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樹驚訝的道。
夜以空點頭,“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我們必須馬上就得走,趁着現在鎮子裡的人都在參加葬禮,我們要悄無聲息的走。”
兩個人立馬返回大澤一家人那裡,天空中的毛毛雨比剛剛要大了那麼一點。
走到村口,幾個人就看見當時他們幾個了來的時候那輛車。
車被放在一個地勢有些低的棚子裡,裡面現在都是雨水,夜以空進去把車開出來。
此時他的頭又有些暈了,搖了搖頭,夜以空在駕駛位上貼了一張白福。
白福上面寫着“隔離”兩個字。
“快都上車。”夜以空看了一眼後面的鎮子急聲催促。
破舊的森林小鎮,從遠處看就像直接建在了大樹堆裡,被雨水徹底淋溼的牆瓦上有着斑斑點點的青苔,顯的更加的破舊不堪。
一行人趕緊上車,大澤早美懷裡抱着自己的包看向車窗外,車窗現在被雨水淋的有些模糊。
汽車啓動,瘋狂轉動的車輪捲起地上的泥水在地上留下兩道清晰的痕跡,小鎮在雨幕裡漸漸模糊。
大澤早美一直看着後面,突然她看見有幾個村民從村裡裡跑出來看着他們一行人的方向說了兩句就開始追趕。
“他們發現我們離開了。”大澤早美驚慌的大叫一聲。
其他人也向後看,果然就看見幾個人遠遠的跟在車子後面跑,因爲車速太快而被迫停下。
“他們不讓我們離開。”大澤奇驚訝的道,他還隱約的聽見那一些村民的大叫聲,他看向一邊的鬆島井問,“爲什麼那個些人突然不讓我們走了?之前我們走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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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島井搖頭,知樹在副駕駛上開口,“因爲他們要把我們這些外來人當作祭品。”
“什麼?”大澤健太郎聽見後睜大眼睛,臉上是濃濃的不可置信。
大澤奇不懂祭品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的直覺和以前從電視上看的一些常識告訴自己,“祭品”這兩個字不是什麼好詞。
“祭品?那是什麼?”大澤奇問自己的父親。
知樹看向大澤健太郎,等他自己的解釋。
只見大澤健太郎的背部一下彎了,臉上露出又哭又笑的神色,莫名的讓人感覺他一下蒼老了不少。
開車的夜以空把剛剛在小鎮祠堂的事情告訴的大澤健太郎。
最後,還是夜以空開口解釋道,“我估計,小鎮這些年突然少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被當成祭品了,還有你父親的屍體突然消失,估計也是等着頭下葬的那天被拿去做祭品了,還有我們發現開車司機的屍體的時候,那屍體上就有咬痕,還有我們把屍體火化他們看見的時的態度,都證明了一點他們需要祭品。”
聽到夜以空說這些,車裡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鬆島井深吸一口氣,“那些人都還是人嗎?”
突然,汽車一個急剎。
夜以空看着突然出現在車前面的一個村民,他手裡急打方向盤。
嗚!
引擎聲低鳴,夜以空打了一個S直接朝前面開過去。
村民閃躲不及連忙趴倒在凹凸不平在加上有泥水的小路上,滿臉不甘的看着車飛快的從頭的眼前消失。
村民看着逐漸從眼前消失的扯子趴在地上重重錘了一下地面,地面道水坑裡濺起渾濁的水花,他摸了一把臉上的泥水慢慢的站起來。
他的一隻腳在剛剛躲車的時候被擦傷了,想起那個朝他撞過來的大傢伙上面坐着的那個黑頭髮的少年,男人打了一個哆嗦。
剛剛那人的意思是真的想要把他給撞死了。
碎了一個唾沫,男人覺得有些晦氣,託着條腿慢慢的向回走。
他突然停下腳步,看着旁邊的灌木叢。
兩邊的樹蔭裡陰暗無比,雨水落在樹葉上發出莎莎的聲音。
譁!
右後邊的灌木叢裡出現聲響,他趕緊回頭什麼都沒有。
男人臉色大變拖着一條腿開始拼命的向前走,冰涼的雨水透過樹枝的縫隙滴在他身上。
周圍灌木叢的聲響越來越大。
——
“啊――”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人的叫聲。”紫羅蘭聽着外面問。
鬆島井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終於離開了。”大澤太太呼出一口氣,鬆開一隻扶東西的手想要拍拍自己的胸脯,結果就這麼一鬆就被不停顛簸的汽車給歪到一邊了,大澤早美趕緊扶住自己的媽。
大澤奇看着外面,剛剛的時候他還覺得夜以空開車開的有點快,但是現在他完全不這麼覺得了,“剛剛那個人是從哪裡出現的?”
夜以空道,“是一邊的森林裡,那人走的應該是裡面小路,所以抄到我們前面了。”
鬆島井聽夜以空這麼說,他有點擔心,“那,不會一會還會突然有人出現吧?”
夜以空搖頭,“放心吧,不會的,剛剛是一個轉彎,再加上距離希林鎮太近,所以纔會有小路。”
鬆島井聽完放鬆的吐了一口氣。
一邊從剛剛開始臉色就不好看的大澤健太郎突然開口,“祭祀是希林鎮每年都會舉行的活動,目的就是祈求小鎮平安無事。而祭品,就是一些活的牛,羊,豬等,把那東西奉獻給我們一直都供奉的神明。”
大澤奇懂了,他臉色不好的道,“所以,那些人把我們當成祭品,就是想把我們殺了,然後祭祀給神明。”
大澤健太郎最後點頭。
紫羅蘭驚訝的有些結巴,“他們,他們都瘋了嗎?在說了,這希林鎮裡就有那麼一兩個人,神明怎麼會出現在小鎮裡。”
夜以空看着前方陰暗的公路,他感覺自己的眼前都出現的重影,“有時候人爲了活下去什麼都可以做。”
吱――
車一下停下,衆人緊張的打量着周圍,還以爲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夜以空擡頭看向前方對坐在副駕駛上的知樹道,“你來開車。”
從今天早上就覺得夜以空不大對勁的知樹點頭,他會開車,但就是和夜以空一樣沒有駕駛證。
夜以空和知樹換位置。
鬆島井看着知樹坐在了駕駛位上把嘴裡想說,知樹會開車嗎?這句話重新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