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防線上失去了一塊陣地,驚動了敵軍前敵指揮阮文山,阮文山親自到靠近敵人的地方觀察,他發現自己人的屍體到處都是,不合格的基層指揮員盲目的攻擊導致很多沒有必要的傷亡,他知道這些基層軍官想什麼,他們就是不想丟陣地,丟了陣地會上軍事法庭,一旦上法庭軍官的身份就沒了,要麼坐監獄要麼被趕出軍隊,軍隊雖然收入不高也是鐵飯碗,沒人願意丟掉這個飯碗,因爲去外表找工作很難。
基層的軍官爲了自己的‘錢途’就不管義務兵的生命,缺乏好裝備的義務兵不敢不衝鋒,不衝鋒就要在監獄裡過下半生,甚至被軍官立即槍斃,軍官爲了自己的利益把無數的士兵害死,這就導致了戰鬥的失敗,敵人最希望的就是安南國陸軍的士兵脫離陣地衝鋒,軍官們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怕士兵死亡,阮文山可知道,人口就是國家的資源,之所以他們這個小國很久沒被侵略就因爲人多,適合服役的年輕人多,如果都這麼無謂的死在盲目衝鋒中,那損失的是國家的資源,他用望遠鏡觀察陣地,敵人都藏在安全的掩體裡。
阮文山恨死了這些只顧自己升官或者保官位的基層軍官,他回頭狠狠的看了一眼該團的軍官,然後向身邊的衛隊下命令,“立即解除他們的武裝,把他們捆起來。”
命令一下前敵指揮部的憲兵們就衝了上來,立即把該團在戰鬥中未陣亡的軍官全部逮捕,連手銬都缺乏的憲兵只能拿繩子捆住犯罪的軍官,阮文山大聲命令:“把他們都給我推出去,我要親自處決這些國家的敗類。”阮文山提着一挺機槍走了出去,幾十個軍官就站成一排,他端起槍向一排罪犯掃射。
很多來開會的基層軍官都被嚇的面如土色,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敵人打進自己的防線怎麼辦?丟了陣地軍事檢查官要逮捕自己,奪回陣地要失敗了士兵傷亡過大戰地指揮員就要槍斃自己,看來軍官的鐵飯碗是不好端了,很多人被嚇出一身汗來。
阮文山滿肚火沒地方發,但是居然還有膽子大的軍官問:“將軍,我們丟失陣地也是要被處分,奪回陣地失敗也是落這個結果,當軍人我們還有什麼出路,反正運氣不好就是死。”
聽完手下軍官的話阮文山更生氣,他衝過去照着發問的軍官給了幾個耳光,他掄圓了胳膊往軍官的臉上打,打完了他還氣的呼呼直喘氣,“阮紹光!你過來告訴他們怎麼打,真是一羣飯桶,我就不知道國家爲什麼讓你當軍官。”
阮紹光微笑着站在敵人的面前,“丟失一個排的陣地後應該由連報告營部,由營部報告團部,然後把真實情況一直報告給本地區負責的最高指揮員,連部應該自行用火力還擊,營團指揮部應該調動所有可以使用的壓制武器打擊敵人的陣地,儘量給敵人造成更多的傷亡,在敵人的兵力兵器損失很多以後可以動用步兵反擊,反擊時應用密集火力壓制敵人。”
“聽明白沒有,一羣笨蛋。”阮文山問一羣軍官。
基層軍官還有不服的,“我們的彈藥少火力不如敵人。”
“火力少了也要集中使用,要密集轟炸敵人,彈藥少你可以打報告然後去後勤部去領,這都是客觀理由,不是失敗的藉口。”阮紹光把別的話給堵住,不讓他們繼續找藉口。
“聽到沒有?你們多學着點,猛虎營在和平時期就是陸軍的招牌部隊,雖然他們被打敗,但是他們盡力而爲,而你們是爲自己的官位盲目行動,你們以後都注意點。”阮文山說完了轉過頭繼續看阮紹光。
阮紹光說:“敵人的後勤幾乎要崩潰,他們馬上就走。”
他的話音剛落,失守的陣地裡響起槍炮聲,幾門迫擊炮和無坐力炮向安南國陸軍的防線傾瀉炮彈,阮紹光繼續說:“揹着重機槍、迫擊炮走十公里,誰願意把炮彈再揹回去,他們的國家比我們富裕,甚至不會把繳獲我們的子彈帶走,他們還嫌累呢。”
“我們擊敗了敵人的進攻,現在他們很怕我們,估計不會繼續進攻,我們偵察部隊不像特種部隊夜戰器材那麼多,我們在這裡守下去很危險,彈藥補給壓力也大,現在彈藥正好消耗了差不多,我們可以輕裝撤離。”李志剛親自向雷雨田請示,雷雨田也知道彈藥消耗的差不多,在敵人衝鋒時步兵們都玩命的射擊,帶來的火箭筒、槍榴彈、子彈可沒少打,因爲敵人的衝鋒很猛,繳獲的機槍都打光了子彈,在這裡呆下去沒有意義,炮兵無法壓制敵人的重炮兵,萬一敵人集中火力往平砸這裡,那偵察營一連就白死了。
雷雨田打仗很靈活,不喜歡無限制進攻,他馬上下達命令:“把炮彈全部打向敵人的其他陣地,打光了火力支援排先撤離,其他部隊掩護,狙擊手和爆破手在最後,把能用的武器都埋上炸藥和地雷,等敵人進來的時候都引爆。”
火力支援排的收起自己的機槍先撤離,炮班的把最後幾發彈藥打完也立即撤離,步兵排的狙擊手紛紛向後撤一段,爆破手把揹包打開,M18型地雷和各種炸藥都拿了出來,戰壕邊上埋上觸發引信的地雷,戰壕裡繳獲的機槍下邊埋上炸藥裝上遙控起爆引信,很多M18型地雷也裝遙控爆炸引信,爆破手把揹包裡的一大堆很重的零碎都埋好,然後飛跑着撤離。
拿遙控器的爆破手看看營長李志剛,李志剛看看走遠了的大部隊,他命令:“狙擊手撤離。”狙擊手們的耳機裡聽到了命令,立即收起槍追大部隊,李志剛看士兵們走遠了以後親自拿遙控器引爆,被他們放棄的陣地裡爆炸聲響成一片,陣地全部炸燬,裡邊放着帶不走的武器全部被炸成不能使用的零件,藉助煙火的掩護李志剛帶着幾個士兵馬上追大部隊。
宇文陵跟雷雨田跑步返回自己部隊的防線,回到自己的陣地裡一羣人立即坐在戰壕裡起不來,偵察營的士兵把揹包武器往旁邊一放,就躺在戰壕裡,大家很疲憊但是都很興奮,基本沒出伏什麼代價就消滅了幾百個敵人,遠距離巡邏看來十分管用。
雷雨田喘了會氣從地上起來,宇文陵跟他一起坐上吉普車,警衛連的士兵開着車把長官送回基地。車停下的時候雷雨田就感覺迷彩服粘到了身上,他走下車說:“參謀長,一起去洗澡,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去跟女朋友喝下午茶。”
“我們就在淋浴車上洗,不用進營房。”宇文陵提着包,裡邊放着他那身乾淨的夏季常服,雷雨田跑到車上衣服都不脫就用水沖洗自己的頭髮,等全身都被水淋溼了他才脫下衣服,稍微洗了一下就換上乾淨漂亮的陸軍上將禮服從沐浴車上下來。
宇文陵看他穿着禮服就好奇的問:“幹嘛穿這個?”
“我穿這個在軍營裡一走就能提高士氣,另外我想給你們當電燈泡,我不穿的漂亮點我怕你不會感覺到我的存在,走吧去你的飛機上喝杯珍珠奶茶,今天忙了一個上午還沒好好吃中午飯呢,我現在有個壞習慣,聽到槍聲看到死人就不想吃飯。”雷雨田親自開上自己的悍馬車,宇文陵坐在他旁邊,越野車直接停到飛機旁邊。
倆人剛進機艙馨怡就問:“怎麼纔回來中午飯也不過來吃?“
“中午我正在前線呢,離這四十公里趕不回來,那地方車輛無法行走,現在吃也不晚,正好把早晨吃的都消化了,你中午吃什麼呢?”宇文陵坐下來以後把軍帽放在一邊,專機上的空乘人員推來餐車,上邊放着一大堆吃的東西。
雷雨田發現東西不少,直接跟空乘說:“你們很辛苦了,休息去吧,這些東西我還端的動,我自己端。”他說完了親自從送餐的推車上往下拿東西,吃的喝的擺了一大片,他邊張羅邊說:“我來你這沒把自己當外人,你也不用客氣,要論起來咱們是老鄉呢。”
“你也是綏州人,我聽別人說的,你要說我們是老鄉我就確定你就是了。”宇文陵拿起刀叉開始吃飯,雷雨田說:“我家住在新城北區,我家舊房子往東走一點就是北街,對着北街最老的一家飯館,後來那改成新月樓後我就去了一次,然後很少回家鄉去了,即使回去也是住在林長官家裡,我們一起在國外呆了很久,除了在他家住我還住許睿家裡,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在老家也沒什麼親戚,總是一個人回去,買個房子沒必要,住幾天就走有時候乾脆住酒店。”
“你也是城北區的?我小時候就在那,後來往東搬了,我初中畢業後就開始打工,我可沒機會像你一樣四處闖蕩,我多數時間在城北區的糧店裡打工,要麼就在鐵路邊的東貨站找活幹,我最熟悉那裡。”宇文陵的經歷很簡單沒什麼太多好說的,雷雨田吃着飯很高興的說:“東貨場那我知道,我小時候還喜歡在鐵路邊抓蝴蝶,我還拿彈弓打老鼠和黃鼠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