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楚安歌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謝楓已經不在牀上,而趙若霜則像一條八爪魚將她緊緊抱住,讓她動彈不得。
“你醒了。”這時謝楓從衛生間出來,對楚安歌說道。
“嗯,不過你能幫我一下嗎,我動不了了。”楚安歌無奈的說道。
“沒問題,瞧我的。”說着謝楓直接去撓趙若霜的腋下。
“……嘻嘻……”趙若霜在睡夢中笑了兩聲,身體一扭動,便把楚安歌鬆開了。
“行了,你起來收拾一下,我在門口等你。”謝楓輕聲說道。
“好的。”楚安歌點點頭,就進入衛生間裡梳洗一番。
在門外,謝楓轉身就到隔壁的裝備室拿武器。
他並不打算拿着黑棺去,因爲太顯眼了,楚安歌和楚安凝會很快查到自己是誰,這會導致自己很被動。
考慮再三,謝楓決定揹着小提琴盒去,裡面裝有三把長劍和兩把衝鋒Ⅰ槍。
另外一些小型裝備能用上的就都拿着,以備不時之需。
那特製的黑色作戰服已經穿到身上了,雖然謝楓覺得它不會有什麼用。
“暫且就這樣吧。”謝楓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轉移到這個屋子牆上的紅色金屬絲線,然後就離開了這間屋子。
大概在謝楓出來的20秒後,楚安歌也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看到謝楓全副武裝,楚安歌說道“謝楓,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啊。”
“我一直都習慣防患於未然。”謝楓微微一笑說道。
“原來是這樣嗎……”楚安歌彷彿意有所指,然後話題一轉“剛纔我給安凝打了電話,她過來需要一段時間,要我們在這裡等一下她。”
“既然如此,那咱們先吃點早飯吧,畢竟不可能餓着肚子去工作的。”謝楓提議道。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楚安歌點點頭“那我們去徽香樓吃早餐?”
“你還真是大小姐的派頭呢。”謝楓苦笑着說道。
要知道,徽香樓這家餐館不爲普通人所知,但是知道它的人無一不是有權有勢之人。
看着楚安歌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謝楓說道“現在沒有空閒去享受了,在路邊攤對付一下就行了。”
不過有些意外的是,楚安歌居然沒有耍小脾氣,只是語氣有些遺憾的說道“你說了算。”
故此,謝楓就在小區門口的路邊攤上買了六個包子,兩根油條和兩碗豆漿。
看着楚安歌拿油條蘸豆漿的吃法,謝楓不由得笑了起來。
“謝楓,你笑什麼?”楚安歌對於謝楓對於自己的“嘲笑”感到有些不舒服。
“呵呵,我只是在想,一個大小姐,居然能適應路邊攤的環境,真是稀奇啊。”
“你這麼說可真是失禮。”楚安歌不禁白了他一眼。
“好啊,你們在這裡吃飯竟然不叫我!”此時有一個巨大的影子遮蓋住了謝楓,謝楓回頭一看,發現是楚安凝正揹着一個巨大的揹包看着他。
“喲,你可終於來了。”謝楓說完咬了一口手中的大肉包子。
楚安凝冷哼一聲,然後掐個手訣,背後的大包迅速縮小爲正常大小,隨即二話不說搶走了謝楓手中的大包子,邊吃邊嘀咕“本小姐爲了你們可是忙前忙後的,沒想到你吃的挺開心啊,謝楓。”
楚安歌則是微微皺眉,說道“這與謝楓無關,是我自己想吃點早餐的。”
楚安凝看向楚安歌,瞬間咧嘴一笑“嘻嘻,沒想到我姐居然會袒護人了,果然同睡一晚有這麼大作用,我的努力沒白費。”
一聽這話,楚安歌就知道自己被她套路了。
“你想多了,我和你姐啥也沒發生。”謝楓糾正道。
“哎?不可能啊,我姐這麼漂亮的一個人,你居然沒下手?是不是你那裡有問題啊。”楚安凝狐疑道。
“楚安凝,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回爐重造。”楚安歌一拍桌子,冷冷說道。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彷彿感受到楚安歌的怒意,楚安凝吐了下舌頭,然後坐到了楚安歌身邊。
“你們先吃吧,我去付錢。”
謝楓說完便離開了座位。
等謝楓徹底離開後,楚安歌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人察覺到什麼。”
“沒事的,我的手段你還不放心。”楚安凝自信地說到“無論是你昨夜沒回家,還是今天我們的外出,他們都沒有發現和懷疑,不過如果我們這次行動花費兩天以上就不一定了,那時候家裡人一定會察覺出異樣並調查的。”
“就需要這樣。”楚安歌說道“如果它不是我們能接觸的邪魔,就需要其他人的幫助,而我們的目的也能基本完成,畢竟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唉,可惜,如果我們能有些令人信服的證據就好了,到時候也不需要我們去做親自調查這種危險的任務了。”楚安凝吃着油條說道。
“是啊……不過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出在謝楓身上……”楚安歌幽幽的說道。
此時在路邊攤門口,謝楓在問着價格。
“一共多少錢?”謝楓問道。
“這位客人,一共是六塊五。”店鋪的年輕老闆笑盈盈的說道。
然後謝楓從兜裡拿出十元錢,說道“給你。”
“哎好,客人,我給你找錢。”
可謝楓突然搭上了老闆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不需要找了,不過,我知道你是獵人協會派過來監視我的,可今天有關我的任何事件,你不需要記錄彙報,有人詢問就說一切正常,若出現什麼問題,等我回來替你解釋,明白嗎?”
看到謝楓那彷彿沒有感情的冷漠眼神,那年輕老闆感到周圍的空氣驟然凝固住了,他冷汗津津,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好……好的。”
“那就謝謝你了。”謝楓笑了起來,他那善意的笑容讓年輕老闆覺得彷彿剛纔只是一個幻覺。
接着謝楓喊道“安歌,安凝,時候不早了,走了。”
“好了,知道了。”楚安凝應道,反正姐妹倆的悄悄話已經說完了。
看着謝楓三人離開,那位年輕老闆一咬牙,嘀咕道“媽的,明天我就申請調離監視崗位,這謝楓,沒有書面資料中寫的那麼簡單。”
然而,二十小時之後,就是他的死期。
畢竟,能讓謝楓信任的,只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