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時初頗是煩惱,不爲別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位貴公子,對她窮追猛打,揚言要把她睡了。
可她這樣的女人,不是她自誇,他睡得起嗎?
據說這位慕少可是從國外剛回來,追女人的手段高杆到讓人望塵莫及,饒是時初這樣久經風月的女人都吃不消。
哎喲,她呀,可真是老了。
對上鏡子中的美人臉兒,還別說,看了二十七年,這張臉還沒有生厭,便能猜測出這位讓慕少神魂顛倒的美人兒生的是如何傾國傾城了。
突然,鏡子裡露出另外一張俊朗的臉,男人跟她對上目光,似乎沒有被她的美貌驚到,聲線平靜的陳述:“樓下有位姑娘擰斷了客人的胳膊,你下去處理一下。”
“寶兒,這種小事,你怎麼來麻煩我?”她嘟囔,紅脣勾起,眼神裡盡是漫不經心流露出來的風情。
“別叫我寶兒!”他的表情嫌棄的不行。
“給我摸一下,就不叫了。”時初的玉手順勢摸過去,卻沒有摸到陸寶的粉粉白白的臉蛋兒,不由有些遺憾。
而陸寶這會兒眼睛裡的情緒堪比冬日細雪。
看着比自己小兩歲的陸寶氣的七竅生煙,時初見好就收,生怕把陸寶兒給逼急了。
金苑,安城赫赫有名的風花雪月之地,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時初,就是這裡的主人。她剛推開包廂的門,便看到一地的狼藉不堪和一室流淌的靡靡之氣。
其中有一位公子哥正扯着清嶼的頭髮,一瓶香檳從清嶼的頭上淋了下去,清嶼被折騰的夠嗆,眼淚鼻涕橫流卻硬是沒吭一聲。
時初看到這一幕眼底怒意翻騰,卻笑的風情萬種,踩着七寸有餘的高跟鞋婀娜多姿的走過去:“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事擾了劉公子的興致,想砸了我的招牌嗎!”
劉公子聽到聲音微一鬆手,清嶼撲通一聲就栽在地上。
他沒在看清嶼而是目光睨向款款行來的女人,眼底還帶着幾分醉意卻瞬間轉化成了驚豔,時初人已經來到他身邊,他伸手過來,胳膊似有若無的搭在她細滑的小手上:“初兒,你再不來,我哥們兒的兩條胳膊都要斷了。”
時初不動聲色的推開了他:“那我罰!”
“把這個小蹄子給我拎出去!”她隨後吩咐,包廂裡很快進來兩個人,一左一右架着清嶼就要往外走,劉公子卻叫住了人:“就這麼讓她走了,說不過去吧!”
“劉公子還想怎麼處理?”時初笑臉迎上,劉公子只覺得一陣香氣襲來,眼神都軟了幾分。隨手指了指其中一位,那位公子胳膊脫臼了,正在被另一個男人檢查傷勢。
男人低着頭很是認真,恍似並沒有發現包廂裡有人進來,半蹲身影欣長如玉,彷彿懸崖邊一簇雪松,而時初只看到男人的剛毅分明的下巴。
還沒有看清楚他的臉時,便聽劉公子又開口了:“清嶼擰斷了我這位發小的胳膊,總得磕個頭認個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