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以契丹三王子作挾,這......大人,三王子速來狡黠善於躲藏,別說抓了就連知道他的行蹤也大都是在他離開月餘才能夠知曉的,現在想要抓他,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
左塵的話音一落下面的衆位朝臣都有些面面相覷的互相看看,大家臉上的表情幾乎都是如出一轍的不怎麼好看,一位老臣顫顫巍巍的看向左塵,頂着睿言射過來的那道冰冷視線,面有難色的開口說道。
“是啊!這三王子如狡兔一般,三年前先帝就派人抓過......!”
“這計劃雖好可是還是有一定的難度,我看還是換一個計劃吧!”
聽見一個人開口,其他人也跟着說了起來。雖然委婉卻大抵都是一些反對的話,也有人不停地偷看左塵和睿言的臉色,聰明的閉上了最沒有出聲。
睿言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直直的看向左塵,手指一下一下不着痕跡的敲打着座椅,面無表情的聽着下面議論紛紛的朝臣。
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那個人。雖然知道了他的意圖,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他的目的,不會是因爲他突然發現喜歡上了那個契丹的野狗吧!聽說以前兩個人有過那麼一段,就這麼想要見他,不息在朝堂之上向他施壓,暗自的咬了咬牙越發的嫉妒,這麼想着他的眼不由得變得越來越深遂冰冷。
“怎麼會難抓呢?我們智睿的陛下已經在前幾日將那個什麼三王子抓住了,私自跨越邊境探聽他國軍情,這可不是一個小罪名麼,就憑這個我們就可以殺他一千次,不過哪,那他去做這個買賣,來換我國數年的安穩在合適不過了!”
左塵把握着衆人的想法適時的插了這麼一句,頓時讓剛纔還急的團團轉的衆人,眼前一亮,一齊看向那個坐在龍椅上高高的帝王,目光誠懇而真摯。
睿言邪魅的勾脣輕笑,聽見左塵的話不由得挑了挑眉,還真是會說話,幾天之前,明明都過去了將近半個月左右了,也沒有反駁,只是深邃的眼眯的更加的迷人。
“丞相大人的消息倒是滿靈通的,這個耶律齊確實已經被朕抓住了收壓在了密室中,說來這個三王子也真不小心,這麼正大光明的到朕的地盤來會情郎,左相消息這般靈通可知道他的情人是誰啊!”
“到時候也一起抓了起來,就算放走了他,也不怕他不回來,就算人走了,心......也還在這裡沒有離開,不是麼
!”
也沒過多的掩飾,睿言順從的開口承認了左塵的話,深沉的鳳眸緊緊地噙着他,危險而又嗜血,大殿上的衆臣聽見這些話只道是真的問話,可是左塵卻聽得明白他話中的那一根一根深埋其中的刺。
臉色不由得一陣清白,一拱手聲音氣的有些顫抖,低沉着嗓音說:“臣愚鈍,不知!”
他怎麼能這樣的誤解他,情人......在他的心中他的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別人的情人,真是可笑,他竟然還在一心的爲他擔心他的子民,他不由得暗暗地苦笑,怎麼一直都是這樣,怎麼一直都改不了這樣的愛多管閒事的習慣,都已經身居宰相了,也算是完成了兒時的夢想,爲什麼一直都不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呢?
年輕的時候就不識好歹,不聽師傅的勸阻,偏偏要去幹那勞什子的臥底,最後有用的情報沒有獲取到,自己倒是被喜好男色的耶律齊給圈禁起來了,到現在一想起那是的日子腳底下都不由得打顫呢?
陰暗的密室裡面每日都**着身體,被一條鐵鏈子緊緊地吊在牆上,就連皮膚輕輕地碰觸一下牆壁,都帶着沁入骨子裡的的寒氣,那些不堪入目的玩具,讓他連如廁都不能自理失禁,灰黑色的角落,他連碰觸的勇氣都沒有。
低着頭,血絲不由得慢慢的佔滿了整個眼睛,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那樣的一個人,想一想都覺得打從心底裡面就開始冷,他們之間......其實一點區別都沒有,只不過一個想要的是他的身體,另一個要的是他的心罷了,而他的心給了,卻只能被摔在地上任由他碎成一片一片的。
“你不知,好一個不知,果然是朕聰明的丞相,就如丞相大人所說的那樣辦吧!今天朕的身體有些不適,其他的事情就寫成奏摺交到御書房吧!退朝!”
睿言冷笑了一聲,在衆位大臣一臉霧水的時候漠然的站起身轉身就離開了,一直在他手中把玩的那個最上等和田玉做的玉璽:“哐當”的一聲被他擲在了地上,身後的小順子忍不住的看了依然低着頭的左塵一眼,不由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撿起了地上的玉璽,輕嘆着在心裡暗道,陛下着身子好容易好上一些,又要被氣的個好歹的了。
下了早朝左塵還來不及離開,就被一羣大臣羣羣包圍在中間,不得不掛上虛僞的假笑來面對他們根本就不是發自內心的讚美聲
。
這樣的生活突然讓左塵覺得好累啊!好想要離開,逍遙慣了的鷹,怎麼努力也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
原來去強迫自己適應是爲了家人,再次回來強迫自己去適應是爲了愛人,那麼當家人離開了,愛人有人保護了,他又是爲了什麼還不肯離開呢?
無奈的左塵嘆了一口氣,一步跨出了大殿的門口,迎面跑過來的是等候多時的小順子,不用他多說左塵也知道他來找自己是爲了做什麼?躲了這麼些日子到底還是躲不過了。
“走吧!”
輕嘆了一口氣,也沒等一邊剛剛站穩腳跟的小順子,擡去起腳就往御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留下小順子一個人在後面小跑步的跟着,欲哭無淚也只能認命了,誰讓這個人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呢?雖然兩個當事人沒看清,但他可心理跟明鏡似的,這要是不小心得罪可他,到時候可得小心着自己的頭了。
一邊在前面有的左塵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很快的就走到了御書房的門口,剛要上前推開門就被小桂子一臉難看的攔在了門外面。
“相爺,不是奴家不讓你進去,只是剛剛陛下吩咐過如果您來了得先去偏殿沐浴之後方能入內!”
“若是你回去的話,陛下說......漪瀾閣正好空出來個屋子,就搬去那住吧!還有三王子的事情就免提了吧!”
小桂子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些話,也不去看他的臉色,一手拿着浮塵一扭一扭的便又站回了門口。
左塵一聽見小桂子的話就知道睿言想要幹什麼?無奈的輕聲呲笑了出來,罷了罷了,反正也要離開了,由着他的意又如何,就算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他也不忍心他疼不是麼。
雖然面色難看,但也順從的跟着小順子去了偏殿沐了浴,宛若出水的清蓮那般靜靜且孤傲的挺立在水中,池水只堪堪的及他的腰肢,批散的發在水中暈開了一個柔美的弧度。
看的一旁跟着侍候的小順子眼睛都有些發直,嫉妒的輕輕嘆了一口氣,也只有這樣如畫如仙的人物能夠配的上他心尖上的那個人,竟然漂亮的讓人連看一眼都覺得是一種褻瀆
。
低下了頭,想去剛剛小桂子對他說的話,抿了抿脣嘗試着想要告訴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無言的闔上了脣。
因爲一邊有人站在那裡看着左塵實在沒什麼心情細緻的去洗,清俊的面容上帶着淡漠,無聲的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
“小順子,你......先下去吧!把衣服放在門口就行了,一會兒換好了我自己過去就行!”左塵努力的壓抑自己的聲音,讓自己儘量的平靜一些,平靜的池水因爲他握緊的手,而出現了一圈一圈的水紋。
“大人,我先下去了,至於衣服,陛下說不用了,所以奴家就沒有爲你準備,直接過去就好了,那邊的人已經清過了不會有人不開眼的撞過來的!”
小順子幾乎是一說完話就跑了,連左塵回答的時間都沒有給他,留下那一個呆呆站在水中怔愣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左塵,只能無奈的苦笑着,一個人出了水池,全身上下帶着溼漉漉的水珠慢慢的往那邊的寢殿走了過去。
玉白色的皮膚水潤潤的,泛着淡淡的粉紅,整個人被不知哪裡吹過來的風,吹的打了一個咧切。
穿過一道又一道的布幔,空氣中異乎尋常的黏黏膩膩的味道,讓左塵的心跟着沉了下來,腳下的步子越發的慢了起來。
一聲低啞的已經聽不出音色的聲音,私有若無的響了起來,曖昧的水生越來越快,左塵的心也跟着越來越涼。
“不是想逃麼,朕叫你跑,這就是下場!”
屋子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讓左塵的心徹底的涼了下來,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那個聲音熟到化成灰他都認識,只不過是因爲情慾而被蒙上了一層暗啞,他怎麼會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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