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蕭折浪和樸英熙穿好衣服出門,其實蕭折浪可以飛過去的,不過這大白天萬一被人發現,而且他不放心樸英熙一人在家,人家弗蘭克走的時候都說了山口組會找麻煩,再說了,讓這姐妹機場見面,也顯得融洽一點不是。
成田機場,雖然原名新東京國際機場,但是機場卻位於東京都以外的千葉縣成田市境內,距離東京市中心居然有70公里,就算乘最快的列車過去,中途花費的時間也要達到一個小時。
一路上,樸英熙對這個雙胞胎妹妹很是好奇,不停的問東問西。
“你妹妹呀,怎麼說呢。”蕭折浪坐在新幹線上開始了講解,“如果看外表,你們絕對就象一個人似的,連我第一次看見她都以爲是你。”
“有那麼象嘛?”
“你看見就知道了,不過這性格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只要她一說話,那就立即分出公母來了。”
“什麼叫公母,多難聽,你就沒其他合適的比方啦,比如分出大小,分出姐妹,或者是分出真僞,動物才用這個詞呢。”
蕭折浪笑,“你還是真的很嘮叨,不過我喜歡,別人是不是喜歡那就難說了。”
“我妹妹不這樣嘛?她到底什麼性格?”
“我來東京你好象都沒有這麼激動吧。”
“我妹妹你也要吃醋嘛?我想你纔想幾年,我可是想了她20年了哦,我媽媽去世的時候,她對我說,一定要和妹妹見一面。”
看着樸英熙又開始眼圈發紅,蕭折浪趕緊抱緊她的腰說道:“你妹妹呢,性格很直,脾氣有點大,不太會照顧別人的感受,尤其是陌生人會被她弄的下不來臺,讓人覺得有些難相處。”
“啊,這樣啊。”
“不過熟悉了以後,就會發現她是很容易相處的人,她也會對熟人特別熱情,就連說話也是嗲嗲的,讓人聽了很舒服。”蕭折浪不忘先打好預防針,不要讓英熙覺得自己跟她妹妹有什麼姦情,“而且她其實也很熱情,就象這次,她也是聽說事情以後,自己趕來的。”
“她當然得來,我是她親姐姐嘛,不過這些可都是你的功勞,謝謝你,我的小折浪。”樸英熙居然主動的親了蕭折浪臉一下,這讓小色狼心裡美滋滋的。
這妹妹還好說,如果以後要見爸爸,要見爺爺,那該怎麼辦呢?樸英熙心裡對這兩人還是很有點牴觸的,不由得又有些惆悵起來。
這邊還在路上,那邊樸英姬早就等不及了,坐在航站樓裡望眼欲穿,看着人家來來去去,進港的出港的,說着自己不懂的語言,孤獨感油然而升。
“怎麼還沒到呀,姐夫~姐夫~哎呀,我的好姐夫~我都等急死了~”樸英姬對這個姐夫越來越是依賴了,口氣也是越來越嬌。
“哎呀,快了,你再等等,我們在火車上,就快要到了。”
“真是的,臭姐夫。”樸英姬放下手機,無奈的出了口氣。
不料她的韓國話卻惹上機場裡小偷的注意,歷來偷外地人搶外國人,這是他們的傳統,看見這個女孩單身一人,還有個大包,警惕性又不強,自然是最好的下手對象。
“#&m;en;&m;m;&m;yen;…”一個老婦女站在了樸英姬面前。
“對不起,我不懂日語,你會說韓國話或者英語嘛?”樸英姬用韓國話和英語各說了一遍,沒想到老婦女卻很茫然,依舊嘰哩咕嚕的胡攪蠻纏。
“哎呀,你別問我,我聽不懂。”樸英姬急了,趕忙左右看,想找個說日語的路人幫忙,“那人的包倒挺象我的。”
遠處有個老頭,拎着一個黑色的大包步履艱難的走着,不是他年歲大,而是這包太重。
“媽的,這一包都是什麼呀,怎麼這麼重呢,也不知道飛機上怎麼讓她帶的。”老頭咒罵着,要不是太重,他早跑沒影了。
“站着!我的包!小偷!”背後想起一聲尖脆的暴喝,老頭扭頭一看,女孩已經喊叫着跑上來,扔下大包狂奔而去。
“老東西想偷我的包,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從香港背來的,如果在韓國,我讓你做牢坐到死,死姐夫不在,不然一點會抓到你。”
樸英姬嘀嘀咕咕拖着大包往休息處走,心裡就恨剛纔沒逮到那老頭,突然又發現剛纔問路的老婦女若無其事的走過身邊。
如果換其他人也就算了,畢竟身在言語不通的異國他鄉,可樸英姬卻是那不饒人的主。
“你粘住,小偷的同夥!”樸英姬一把揪住老婦女的衣領不放,“卑鄙無恥的老女人,韓國人就那麼好欺負嘛?啊?是不是?”
“救命呀!韓國潑婦打日本老人了!”老婦女用日文大聲呼救,立即比樸英姬的韓國話要效果好,機場保安,警察,路人全部都圍了上來。
“韓國人真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居然在我們的土地上打我們的長輩。”人羣裡有人在煽風點火,過路人也都聽不懂韓國話,反正就看見這個外國女人打本國老太,立刻就羣情激憤了起來。
“把這女人抓起來。”“讓她滾回韓國去。”
樸英姬突然覺得事情不妙,圍着的人都用虎狼樣的眼神瞪着自己。
“這位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終於來個會韓語的警察。
“可是我是受害者呀,喂,你們怎麼能把那個小偷的同夥放了?喂,你們這些日本警察不分青紅皁白的嘛?你們慢點,我還拿着包呢。”
“韓國妞真是羅嗦,你再廢話我把你銬着走。”
樸英姬大小姐性子一下就上來了,“你銬呀,去過那麼多國家了,就你們日本警察最無禮,如果在韓國,我要你們局長都做不成,讓你們一個個都失業。”
“我冒着失業的風險也要銬你一次。”
等蕭折浪帶着樸英熙匆匆趕到時,樸英姬還坐在機場警局的綠色塑料椅上和那個會韓語的小警察辯論。
當看見蕭折浪,樸英姬剛纔的兇猛全都沒有了,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姐夫~,然後就哇的一聲哭的嘩啦啦。”
“英姬。樸英熙趕緊跑過去,看着妹妹哭,她也忍不住想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折浪有些憤怒的問,老婆和小姨子哭作一團,這事大發了,走到樸英姬身邊,安慰道:“英姬,放心姐夫來了,沒有合理解釋,我跟他們警視廳沒完。”
“姐夫~”樸英姬又大聲喊了聲,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抱着蕭折浪的脖子又是一陣痛哭。
“這位先生,樸小姐剛纔遇到了一個小偷,可是很遺憾,小偷跑了,而樸小姐卻遷怒於一名問路的老太太,以暴力脅迫她。”小警察說道。
“他胡說!”樸英姬用力抹了把眼淚,大聲說:“那個老婦女本來就是小偷的同夥,他們一個吸引我注意另一個拎包,你們都是傻子嘛,我都看出來你們會看不出來?”
小警察苦笑,“我們是警察,不能亂說的,沒有證據證明她犯罪,我們怎麼能確定?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反正大家都沒損失。”
“怎麼能算了!你們警察抓不到小偷,爲什麼把我銬來?爲什麼放走老婦女?混賬,都是混賬!”樸英姬有了強援脾氣加倍的大,有了姐夫,誰都不怕了,拿起記錄本就對小警察摔過去。
蕭折浪笑笑,雖然她這脾氣要改改,可是不在這時,這時不挺小姨子挺誰。
“警察先生,你們爲什麼放了那個婦女?”樸英熙也追問,她聽出這是問題的關鍵。
“哎呀,你們不知道,那個老女人以前抓過好幾次,可是男人抓不到有什麼用?那個女人每次都是吞鐵釘,隨處大小便,見人就吐口水,真的,我們警察都怕她。”
小警察看見對方人多,而且男人還是挺和氣,不像女孩那麼橫,所以也就實話實說了。
“哦?這麼討厭?把那對男女的照片或者視頻給我看看。”
“這個不太好吧。”小警察猶豫道。
蕭折浪皺皺眉,“你們警察無能怕髒怕苦,捉不到賊,難道還要爲小偷們隱藏什麼?”
“不是,這些鏡頭對當事人都是隱私,萬一在媒體上一公佈。”
原來小警察怕他們是記者,蕭折浪說:“我們又不拍攝又不錄像,我只是看一眼。”
“哦。”小警察調出那段錄像把顯示器轉了過來。
很短暫,而且清晰度不高,不過倆個人影卻基本可以看出。
“好,可以了,英熙英姬在這等我。”蕭折浪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小警察心裡沒底,小心的問,“這位大姐,你丈夫是去?”
“大概是去抓小偷吧。”樸英熙猜測道。
小警察聽到這個回答,眼鏡都快掉下來了,“這機場這麼大,跑一圈都得幾個小時,他就這樣去抓小偷?這玩笑開的也太沒有水平了。”
“你們這些警察少胡說,我姐夫本事可大着呢,他說能抓就能抓。”樸英姬對這個姐夫那可是百分百的相信,看看樸英熙挺着大肚子,這才趕緊起身,“姐,你坐,呵呵,想不到第一次見面居然在警察局。”
這姐妹倆寒暄,那邊警察可都傳開了,紛紛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