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柔完成了遊樂場宣傳的所有活動,程潤哲送她回家,把一份文件遞給她,“蕭然贏了官司。”
莫柔打開看,是她的離婚協議書。“謝謝。”
“不用。”程潤哲搖頭,“我希望你好。”
車緩緩開動,在歸家的途中,兩旁的芭蕉葉聳拉着腦袋,甚囂塵上的空氣穿過車窗來回在他們兩人中間。
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也已沒有太多的言語,就好像是一段注水的情節,再拖也最終會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莫柔把頭髮撫過耳後,故作輕鬆地說道:“明天歐洲有一個T展,閨蜜邀請我過去。我想我暫時都不會回國內了。”
“祝福你。”程潤哲點點頭,望向遠方。
“潤哲……”
“恩?”他側目。
“我會想你的。”她裂嘴笑,溫柔眼眸悄悄溼潤。
“我也是。”程潤哲抿脣,示之淺笑。“明天我也會飛去澳洲。”
“泱泱在澳洲?”聰明的莫柔立刻就懂了。
“恩。”當他收到杜孟之的短信時,他又驚又喜,恨不得立刻就飛去的心情……無人可知,他逼着自己把遊樂園工程全部都弄好,這才了無牽掛地買好機票。
才過了三個月嗎?不,是三年。
翌日。機場。
兩個要飛往不同地方的人,拖着行李箱在登機處相擁話別。
莫柔強忍淚水在程潤哲耳邊說,“我會一直愛你,用更安靜的方式。”
程潤哲怔怔,他想到了杜孟之的短信:
去找她吧,我會一直愛她,但是用不打擾你們的方式。
或許,深愛,就是辜負自己,成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