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寶庫?東巴朗不是說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打開嗎?
有外人來到帝脈。老道士說:能送來十隻石獸,那麼幫助帝脈打開寶庫也不算什麼。
我哦了一聲,隨後看向金色光柱的方向:我們去不去?
不去。老道士又在石頭上坐下來。
我看着金光慢慢消散,有些遺憾的坐下來。天帝寶庫,是聚集整個秦嶺帝脈幾千年寶物的重地。近在眼前卻不能看,實在有些可惜。
不過,東巴朗答應讓我們在裡面挑選三樣東西,以後還是有機會見識的。
老道如今打定主意,把那個外來者揪出來,沒達成目的前,他哪也不會去。
有時候我會很納悶,一個人怎麼會如此執着。明明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卻拼了命的去做。
換做是我,有塊金磚在手,早就風風火火闖九州去了,至於出手……誰愛出手誰出手。
金光大盛,疑似寶庫被打開。帝脈的人,都往哪裡趕去,一路雞飛狗跳,無數禽獸驚散。
我無聊的擺弄着蛟爺,捏着它尾巴當風火輪使。蛟爺金色的蛇軀硬梆梆的,不似之前那般柔軟,一旦用力,隱隱有股反彈力衝來。
天色已黑,蛟爺身上卻顯出淡淡的金光,不算明亮,卻有種別樣的威勢。
老道士說,金色骨片改變了蛟爺的體質,讓它先天基礎更加牢靠。翼耳巴蛇的精華,更是促進了它的生長,讓這種改變更加徹底。
或許,這會刺激蛟爺,讓它化蛟的速度增快十幾倍。
閒來無事我問老道,蛟爺化蛟後,還能化龍嗎?或者像傳說裡的那樣,化形成人。
老道不是很肯定,只說如果這世上有妖能化龍,蛟爺無疑是最靠譜的那個。至於化形成人,那需要的東西太多,這世界已經不具備妖類化人的可能。除非,蛟爺得到了奇珍異寶,例如仙果。
但仙果也不是萬能的,只是能增加一定機率。這就好像一個人力氣很小,推不動一輛汽車,但如果再來一個人助力,就能推動了。但如果汽車是陷在泥潭裡的,那麼一個人助力,僅僅是讓車晃動一下罷了。
現在的天地,讓修行像陷在泥潭,否則吃了仙果的魏擎蒼早就成仙得道了。
說起來,魏擎蒼這人着實可惜。剛復生就掛了,絕對是極爲悲慘的那種龍套角色。要我說,這樣人必須補兩天的盒飯錢。
那枚仙果也很可惜,復生了一個人,卻立刻成了歷史。早知道,還不如讓蛟爺吃掉,好歹能快點化蛟。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老道忽然從石頭上站起來。他面色淡然,眼睛微閉,像在感應什麼。
我從石頭上爬起來把蛟爺塞進口袋,剛要開口問,就被他拉着袖子往右走。
怎麼了?邊走我邊問。
他離開了那個範圍。老道士回答。
一句話說完,老道忽的一步邁出。
眼前場景迅速變化,再靜止時,前方已經一片陌生。
這時,我看見老道的面色微有變化,並沒有再向前走,而是停在了那裡。
怎麼了?我問。
他不見了。
不見了?啥意思。
他在這裡突然消失了,是以秘法掩去了氣息。老道士說。
連你也找不到嗎?這個問題剛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問的太水了,連忙再說:那他也太厲害了。
的確很厲害。老道士點點頭,接着拉我轉身又一步邁出。
這一次,我們又回到了那塊大石旁。
怎麼又回來了……
既然找不到人,在那裡呆着就無用了。老道士平靜的說。
我實在有些無語,等那麼半天,卻連人影都沒見着。而且老道也太果斷了吧,說追就追,說撤就撤。
那現在要做什麼?
等。老道士回答。
好吧……我有些無奈,但也只能聽他的。如果沒有老道,我覺得自己在這裡就像無頭蒼蠅。有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老道依賴綜合症。
好在,我們沒等多久,就有人來找了。
東巴朗派了幾個人來請我們,沒具體明說做什麼,但看前行的方向,正是朝之前金光迸現的地方。
我不禁有些激動,難道是去傳說中的天帝寶庫?
這絕對是個好地方,裡面奇珍無數,隨便拿一樣,受用無窮。當然了,對我這種普通青年來說,最想拿盞阿拉丁神燈,沒事磨一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不過,阿拉丁是西方神話,寶庫裡燈或許有,但想從燈裡磨出個玩意來,估計不太可能。
以中國神話的狗血程度來看,最靠譜的是從燈嘴把自個兒磨進去……
我們走了沒多久,前方人就多了起來。各式各樣的服裝,各式各樣的面孔,我甚至還看到幾個黑人模樣的。
據說中國有類黑人的民族,但黑成這樣,也太非洲化了。這娃娃,不是偷偷移民過來的吧。
很顯然,能呆在這裡的,都是帝脈中人。他們眼神警惕,在四周拉起了嚴密的封鎖線。我愈發肯定,這裡絕對是和天帝有關的好地方,就算不是寶庫,起碼也是與其復生有關。
在那幾人的帶領下,我與老道穿過重重人羣,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地方。
爲什麼要說奇異呢,因爲原本身處山林,踏前一步,卻進入另一個空間。回頭看,身後卻是一片山岩。
我伸手摸了摸,觸感非常真實,不像是幻術。
遠處,東巴朗帶人走來,隔着老遠便哈哈大笑:高人與小兄弟來的好快。
我們迎在一起,老道面色平靜的說:天帝寶庫的確不凡,竟能在這裡保留一片奇異的空間。
哈哈哈,佛門一沙一世界,可比我們這厲害多了。東巴朗說着,但從他大笑中可看出,帝脈對此非常自豪,都有些炫耀的味道了。
不過聽他們的意思,這片空間好像是類似掌中佛界的地方,這可是了不得。
其實像老道的袖裡乾坤,也屬於這一類,只是沒這麼大而已。
這片空間,花草皆有,最多的,還是各種山岩。
山岩顏色不一,錯落有致,上面擺放了很多古物。
這裡就是天帝寶庫啊……我咂咂嘴,除了空間奇異外,也沒什麼太特別的嘛。我還以爲寶庫內會各色寶光閃耀,什麼神器仙器法器機器到處跑呢。
沒錯,這裡就是天帝寶庫。兩千年未曾啓封,如今終可重見天日。東巴朗顯得有些激動,說話時唾沫星子亂噴。
老道沒有搭話,只是看着他。東巴朗察覺到了,立刻笑起來,說:這些東西我們都還沒動,因爲要等高人前來見證。在我們取走該拿的東西后,高人便可隨意挑選。
我四處掃了一眼,寶庫裡並沒有太多人,除了我們這一羣外,還有十幾個在四處遊蕩。他們時不時趴在某處石巖上仔細觀察,估計是在挑東西。
這時,東巴郎移來一步,壓低了聲音說:寶庫剛打開前,他們還爲三件東西鬧的不可開交,認爲我答應的太多了。做人要言而有信,只是我一個人的話語,實在太沒有力度。不過,送來石獸的那人,在幫我們打開寶庫前說,答應高人的,必須做到。否則的話,現在會很麻煩。
聽到東巴朗的話,我頓覺有些詫異。並不是詫異帝脈中有人想出爾反爾,而是驚奇他爲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而且,送石獸的那人,爲什麼又要幫我和老道說話?
見老道不搭聲,東巴朗笑了笑,沒再多說。而遠處,有人高喊他的名字,那裡一羣人聚在一塊大石旁像在商討。
東巴朗拱拱手,讓我與老道在這先等候,就帶着所有人去了那。
待他離開,我才問老道剛纔的疑問。
老道像已經思考過了,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帝脈勢力錯綜複雜,天帝若能復生,必然在帝脈中引發動盪。他這樣說,是爲了打低其他人,並拉攏我們,以此在日後佔據高位。
可是拉攏我們倆,能起什麼作用?我實在不覺得,各自僅剩一人的五行與八索,能在人數衆多的秦嶺帝脈中起到什麼大幫助。
密文中寫到,天帝曾於兩千年前與五典八索等共抗大難。老道士說:所以天帝若復生,或許會看在這……
可是天帝不是被我八……
老道忽然瞪我一眼,我心裡打個激靈,趕緊住了嘴。隨後我纔想起來,如今是身處天帝寶庫中,所謂言多必失,要是讓帝脈知道天帝消失,爲八索逼迫,那我和老道……
想到這,我不禁直冒冷汗,也不敢再說話了。
東巴朗他們在那邊討論的熱火朝天,不斷在幾塊大石間走來走去,看那樣子,似有些難以抉擇。
想想也是,天帝寶庫中,奇珍多不勝數。雖然我看不出東西的奇異之處,但無論老道還是這些帝脈中人,肯定都能看出。
按照之前的約定,他們只能率先取走兩樣,剩下的,我和老道任選三件。
雖然先拿兩件佔了大便宜,可以取走最好的,但好東西太多的時候,這就成了矛盾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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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那羣人已經開始激烈的爭吵,隔開幾十米,我都看到唾沫星子到處飛。一道道彩虹,隨着口水四處顯現,我看的身份震撼,這是在拍天線寶寶姐妹場之彩虹寶寶嗎……
老道等的沒有絲毫不耐煩,更沒往那些石頭上看,這份耐性,着實讓人欽佩。
過了很久,那羣人才吵完,看着彩虹寶寶拍攝完畢,我不禁感慨。真是修行人,連唾沫星子都比普通人噴的遠。這要扎堆一塊噴,都能去澆花了。這花要不會游泳,鐵定得淹死。
很快,那些人從兩塊大石上取走了東西,有人送來了盒子裝存。看來,他們在之前就有了準備。
隨後,東巴朗走過來對我們說:高人與小兄弟,可以開始挑選了。
他說話時雖然語氣輕鬆,但眉間還是隱有不快。看來,剛纔的爭論,他沒取得什麼上風。
老道可不管這些,擡腿邁步,開始在一塊塊大石間行走。我緊跟其後,心中無比激動,因爲這都是數千年流傳下來的奇珍。以老道的眼光,想從這裡拿走三樣寶貝,簡直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