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新婚的牀

這是我們新婚的牀

皮卡車駛過清水橋,要拐上去徐莊的機耕路時,秋子跟三兒說:“往前開。”三兒不明白秋子是什麼意思,問秋子:“還上哪?”秋子說“開就是了。”直到車過了輪軸廠,三兒按秋子的指示,把車停在樹村林中間的小路口邊,隨秋子走上松樹林間的小路。正是農曆七月十六,圓月高照,松樹林卻很幽暗;有東南風徐徐吹過,吹得松樹葉“沙沙”作響。

過了松樹林,小路開始往下行,進入溝凹,從一片水稻田間穿過;路兩邊的坡地上,長滿了半人高的茅草。秋子站住了,伸手挽住隨後跟上來的三兒,打量着在晚風下起伏不止的茅草窠,靠三兒身上問:“三兒,還記得這兒嗎?”三兒無聲地笑笑,沒有說話。

三兒當然記得這得這兒。大一上學期,秋子元旦放假回來,每天晚上陪三兒到胡家畈收黃鱔,老從這兒路過。就是在這叢茂密的茅草窠裡,秋子和三兒把自己許給了對方。

“這是我們新婚的牀。”秋子說,“老夢到這地方,想着都浪漫,特幸福。就是那天沒月亮,黑咕隆咚的,茅草也黃了。三兒,你不知道,可疼了,疼死我了,流了好多血,到學校還流血,走道都疼,疼了還想,怪事。你就是活驢,也不憐惜我,跟瘋子一樣。”

三兒心情複雜,想說話,但沒說。三兒想,這時候說什麼都多餘,該說的,早就說過了。秋子知道三兒的心思,接着又說:“懂事的時候就決定跟你好了,不爲感老陳家的情,老陳家就是我家,我愛你。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永遠對我好,不管我是什麼樣。我跟小月姐說,跟你像心連着肝一樣,真是這樣的。上回你說跟姓林家的沒關係了,心被人割走了,想着,不行就死去,死也把你帶上,死也死一塊。”三兒埋怨道:“好好說死幹嘛?一家人,吵架當吵架,別要死要活的。”秋子笑笑:“你不相信我唄。我纔不死呢,死了好了別人了。”

“我又不是寶貝疙瘩,”三兒覺得好笑,“還好了別人了。我沒不相信你。其實你爸想得對,不說身份地位了,你到北京了,我們就隔遠了,那麼遠生活多不方便哪?”

“說n回了。”秋子深吸了口氣,“早就想好了,你不信。我再說一回,記住了,我是認真的。現在面子有了,別人都知道五院收留我了。我再到北京逛一回,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馬上回來,跟你過小日子,那時候,別人就說,我自己不願意去。要是瞎貓碰個死耗子,真找到合適的單位了,我就幹一段,看情況再說,像你說的,也不枉我學了四年。我不在家你可以玩,但是我警告你,不準來真的,不準找髒女人,不準跟人結婚,不準跟人生孩子,否則你就等着瞧。不是我大度,女人就沒大度的。我心思野,也不能讓你憋着。我會爲你守貞的,你要是發現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就殺了我,不用你殺,我自己了斷。”

三兒笑了起來。秋子怪道:“這麼說還不信哪?”三兒說:“覺得怪怪的,你都說什麼了?”秋子抱緊三兒,也笑了起來,嗲嗲地說:“就是捨不得你。三兒,想癢癢肉了。”

“這兒呀?”

“不行哪?”

“瘋了你。”

“野趣唄。”

“野趣呢。”

三兒笑着被秋子拉到茅草窠裡。秋子的嘴脣壓上來時,三兒抱起秋子,放到茅草地上。風吹茅草的“沙沙”聲掩蓋了粗重的呼吸;月下茅草的落影隱藏了熾烈的熱情。輕盈的螢火蟲爲他們跳舞,低鳴的蛙聲爲他們伴奏。秋子說:“我愛你。”三兒說:“我也是。”

喘勻氣後,三兒從秋子身上滾落下來,牽牽粘乎乎地貼在身上的衣服。秋子翻身又壓上三兒,嬌嗔地說:“屁股上都是包。三兒,你也給我撓撓。”三兒一邊撓一邊笑:“你不是要野趣嗎?”秋子也笑:“就要就要就要。要不你把我忘了,忘了我就殺了你。”

“不知道誰忘了誰呢。”

“我忘了你你也殺我。”

見秋子和三兒親親熱熱地牽手進門,二嬸有點奇怪,打量着秋子問:“幹嘛去了?現在在纔回來?”秋子幸福地笑着,挽着二嬸,輕聲地說:“我跟三兒造孩子去了。”

“死丫頭,”二嬸揪了一下秋子的手,“盡乾沒邊的事。”

“看我爸!”秋子摸着手說,“我也喜歡揪三兒,隨你。”

進了廚房,二嬸問秋子:“什麼事那麼高興哪?”秋子開心地說:“跟三兒暢想未來唄。媽,你別急着抱孫子,到時肯定給你生個十八斤重的小三兒,沒事你就抱去吧。”二嬸開心地笑着:“你爸呢?”秋子說:“我爸就那樣,他說不管我們了。”二嬸嘆了口氣。

三兒拿着衣服從廚房門口經過,秋子蹦了過去:“我給三兒洗澡去。”嬸看秋子走了,又鬱悶地嘆口氣,移步走出廚房,自語道:“那麼好就別走唄,還要走。不做飯跑廚房幹什麼?沒老就糊塗了。秋子你餓不餓呀?”秋子在衛生間答道:“這時候餓什麼呀?”

“我餓了。”紅姑在小西房間叫道,“一會兒汆點肉唄。”

童林笑道:“剛吃你就餓了。”紅姑說:“喜歡嬸的汆肉,多水嫩哪?我媽也想學,沒耐心,說那麼慢慢剁慢慢剁,急死個人。”小西問:“嬸不是憨得很嗎?”紅姑笑笑:“看上去憨吧?做事按不下性子。就佩服我嬸你媽了,天天醃嗆菜,一根一根撿,一根一根洗,她也不着急。要我媽早不幹了,看電視去了。”童林說:“二嬸嗆菜真出名了,土地局有一半人到土菜館買嗆菜吃。”紅姑眨眨眼:“對了,要不我畢業跟嬸學徒唄,辦嗆菜廠。”

“伯肯定不行。”小西說,“你不叫童叔幫忙找工作嗎?”

紅姑看看童林。童林安慰紅姑說:“別急,沒到時候呢。”

我們都是操心的命我們像你那麼陰暗有爸佔兒子光的嗎做我想做的陳三三兒喝多了就睡覺磨着磨着你就鋒利了怪不得女孩喜歡你命算撿回來了我三兒成定心丸了怎麼跟做生意一樣你跟小麗一個娘養的你帶早兒到我家來大學念腳肚子裡去了我給你賣命每個人都有親戚你們有什麼不一樣我們家三兒可憐你長大了也要走老子真是搞不過你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把癢癢肉管好了你還真不是男人你還要他保護了你眼睛告訴我了你就是操心的命老子寧願養個殘廢你應該當所長把癢癢肉管好了職工也不讓他走別人不稀罕我稀罕這纔是好女人呢你媽死得太早了說你跟神仙一樣犯了那事就完了就這還要我教你呀我真不想死纔不當那狗屁官呢幾個賣魚的開車呀虧了可怎麼得了一個字不準透露沒見過你這麼臭的676 你還能把你媽殺了我沒感覺是他孩子我真不想死她就是個神經病你不能往下看看哪那是你的驕傲纔對把她當親生女兒待這回跟三兒生個孩子做三兒姐姐行吧你跟三兒談戀愛天作孽猶可違你不能往下看看哪命算撿回來了都把心放肚子裡你不知道那感覺沒你引領我想不到怎麼跟死人離婚我想聞你氣味我不管誰管這邊就交給你們了秋子要不回來呢我想聞你氣味我就是二八佳人新華他會當領導你不知道那感覺不好我養着你們三兒你不能做奸商老石是來求我的還有這麼多道理呢我還沒玩夠呢這麼庸庸碌碌的不行跟這瘋子有什麼吵的那就宜早不宜遲不想生不早就打了嗎你這哥當得不錯你們幾個感情挺深的她就是個神經病就在家裡陪着他你就當我是壞女人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什麼時候腰膀子都硬生個兒子補償一下你還要他保護了不佩服不行吧又不跌你的錢祝你健康吧蓮華跟童林還是同年宮還是早點離開好什麼時候腰膀子都硬我們家招女孩知道要死還死呀說出去的話還收回來呀你帶早兒到我家來你這也是人盡其才你眼睛裡有東西沒你我活着幹嘛676 你還能把你媽殺了幾個賣魚的開車呀現實可不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