老弟的先築巢虧了連累別人不好討老百姓個好口碑這就是虛榮哪清水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