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恐怕要攤上事兒了(感謝若風大大的二次白銀)
當林蘇青聽到二太子肯定的回答時,他愣住了,也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其實他心裡並沒有真正的認爲二太子是想讓他去三清墟受管教受約束,他以爲他故意這樣誤會,二太子就會解釋詳情,卻沒有想到,二太子直接認了——正是如此。
“那……”林蘇青還想問點什麼,可是又能問點什麼呢?腦中忽然空白一片,竟是問了一個自己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已知自己能力非凡,主上就不擔心我不去三清墟嗎?”
“你隨意。”二太子負手轉身,背對着林蘇青勢要離去前,駐足側首道,“好自爲之。”
語罷,二太子緩緩走出,林蘇青正要追上去,卻在二太子的下一步剛邁出時,竟是在一瞬間已然距了林蘇青幾丈開外。
二太子御風而去,林蘇青只能愣着看着二太子離去的背影,自己就地杵着。雖然只自己非同尋常,可是前方是斷崖,是高空,他沒有把握自己能否運用自己的一身本事乘風去追。
“你追得上纔怪嘞。”狗子穩紮扎地坐在地上舔着爪爪,末了嘆息道,“唉,要是那句‘去不去隨你’是說給我的就好了,唉,我追風生平不曾造過什麼業障啊,怎的就叫我攤上你這麼個蠢蛋了呢,唉!”
林蘇青看着二太子的身影遠去天際,隱入了雲海。心情倏然有些複雜,他努力冷靜下來試圖去梳理來龍去脈——自中元之夜誤打誤撞地來到這邊世界以來,陰陽轉場,夏去秋來,相處的時日算不上多,也算不上短,可二太子於他,絕對算得上是至親至敬了。
今下,可算是從一無所有到一無所有?
來者只蕩了一條腿在空中,另一條腿則屈豎着,右臂的胳膊肘隨意地搭在膝頭上,手中所持的摺扇閒散地敲打着左手的掌心。
“嗯,正是你。”來者驀然回眸,“不過~正好讓他再我欠一個,欠一個必然得還,再也耍不了賴的。”
逃、逃?!!林蘇青愕然,來者究竟是誰,居然能嚇得戰神慌不擇路直接跳崖而逃?!林蘇青渾身僵住,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腦子裡飛速思忖着對策,以免失禮觸怒了對方,首先應該站起身來相迎吧。可是手剛撐着地面要起來,肩膀猛地一沉,被摁住了,險些將他摁到山崖下去,驚得心中頓時一慌。
林蘇青又是一顫,訝然問道:“我?”什麼恩?主上欠着這位的恩?可怎麼會與他林蘇青有關?
說着歪了歪腦袋想了想,又道:“我覺得吧,你的命配不上蜉蝣歸息令。”
狗子渾身一抖,當即就跳下了山崖,這是……跑了?!
“嘖,又逃了。”
它說着說累了,抱着膀子一屁股坐下來,有模有樣煞有介事:“你呀,有那閒工夫琢磨別的,倒不如先考慮考慮,就憑你這一點基底也無的凡胎肉體,當如何才能穩當地考上三清墟吧。”
林蘇青實際上並不清楚來者的身份,可來者那份不經意裡散發出來的與生俱來的氣度,竟是分毫不亞於二太子。
“什麼特……”
“小子,我有法子助你考上三清墟。”來者側過臉微微笑道,那眸光似一縷春風拂面而過,初初覺得親切,隨即突然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試着像那晚那樣在掌心內凝聚出什麼來,然而用盡力氣,再攤開手後,發現無論如何用力,仍然同普通的攤開手一樣,沒有分別。
“我……考不上吧。”林蘇青自己心裡也沒有底。先前修行易髓經時他能隨着進度感知到身體以及精氣神的變化,能感覺到力量的充盈,也能隨心隨意地去運用。但與後來跟神仙們大戰時的那種“力量”不同,除了先前與二郎真君他們對陣時,他尚且有所感覺,在之後,竟是絲毫體會也沒有,竟是連自己的意識也不算清楚,彷彿身體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你不要怪主上。”狗子無聲息地走上來擡起爪爪戳了戳林蘇青的小腿,而後繞到他邊上,同他並排而立,與他異樣眺望着二太子離去的方向,繼續說道:“我當時不在,但我相信,主上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
林蘇青詫然,卻只聽狗子動了動鼻子,言語之中頗有不值當之意的道:“主上對你居然如此器重。哼,爲了不讓天界再爲難於你,居然不惜使用蜉蝣歸息令。你可知那蜉蝣歸息令的罕貴?唔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的。蠢蛋,沒心沒肺的蠢蛋。”
只聽那靡蕩的聲音繼續道:“先前子隱欠了我一個恩,你若是不出現,倒還有的是機會找他還,可偏偏你出現了,唉恐怕是沒得還了。”
分明是秋分時節,因這位來者,彷彿置身於春季裡花草樹木正值抽芽吐綠的最美時刻。清新的、盎然的、鮮嫩的美。
不過,倘若二太子是冷漠,是有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是很純粹的如天山冰雪的徹骨的寒涼。那麼這位,便複雜了,乍一眼看去似春風拂面,像春日早晨有些微風的和煦的陽光,可是卻莫名的侵略感,很強大全方面的侵略感,使得這“春色”令人心中生畏。
林蘇青見來者笑眯眯地遠望着前方,笑意看得他一愣,生平頭一次真正的體會到了“如沐春風”這個詞語所形容的愜意。大約……便是這來者此時的笑容,似高山之巔上拂過淺草花海的春風。
狗子舔了舔被風吹得有些癢癢的鼻子,嘟囔着:“唉,要不是當初有吩咐不得傷害活人,當你靠近時,我就應該一腳把你踹飛了去,省得你跟着我回來,甩都甩不脫。”
來者必然是位不簡單的……應當是位神吧?
“追風~”
林蘇青的話剛問出口,突然被一道清亮的嗓音打斷。
林蘇青一怔,只聽那聲音乍然就在背後響起,清亮而駘蕩,有着紈絝之意味,卻絲毫不浮糜。
難怪狗子會怕,狗子又爲何會怕他?林蘇青不解。
“小子,有出息,比追風有膽量。”那聲音的主人攬着林蘇青拍了拍他左邊的肩頭,同他並排坐下後,便收回了手。
“我無法控制我的‘不尋常’。”他也坐下來,與狗子並排在斷崖邊,雙腿放下,懸於高空。他遠眺着底下鬱鬱蔥蔥的樹海,遠望着天邊的白雲與浮霞。此處甚高,即使綠河從此處傾下,也聽不見底下落水的擊打聲。
“所以你不能靠它去考,你得靠你自己去考啊。”狗子皺了皺鼻頭道,“不知你學識如何,三清墟有一個特例,雖然百年來沒誰會衝着那個特例而去,但我想,那可能會是你的機會,你可以去試一試。”
怎麼越聽越是聽不懂……這位到底是誰?聽着語氣似乎與主上的身份差不多?不……與其說身份,倒不如說關係……居然能讓主上欠恩……
人在國外,網不好,雲盤上不去,硬盤沒有帶,一個有存稿的人,變成了每天只能爭分奪秒地利用碎片時間一點一點的現碼更新。求理解,求包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