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了,一會兒我會叫杜淮過來!”左塵撇開臉,優雅的脖頸露出一條完美的弧線,黑色的發順着身側黏貼着,趁的白皙的地方越發的白,青紫色的痕跡帶朦朧的曖昧。
“爲什麼?”深黑色的眸子依然帶着讓他難解的複雜,直直的望向他。
“什麼爲什麼?”左塵疑惑的問。
“爲什麼要離開這裡,是因爲我還沒死讓你失望了麼!”睿言面色有些蒼白,執拗的說道,過度的激動讓他忍不住咳出了聲。
“咳咳......”
擡起手放到了脣邊,盡力的減小咳嗽的聲音,純白色的兜衣隨着他的一舉一動,若隱若現的透出迷人的嫵媚柔弱,其中夾雜着獨特的清冷孤獨。
“公子,大夫到了我們進來了!”
還不等左塵回答什麼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徹底的解救了他,也不在顧忌睿言是不是專注的盯着他看,慌忙的套上了兜衣,走過去開門。
“進來吧!他已經醒了!”
打開門左塵臉上有些泛紅,並沒有細看門外的人,側過身將兩人讓了進來,就要轉身出去。
“隱七,幫我攔住他!”睿言嫵媚的眸子半眯起來,冷冷的對隱七下了一道命令。
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左塵的身上,而忽略掉了一旁人看着他驚訝的表情。
睿言的話讓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左塵,左塵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攔住自己的隱七,無奈的對睿言說:“總得讓我回去換件衣服吧!”
睿言的目光跟着也落到了他的身上,暗沉的深遂起來,沉默了片刻,便軟軟的倚倒在了被子上。
“算了隱七讓他先出去吧!我累了,最近的政務都交給蕭白吧!”
“我想靜養幾天,這幾天不要讓人來打擾我!”聲音失去了以往的冰冷,反常的帶上了溫度,因爲發燒的原因帶上了一些諾諾的磁性。
“是,主上!”
“公子請吧!”隱七站定後沉默的臉頰,對着左塵冷冷的突出一句話,一手比向門外,已然已經擺出了一副送客的態度。
左塵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僅僅只能看見一個優雅蒼白的側臉,即便是生病了依舊帶着那股子懶懶慵散的氣質,危險而又迷人。
可是那人豔麗的眸子卻始終沒有看向他,單薄的身子顯得越發的孤涼。
“你好好的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就叫隱七去隔壁叫我吧!”說完見睿言依然一副冷酷的表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撩起衣袖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左塵前腳剛走睿言後腳就又暈了過去,嚇得一旁看熱鬧的大夫快速的扶起他,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脈搏,眼睛瞬間瞪的大大的。
“真是奇蹟,老夫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放心吧!這位公子並無大礙!”老大夫兀自眼睛一亮,就像看到了什麼珍奇動物一樣,一手捻起長長的鬍鬚,一旁微微嘆息。
這一幅奇怪的畫面,頓時讓隱七迷糊了,也跟着他一起打量自己家主子。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麼看他家主子都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一反往日的強勢病病歪歪的一頭栽在牀上,雪白的兜衣襯的他越發的柔弱纖細。
心口突的一痛,又想起他一個人孤單的坐在窗口時落寞的模樣,眼角一酸淚打溼了眼眶,焦心的問:“我家主子,身體還好麼!”
“沒有大礙,不用太過於擔心,只是淋了雨,感染了一些風寒,他現在正處於非常時期,又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勞心勞力,難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只要好好的靜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老頭兒輕笑着擰了擰眉,並沒有拿起筆來跟其他大夫那樣開個藥單就準備有人了,而是找了一個看起來很舒服的座位做了下來,吃起了一旁的冷茶。
“這......大夫,你這是.......!”隱七疑惑的看向老者,不解的問。
“我在這等你們主子醒過來,有些事情要和他說,有些事情他需要注意一下,要是沒什麼大事你就先下去吧!別再這裡站着礙眼了!”
“什麼?”
老者自然而然的命令語氣,一下子就讓隱七楞在了原地,伸出去要提起藥箱得手停在了一半,弓着身站了半晌也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出去!”老頭兒突地瞪圓了眼睛,虎目中自帶着一中天然的威儀,白飄飄的鬍鬚被風一吹,帶上了幾分飄散之感。
幾乎是來自本能的,隱七立馬回了一個禮,就像是面對睿言那般,乖乖的像一隻收起爪子的大型犬類,咬着脣低着頭出了門。
出了門之後隱七才反應過來,懊惱不已卻又不敢大着膽子強闖進去,看來那老頭兒真真是嚇到他了,只敢站在門口乾着急,豎起耳朵,準備這一有什麼動靜就衝進去。
“這娃兒,還真真是有趣,呆頭呆腦的樣子到時一個不錯的好苗子!”老頭兒輕笑着勾起脣,眼睛眯成了細細的一條,充滿了智慧,事罷,又翹起了二郎腿,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哼起歌來。
“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的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的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在冷不想逃,花在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別人能明瞭,一身驕傲, ”
幾近到了天亮十分,原本熱乎乎的洗澡水都變得涼了下去,老頭兒依然有些瘋癲的坐在桌子旁,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清晨第一縷陽光打到睿言明豔的臉上時,朦朦朧朧的帶着虛幻的迷離。
習慣性的睿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身子軟軟的全身沒有一絲力氣,他不甚習慣的將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裡帶着不自然的疼痛。
一個黑影讓謹慎的睿言眯起了眼,幾乎就在一瞬間他就確定了老頭兒的地方,冷酷的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