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被綁架了?”
紫羅蘭驚訝的道,她嘴角抽搐的看着這眼前身高有一米八的賀來一會,而且那是有六個成年人啊,全都被人綁了。
賀來一會點頭,“沒錯,我們被人綁架了,可是後面的發展才叫顛覆。”
其實在他們被綁架的時候,小店裡的老闆也被一起綁架了。
在前幾年的時候,他們那裡經常就會有一些自由獵人去山林裡打獵,於是爲了方便,也爲了掙錢就在山裡開了一家小旅店,專門給上山的人在中途住的。
再加上,這些年一直在說要開發旅遊項目,所以小旅店也一直都沒有關。
然後,就在被綁架的那天晚上他們就遇到了鬼娶親。
賀來一會現在想起那顛覆自己三觀的一幕都還有些難受。
嘎吱作響的木門,一行看上去熱鬧吹吹打打但是實際上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的迎親隊伍朝小旅館過來。
後來,後來……
賀來一會一手捂臉,他已經不在想繼續回想後來發生的事了。
一個個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的“人”,身體筆直的坐在小旅館大廳的椅子上。
寂靜!
這是賀來一會當然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最深刻的認知。
然後就是滿屋子的血。
紅色,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
“喂,喂。”紫羅蘭開口叫賀來一會,“賀來先生你還好吧。”
賀來一會擡頭臉色比剛剛還要不好看,“我剛剛怎麼了?”
紫羅蘭遞給他一些水,“沒事,你只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是嗎?”賀來一會眼中無神的看着一個方向,“鬼娶親到底是什麼?”
賀來一會看向紫羅蘭突然問,“你也是驅魔師吧,你能告訴我鬼娶親到底是什麼嗎?”
紫羅蘭有些糾結,她知道是知道,但是不會說,“鬼娶親就是,就是……”
這時一邊是知樹回答他,“鬼娶親其實就是另一種獲取力量的方式,和冥婚不一樣,鬼娶親的最後就是強大的一方把另一方完全吞噬,從而讓靈魂更加凝實,而且這也是爲什麼鬼新娘都是一些靈魂完整的女性。女性陰氣重,死後更甚,另一方從她們身上獲得的營養更多,這也是爲什麼在民間傳說裡那些鬼新娘都在結婚的時候哭的原因,因爲她們就要死了。你當時發現了什麼?”
知樹看向賀來一會,“你看見鬼新娘了。”
賀來一會搖頭,“這到沒有,但是我感覺好像有人在搶鬼新娘。”
聽賀來一會這麼一說,大澤奇只感覺這大白天是即使有陽光也是陰嗖嗖的感覺。
紫羅蘭看着賀來一會語氣裡慢慢的羨慕,“你運氣真好,一般的人只要是看見鬼娶親的就沒有還能活着是,別說是看見了,就單單是大半夜走夜路碰上了看不見都要倒黴的。你的竟然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和我們說話,運氣真是太好了。”
賀來一會看着紫羅蘭的眼睛,過了一會兒發現她真的打心底裡羨慕自己的運氣。
賀來一會抹了一把臉看向一邊看上去靠譜一點的鬆島井,“請問有吃的嗎?我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
“有。”鬆島井把麪包火腿腸遞給賀來一會。
只見賀來一會拿起東西咬一口就開始往嘴裡塞。
看着他的樣子鬆島井有些羨慕。
他也沒吃東西,但是關鍵的問題是他實在是吃不下。平心而論,剛剛這個叫賀來一會的年輕人說的他經歷的事情,可要比他們經歷的要危險多了,不過看人家的樣子可比他現在的狀態要好上不少。
鬆島井暗暗在心裡咗舌,不愧是長期喜歡戶外探險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就是好。
正想着,直接賀來一會吃東西的動作慢慢停下,然後快速的下車跑到馬路一邊開始吐。
鬆島井慢慢轉頭,剛剛在心裡真是白誇他了。
幾個人在路邊一直等到了六點,天慢慢變暗。
紫羅蘭頻頻看向馬路的一邊。
雖然她剛剛一直說相信夜以空會過倆來的,但是說實話,她心裡瘦一點底都沒有,而且,這次的經歷讓她跟挫敗。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自己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巫師了,她覺得自己從小天賦異稟,完全可以成爲一個獨當一面的巫師。
可以現實教給她如何做人。
實際上,在一進入叢林的時候她的精神就一直在緊繃當中,她感覺周圍似乎是有無數雙眼睛一直看着她,盯着她。
紫羅蘭懷裡抱着娃娃坐在距離車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秀氣的眉頭皺成一團,“娃娃,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咳咳……”
遠處,幾聲輕微的咳嗽聲傳來,紫羅蘭轉頭看過去。
“夜前輩。”她睜大眼睛失聲叫了一聲。
只見遠處的灌木叢裡,夜以空渾身狼狽的手裡拄着一根木棍腳步蹣跚的走出來。
紫羅蘭的表情從最開始的茫然,轉變成驚喜,“前輩!”
她的聲音讓在車那邊的人也紛紛聽見。
“是夜大師。”鬆島井道。
幾個人人連忙過去。
看着夜以空渾身狼狽,紫羅蘭有些慌了,“夜前輩,夜前輩……”
夜以空看向她,“我沒事,就是想睡覺。”
說完自己摔倒在地上。
一行人歸來,就看見夜以空倒在地上和紫羅蘭神色茫然的一幕。
大澤早美和大澤太太捂住嘴開始哭起來,幾個大男人也紅了眼眶,林中的氣氛一時悲傷無比。
知樹淡定的從他們身邊路過,扶起地上的夜以空,開始慢慢的向車的方向走。
鬆島井率先回神,“對,我們不能悲傷,我要把夜大師帶回一方神社,夜大師是爲了救我們才,才……”
終於明白這些人爲什麼哭了,知樹淡定的聲音響起,“他只是睡着了。”
啊啊啊啊……
一排烏鴉齊齊的從頭頂飛過去。
鬆島井:“睡着了?”
大澤奇:“沒死?”
大澤早美:“還活着?”
賀來一會:“你們剛剛爲什麼哭啊,你們一哭,我就想哭。”
大澤太太,“剛剛紫羅蘭那副樣子是……”
紫羅蘭一臉抑鬱的讓大澤太太看了看自己的娃娃臉上明顯的黑色五指印,“剛剛夜大師倒下的時候,他的手摸到了我的娃娃。”
衆人:……神特麼的尷尬,他們以爲夜以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