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南巡的消息
067 南巡的消息
“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李言握着南喬的手稍稍用了用力,像是在寬慰,又像是在增加他語言中的說服力,含笑道“那個時候,我是跟在十三身邊,是與御駕在一起的,那算是這大清保護最嚴密的地方了,怎麼會有危險?”
“可你不是去巡河麼?”南喬不相信地道:“洪水無情。萬一,一場大水衝過來,什麼都沒有用的!”
“巡河的意思,就是去檢查河堤閘壩之類的,是去做預防工作的,又不是去搶險救災。”李言刮刮南喬秀氣的小鼻子,笑了笑道:“歷史上的明年可沒有發生什麼特大洪災的,而且這次是二月出巡,四月底便能迴轉——喬喬,中國可沒有什麼洪澇災害是發生在chun天的,你就放心吧!”
見南喬神情又鬆了一些,李言笑着將南喬整個圈進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幾下,故作驕傲地道:“我的水xing你還不知道麼?上回還帶你橫渡了長江,難道你這麼快就給忘了?”
南喬聞言想起那一年夏日夜晚,那是兩人第一次約會,電影散場後在江邊散步,李言吹噓說自己能在長江中游個來回,南喬不信,於是打賭,賭注是一個親wěn——結果當然是李言贏了。他不是自己遊了來回,且帶着個水xing一般的南喬遊了個來回!
“雖然說沒有危險,但你還是要多多小心。”南喬想起那段初戀往事,心中也是甜蜜的很,放鬆下來的她也就接受了李言要出mén一段時間的事實,開始叮囑不停。
“明天二月才走呢!”李言rou了rou南喬的頭髮,將她的原本就有些鬆散的小辮子nong的更luàn了,這才站了起來,喚來了梔子,讓她給南喬梳洗,自己走到mén邊,又轉身說道:“我再去後面看看,等下一起回去。”
說罷,李言走出房間,掩上了mén。
隨行南巡的消息,他早幾日就得到了,但一直沒有機會跟南喬說起。在家中的時候,兩人雖是隨時都能相互看見,但也總在旁人的視線之下,他兩人就算有所對話,也只是簡單幾句,怎麼能jiāo流這樣重大的消息?
好在南喬已經被自己勸住了。
李言在心中默嘆了一口氣。
歷史上的今年並不是沒有洪災的。康熙南巡,自認爲河工大成,只餘善後事宜,認爲從此黃淮再無水患之憂——但事實上,就在他老人家前腳走,後腳,七月,黃、淮又發生了多年未有的暴漲,造成古溝塘、韓家莊、清水溝幾處堤岸沖決,發生水災……
這些他沒有跟南喬說起。事實上,他打算在伴駕之時,仔細驗看各處河堤,特別那即將決堤之處,理論結合實際,向康熙提出自己的方案。因而這幾個月中,他並沒有閒着,而是將十三府中所有有關水利工程的書籍研究了個遍,又請教了有經驗的前輩,再借用了後來歷史上所用的溜淮套工程方案,加上自己後世的見解,做成了一套治河方案。
三個多月的潛心研習,他雖說不上是水利專家,但也是頗有收穫了。至於自己方案中借用了溜淮套工程的方案做主體,但他爲了突顯自己的能力,爲了能早日得到康熙的賞識,早日更改戶籍,他就是厚顏盜版一次又如何?
鋪子並沒有外聘掌櫃。前幾日,他們也曾貼過告示,也有不少經驗豐富之輩前來應聘,最後都被寶柱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不是說別人年紀太大,就是說人家太年輕,又或者長相不好,會嚇到客人之類的。
寶柱的這種表現,讓李言十分無奈。
寶柱是正經旗人,肯定是不能出面充當掌櫃的。大清律規定了,旗人不得經商,若是被人以這個理由給告了,他們的鋪子也甭想開下去了,嚴重一點,說不定還要被罰。關於這一點,常全就曾經隱晦地提點過他們。其實他本人是最合適不過的,他家中原就是經商的,前世也開過公司,寶柱也十分信任他,生意上往來的事情也都熟悉,但他爲了能適應這個時代,需要學習的東西不是一星半點,偶爾幫忙不是不可以,但出面當掌櫃卻是不能了。
其實,若不是該死的“滿漢不通婚”,他完全可以全心地經商,將一個小鋪子做成連鎖店,再做更多……一個成功的商人,也照樣能影響歷史!但現在,爲了能光明正大地娶到南喬,他也就仕途這一條路走了。
掌櫃的事情就這樣拖了又拖,直到前兩日,實在拖不下去了,就用了南喬想出來的折中的主意。玩具鋪子來往的都是嬌客,最好是有個nv掌櫃。熟悉的人中,她選中了李秀。李秀曾經給在李言身邊見識了不少,也認得字記得帳,xing格也極穩重可靠,遇人也應該不會膽怯。
由李秀在臺前充當小掌櫃,再由寶柱這個東家在幕後看顧着,也就差不離了。爲了方便寶柱“監視”,又不得不闢出一個格子間……再說夥計,既然是個少nv掌櫃,那夥計也一併用了只十二三歲的小丫頭。鋪子不大,只又買了四個小丫頭,連帶李秀一起,別李言狠狠地崗前培訓了一番。
至於南喬自己,她才七歲,能有她什麼事兒?李言倒是放心將鋪子jiāo給她,但是寶柱陳氏哪裡肯定說不過去吶,於是她也就吃着最後特意留給她的石榴,嬉笑着看幾個人被訓的慘兮兮的。當然,梔子也沒有逃過,按南喬的話說,梔子反正也無事,就跟着訓訓唄……
“乘法口訣背一遍。”南喬悠閒地拿了本書,歪在沙發上,看也不看面前束手立着的梔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的,小姐。”梔子有一些緊張。不知爲何,只要是她單獨站在自己小姐面前時,總是感覺到難以言說的壓力。但一有第三人在場,這壓力就又莫名地消失不見了。不過,小姐教的乘法口訣她已經記得極熟了,梔子當下張口利索裡背了出來:“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不錯,才用兩日就背的這麼好了。”南喬的目光從書上擡了起來,笑着讚了梔子一句。
梔子得了誇讚,心中ji動,小臉就有些發紅,彎腰向南喬鞠躬道:“多謝小姐教我!”
她跟在南喬身邊,也已近半年,當初那個枯黃乾瘦的小丫頭已經不見了,出落的粉面嘴chun,眉眼細長,不僅身量見長,頭髮重新烏黑髮亮,特別是長的一張瓜子小臉,小小尖尖的,十分惹人憐愛。
真是個美人坯子!
南喬每次打量她,都會不覺地搖頭暗贊,自愧不如。
“你學的好,自然誇你。”南喬沒有從沙發上起身,只是頭往書桌上微微一偏,道:“huā石下面壓着的那張紙,上面的那行字你都認得,下面就是數字所對應的符號,一對應的就是1……這是從西方傳過來的記數符號,你熟記之後,再來知會我。我會安排新的內容給你。以後,你也不用總是行那些虛禮,沒意思。”說罷,她又將目光放回了手中的書上。
沒錯,南喬就是想將梔子培養成自己商業上的助手,以後好幫她看帳記賬什麼的。一個小小的玩偶鋪子,她纔不會滿足——李言要上位,打點的銀錢一定少不了。還有南英……
那日見店鋪牆上空空dàngdàng的,顯得很單調,而且就算是將當今市面市面上的那些畫兒,無論是書法,還是山水,掛在上面都不協調,這使她想起前世玩具鋪子中掛的那些卡通畫。卡通畫嘛……聽說連環畫極爲好賣,那她爲何不將後世的那些動畫故事畫成繪本?什麼《喜羊羊和灰太狼》的,一定會大受歡迎的,這也是她曾經做過的工作……
只可惜,她的年紀還是太小了,對外而言,她“隨着”李言學畫纔不過幾個月,現在就出繪本的話,太過於驚世駭俗了一些。
見小姐似乎在沉思,梔子不敢打攪,只悄悄走到書桌前,將huā石輕輕拿起,chou走了紙張後,又小心地將huā石放了下來。
所謂huā石,其實就是塊造型比較別緻的石頭,有些像一朵含苞待放的huā,被南喬當作了鎮紙使用。但這塊石頭是李少爺送給小姐的——在梔子眼中,小姐對李少爺那是絕對不一樣的,他送的東西,梔子可不敢輕易觸碰。
光線的變化,讓南喬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擡眼瞧是梔子修長優美的雪白脖子,再加上她那lu出的半邊側臉……但看側臉就漂亮成這樣!南喬皺了皺眉頭,道:“梔子,你讓柳絮或者杏huā隨便哪個來一下。”
“哦。”梔子應了一聲,目光匆匆掃過手中的紙張,見只有南喬說的那幾個符號,再沒有別的,就將紙張折了幾折,慎重地放進荷包中,出mén找人去了。
她找來的,是柳絮。
看見柳絮,南喬合上書本,站起身,從書桌的chou屜中找出一把剪刀,走到柳絮面前,也不讓她行禮,一臉天真地甜笑道:“柳絮姐姐,你來,將梔子的頭髮剪掉些。”
也不理會柳絮和梔子的一臉錯愕,南喬chouchou鼻子,小眉頭緊緊皺起,又將手中的剪刀塞進柳絮手裡,嘟起小嘴不滿地嘀咕道:“原本只是個醜丫頭,怎麼能比我還好看呢?柳絮姐姐,你將她額頭前面的頭髮剪掉,一定要讓她的頭髮將她的臉給遮去大半,讓她變的醜些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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