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禁閉,關的楚子風還真有點受不了,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黃大牛跟鐵乾坤兩個寧可呆在外面也不回京城了,這禁閉跟坐牢根本就沒什麼分別,就連每餐吃的飯菜,也是按時按量的,根本就沒的選擇。
“大表哥,這是珍珠姐姐讓我們交給你的信。”
遊然嬰三個丫頭乘趙樹民他們都不在家,早早的翹課跑回來了,學校對於她們三個來說,可能比關禁閉還要慘。
楚子風這三天來的心情本就不好,三天前雖出處於關心慕容珍珠纔去搶親的,可楚子風也沒料到,事後,慕容珍珠居然會主動提出遠調西藏,西藏那個地方對於旅遊來說是個絕對的好地方,但西藏那邊的政府所要做的工作,絕對比起任何一個省市都要難,加上西藏屬於高原之地,真不知道慕容珍珠受不受的了。
接過遊然嬰遞到自己身前的信,但楚子風卻沒有將信拆開,直接給撕成了粉碎。
“大表哥,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嗎?”
楚子風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既然是她自己決定的,我看一封信有什麼用。現在人都走了,難道我還跑到西藏去把她綁回來不成!”
郭香香說道:“其實,信裡也沒說什麼,只是叫你保重身體,然後……”
遊然嬰跟鄧衣馬上矇住了郭香香的嘴,還不停的拍打着她的頭。
“哈哈,你們三個丫頭!大表哥早就知道你們看過信了,就別在這裡演戲了!”
“大表哥,我們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好奇而已。不過珍珠姐姐在信裡說了,叫你不用去找她,等這件事平復下來之後,沒人再提起之後,她會請姨媽調她回來的。而且,我們覺得珍珠姐姐調去西藏也未必是件壞事,只要她在那邊的工作做的好,等調回京城之後,一定會直接升遷的。”
楚子風都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三個丫頭,對於政治方面的事情,就連自己所瞭解的都非常少,沒想到,這三個丫頭居然會想的怎麼遠。
不過,三個丫頭說的沒錯,慕容珍珠的出生本就高貴,按理來說,她走上政治這條路,就應該是平步青雲的,在家族跟各位長輩的扶持下,相信不出四十歲,就有資格進入國務院了,而現在,她又主動調往西藏去開荒,只要她在西藏那邊的工作表現好的讓中央裡的人無話可說,那相信三十歲的慕容珍珠,就足以進入國務院,與那些衆高官商議國政大事了!
“看樣子,媽當天那麼爽快的答應讓珍珠去西藏,是用心良苦呀,不但是想借珍珠在西藏期間平復婚禮的後遺症,也想珍珠能儘快成長起來,成爲國家領導人中的一份子。”
“大表哥,既然你知道姨媽的想法,那在珍珠姐姐調回京之前,就不要去妨礙她了吧。”
“你們三個丫頭說什麼呢,大表哥這麼可能會去妨礙她。好了,現在跟大表哥說說,這三天來,外面都有了些什麼傳言吧。”
對於八卦,是女人最喜歡討論的,很多時候,八卦,也算是女人的一種代言詞吧!
“大表哥,你是不知道,這三天來,各大小家族,可將那場紫禁城風波傳的沸沸揚揚的,但每一個人說出口的情節都不一樣,可相同的是,你現在已經是京城裡的名人了,珍珠姐姐,也因爲你跟鳳舞天爭搶她之事,成爲了我們京城的第一大美女呢,那可是續姨媽之後,京城裡公認的第一美女呢。”
“紫禁城風波?太誇張了吧,我也只是打了幾個人,怎麼就成一場風波了!”
“大表哥,你就忽悠我們吧!誰不知道,三天前的那晚,你在紫禁城殺了五十五個人,而且每一個都是神宗的高手。現在都有人說,你是殺神了,是神宗的剋星,你的出現,意味着神宗的末日快到了!”
“小孩子別胡說,大表哥可沒殺人。”
郭香香說道:“就是嘛,大表哥這麼會殺人呢,是那些傢伙自己沒用,倒在地上中風了,來不急搶救,自己掛掉的。”
“還是香香董事。香香,大表哥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答出來了,一人一輛跑車。”
“大表哥,你說真的麼?”
“大表哥可不會騙自己的妹妹!”
“哈哈,那好,我告訴你吧。”
“等等。大表哥都沒問什麼事呢!”
“不就是鳳舞天的死活嗎!”
看樣子這三個丫頭是早有準備的。楚子風現在都懷疑,是不是京城裡這些家族的女兒都有着一個通病,盡渣好處的,黃裳跟紫風鈴是這樣,遊然嬰三個丫頭也是這樣,還是早就做好了功課的!
“那你們說說,鳳舞天現在躲在什麼地方養傷?”
“大表哥,你該不會還想去殺他吧?外公可交代過了,不許你再動鳳舞天的,雖然我們也恨不的那傢伙死,但外公他們都說話了,又有神宗的人保護着鳳舞天,恐怕沒那麼容易!”
“放心,既然事情已經過了,那在鳳舞天主動找我之前,我是不會再去找他的。”
“那樣我們就放心了。大表哥,其實你也不需要去找鳳舞天了,他已經被你給廢了一雙腳,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下半生要坐在輪椅上度過,這樣的廢人,這麼還有能力跟你做對。”
鄧衣說道:“至於鳳舞天養傷的地方,我想應該在神宗,除了神宗之外,我國雖大,他也是危險至極的。”
聽了這三個丫頭的話後,楚子風只是隨意的笑了笑。
沒錯,鳳舞天的確被自己廢了,楚子風也相信,當時有軒轅臣在場,自己的烈日琉璃訣要不了鳳舞天的命。可以鳳舞天那種人來說,如果被廢了一雙腿,他就散失了鬥志,那也未免太過小看他了!
“鳳舞天,如果你想玩,我楚子風隨時奉陪。你能否在我楚子風的手底下拿到這個天下,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成則王侯敗則寇,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是勝利者,誰是敗者。但不管怎麼樣,不管神宗還有着多少高手,多大的勢力,他們要來,楚子風都不會退縮半步的。
“好了,這三天也被關悶了,你們就帶大表哥出去逛逛吧,順便送你們一人一輛跑車。”
“奧耶,終於有屬於我們自己的車了。大表哥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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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國際機場。
兩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了特殊通行口前,在這裡,沒有其他乘客的出現,因爲這個出入口,是專接待那些來訪的國外貴賓的,中央的領導人出國辦事,也是從這條出入口進。
兩個男人站姿筆直,身形魁梧,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貨色,他們的雙眼,同時看向了出入口的裡面,很明顯是在等什麼人。
幾分鐘後,一個一身白色西裝,打在領結的少年,從出口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提着一個黑色的皮袋子,皮袋子上印着一個飛鷹的標記,還有幾個英文字母,將那幾個英文字母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個英文詞語“中東敢死隊”。
中東不是中國,是指地中海東部與南部區域,從地中海東部到波斯灣的大片地區,地理上也是非洲東北部與亞洲大陸西南部的地區,是一個連年發生戰爭的地方。
兩個男人見這白西裝少年走到了自己身前,同時向白西裝少年行了一個禮,恭恭敬敬道:“手下迎接公子回國。”
少年沒有看這兩個男人一眼,直接將手中的包丟給他們,問道:“車呢?”
一個男人將一把車鑰匙交給了少年,少年是一句廢話也沒說,快步走出了機場。
在少年走出機場的同時,一對青年情侶剛好看到,那女人一副花癡樣,說道:“好帥,好有形呀!親愛的,雖然你什麼都有,又是出生在政治大家族,可如果你能有那帥哥的容貌的話,那我就幸福死了!”
女人犯花癡,她的男朋友並沒有因此氣氛,反倒是一副見了鬼似的驚慌表情,雙眼怔怔的看着那已經上一輛寶馬車的少年,輕聲道:“是他!真的是他!他怎麼回來了,他爲什麼要回來!難道,五年前,我們被他整的還不夠嗎!”
“親愛的,你認識那帥哥嗎?”
“不要多問了!愛親的,這京城是越來越危險了,我,我還是馬上買張去巴黎的機票,跟你一起去那邊住一段時間吧,再留在京城,怕是連這條小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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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那場紫禁城風波已經過去十天了,這十天下來,楚子風一直呆在京城,沒有回燕京,不管趙巾紅這麼勸說,楚子風就是不走。
不是說楚子風喜歡呆在京城,這個政治漩渦的中間楚子風也不太喜歡,只不過,如果這麼早就回燕京的話,那外面可能又會出現很多傳言,說什麼楚子風深知犯下大錯,爲保性命,只能早早的離開。
既然跟神宗的樑子已經徹底結下來,那楚子風也不需要去顧及太多,多在京城呆一段時間,對自己是有利的,至少,楚子風告訴了神宗的那些傢伙,自己沒將他們放在眼裡,想要殺自己,隨時放馬過來,你出了招,我便接招。
這天的黃昏,夕陽西下之時,天空中顯是格外美麗,又給人一種孤寂的感覺!
八寶山周圍,被無數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給圍了起來,在山下,一排清一色的奔馳車停靠的非常整齊,像這樣的排場,也只有那些爲國家做出過巨大貢獻領導人在過世之後安葬於八寶山時纔會有。
山腰上,一身病服,臉色蒼白,身坐輪椅的鳳舞天,看着眼前的一座墳墓,墓碑上的黑白色照片,心中是隱隱作痛,這種痛,撕心裂肺,但雙眼中,不能出現半點淚痕。
在鳳舞天的身邊,還站着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少年,這少年的表情,跟鳳舞天有些許的相像,只不過少年的臉上,多了一份殺意。
“還記的五年前我離國時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少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問道,照片上是一個女人,一個長的十分漂亮的女人,同時,也是這個少年心愛的女人,她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代號,叫“蛙”。
鳳舞天輕輕閉了閉眼睛,說道:“我答應過你,就算不娶她,也會一輩子好好對她的。”
“那現在,你怎麼向我交代?”
鳳舞天的雙眼慢慢睜開,看着墓碑上蛙的照片,說道:“是我對不起她,如果不是爲了救我,她也不會死。”
“我現在是問,你怎麼給我一個交代,不是叫你說些已經沒用的廢話。”
“我無法給你任何交代。當然,我也承認,是我失信於你,沒有照顧好她,如果你心中有狠的話,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你當我不敢?”
鳳舞天那慘白的臉上露出一個苦苦的笑容,說道:“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你北堂公子說出口的話,就沒有不敢做的。”
北堂無邪,這個名字,在中國的年輕一代中並沒有任何名氣,甚至都沒人知道這個名字的存在。但在五年前的京城,又或者說在過去十五年期間的京城,北堂無邪這個名字,卻是令人如雷貫耳。
京城一文一武,“文”所指的是鳳舞天,“武”所指的,當然不是那個小霸王黃大牛了,而是這個北堂無邪。
北堂世家,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家族,因爲這個家族,就算是中央,也查不到它的任何資料,更加沒人知道北堂家族在什麼地方。而北堂無邪,也好像是憑空出現在京城似的,從他還是嬰兒的時候開始,就在京城,但也沒人知道他是怎麼長大的,是什麼人將他帶大的!只是突然有一天,北堂無邪出現在了京城公子哥那個圈子裡,以一雙拳頭,告訴了整座京城他叫北堂無邪,更以暴力的手段讓所有人稱他爲北堂公子,他所住的地方,不管是酒店,還是租來的房子,就是北堂家族,誰敢說一句北堂家族的不是,那個人,就會倒大黴,就會面臨死亡。
“你說的沒錯,不管是在京城,還是這五年的中東戰場上,我北堂無邪說出口的話,就沒有不敢做的。五年來,我殺的將軍,就不少於二十個,死在我手裡的敵人,絕對不少於三百,只要是我要殺的人,哪怕你是神宗的下任神主,也必死。”
鳳舞天說道:“但你也別忘了,我義父對你有恩,如果當年不是我義父的話,中央可能會放過你嗎,你當年在京城所犯下的那些事,足夠你死三百次的了。”
“所以,當年我沒有殺你。可現在,我要你照顧的人,你沒有照顧好,還無法給我一個交代,就單憑這點,你就該死。”
“如果我告訴你,就連我義父,東方羅剎軒轅臣都阻止不了,對方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了蛙,廢了我雙腿,你會怎麼想?”
北堂無邪臉色頓時大變,問道:“是在軒轅臣的眼前殺蛙廢你的?”
“不然,你以爲我會坐在輪椅上,蛙會變成骨灰,被安葬在這嗎!”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在軒轅臣的面前動手!”
鳳舞天說道:“他叫,楚子風。”
“楚子風?什麼來頭?”
“趙巾紅的兒子。”
“趙家的人?”
“怎麼,難道還有你北堂公子怕的嗎?難道就聽是趙家的人,你就有所猶豫了,不想替蛙報仇了嗎?”
北堂無邪重聲一哼,說道:“趙家算個毛,我什麼時候將趙家放在過眼裡了。而且,我跟趙家,本就有仇,當年如果不是趙樹民那老不死的下命要拿我,試問京城有誰敢動我半分。”
“你在中東戰場呆了五年,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什麼事?”
“趙家跟楚家,已經和好了,就是因爲楚子風的出現,他們兩家又變爲了親家。”
北堂無邪陰笑一聲,道:“具我所知,十八年前,好像就是你們神宗派人偷走了趙巾紅的兒子吧!沒想到,事隔十八年,趙巾紅居然可以找到他的兒子!這也難怪趙家會跟楚家和好。不過那又怎麼樣,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只殺我想殺的人,哪怕是狂獅楚天雄再現,在他殺我之前,我已經殺了他的兒子。”
“不要太小看了楚子風,如果他真那麼容易殺,蛙就不會死,我也不會搞成這樣。”
“那是你沒用,保護不了蛙,反倒讓蛙爲了保護你送了性命。鳳舞天,你的命,先留着,等我殺了楚子風之後,再來取。”
說完,北堂無邪轉身離開。
“少爺,北堂無邪是個瘋子,看來,楚子風這次有麻煩了!”一個男人走到鳳舞天身邊說道。
“我剛纔已經說過,如果楚子風怎麼容易殺,我也不會搞成這樣。不過北堂無邪回來也好,至少,楚子風又多了一個恐怖的對手。”
再次看了墓碑上的照片,鳳舞天輕聲道:“蛙,你安息吧,就算北堂無邪殺不了楚子風,總有一天,我會親自砍下楚子風的人頭,放在你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