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覺察出蕭俊心中所想一般,那戴面具的女子緊緊得盯着蕭俊,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一般。
“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蕭俊也同樣在看着那戴面具的女子,“放我走!”
“不可能!”那戴面具的女子堅毅的說道,從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不移的味道來。
“那就休怪我硬闖了!”蕭俊的聲音中也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神色。
而蕭俊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彎刀就動了,在這片奇異的空間裡,這把彎刀竟然割裂了空間,但那空間並沒有破碎,因爲它就像是有意放彎刀出去一樣。
蕭俊驚訝得看着那戴面具的女子,道:“你竟然操控這空間到了如此地步!”
對於蕭俊的驚訝,那戴面具的女子連理都未理,因爲她現在所做的,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將蕭俊困在這裡。
蕭俊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兒,他既然無法用彎刀劃破這裡的空間,便開始用拳頭擊打起這片結界來。
蕭俊驚異得發現,他自己每一拳揮出,就像是在擊打棉花一樣,完全得沒有受力感。那結界卻絲毫未損。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蕭俊就一直是一個緊強的男子漢,所以他在剛擊出幾拳後並不甘放,而是繼續得擊打起來,他的每一拳都用上了全力,雖然每一拳在表面上都沒有效果,但是那戴面具的女子在控制結界的時候,卻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終於,“砰”的一聲音。
那結界從凌天宇出拳的力點上,破了一個裂紋,雖然不是很大,但卻也讓蕭俊看到了希望。雖然這裂紋在那戴面具的女子的控制下,只在一瞬間就恢復成了原樣,但是還是給了蕭俊很大的信心。
那戴面具的女子現在真的是很不好受,若是蕭俊可以看到她的臉的話,蕭俊一定會驚訝得發現,她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汗珠。現在,光是控制結界,她就已經有一些控制不住了。
蕭俊瘋狂得向着結界擊打着自己的拳頭,一拳、二拳、三拳,直至無數拳後,那結界終在“砰”的一聲巨響之後,徹底得被蕭俊打破了。
在聽到那聲巨響的時候,蕭俊有一種身體力量被人抽空的感覺,而那戴面具的女子也如遭重創,鮮血順着那面具滴落了下來。
蕭俊知道對方乃是一個女子,所以不好意思得看了對方一眼,道:“不好意思,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所以不敢擔誤,等到事件辦完之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蕭俊便準備離去。
但,他卻驚異得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劃破空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俊有些懵了,他實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只是想要改變一些事而已,可是爲什麼,卻總是不能如願呢?
正在這時,一聲突兀得嘆息忽然在蕭俊的耳邊響起。
“這是何苦呢?本來在那結界之中,還有機會保全一命,但是卻非得闖出來,真是爲我們大家找麻煩!”一個男聲一邊嘆息一邊說道,彷彿是在惋惜,也彷彿是在抱怨。但是,這聲音帶給蕭俊的威壓就像是他曾經面對凌天宇一般之時。
“你又是誰?”蕭俊望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問道。雖然蕭俊已經知道對方藏身在何處,但是卻不敢說破,只是敢用自己的目光不停得打量着四周。因爲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只要自己稍有一點不對的地方,就有可能會被對方擊得粉身碎骨。
而這時,卻只聽那戴着面具的女子說道:“師傅,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不是爲了你這鬼丫頭!”只聽見那聲音迴應道。
那戴着面具的女子聽了,不禁向着那聲音所在的方向吐了吐舌頭,只是因爲面具的關係,別人難以看見罷了。
來的這人竟是眼前這戴着面具女子的師傅。雖然弄清了對方的身份,可是就算知不知道蕭俊也是毫無勝算。
蕭俊知道自己剛纔之所以無法劃破空間,完全是因爲眼前這戴着面具女子的師傅的關係,所以他現在便立在原地,要知道對方可是一個動動手指,就能要了自己小命的主兒!
“你想怎麼樣?”蕭俊向着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平靜得說道。
那個聲音迴應道:“我不想怎麼樣,只是希望你可以等,等我們的事了結之後,我自然就會放你離去。我們魔族與仙族不同,能不濫殺無辜的時候絕不濫殺無辜!”
聽那聲音如此言語,蕭俊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在他的印象中,魔族可比仙族窮兇極惡得多,而現在竟然有人對他說魔族從來不濫殺無辜,這對於蕭俊來說,實在是有一些無所適從。
見蕭俊一幅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那聲音不禁帶有一絲怒意得說道:“怎麼?你不相信嗎?我跟你說,你們人族死在仙族手裡的比死在我們魔族手裡的要多得多。只是上一場大戰中,勝利者是仙族而已,不然這一切決不會湮滅在這歷史之中的。”
對於這聲音再次所說的話,蕭俊也不得不有一些認同。確實,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只有勝利者才能決定未來的人應該相信些什麼。那麼,也許這一切真如這聲音所說的那樣,仙族比魔族殺的人族還要多。但是,也許兩個種族都沒少殺也不一定!
蕭俊雖然在心裡這麼想着,可是卻完全不敢將它表現在自己的臉上。因爲這太危險了,若是對方稍有不順的話,也許說不定就真的會對自己動手。
蕭俊就這樣一直站立着,他連腳步也沒有移動過一下,時光飛逝,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月有餘。蕭俊的心裡也有一些忍耐不下去了。
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忍耐是一種考驗,一個人能忍多久,也就可以證明一個人能幹多大的事兒。
可是蕭俊不同,蕭俊想做的事,已經不能再等了。如果他再隱忍的話,那麼也許就永遠也不會再有機會了。所以,蕭俊終於再也忍耐不下去,而是向着那個聲音所在的方向,喊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走!”
“哈哈!”隨着這個笑聲,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變態強者終於出現在了蕭俊的面前,那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慈眉善目的,就如同自己的家族長輩一般。那老者對着蕭俊哈哈一笑,道:“怎麼,呆不下去了?”
對此,蕭俊不置可否,他確實已經無法再待下去了,若是還在這裡的話,也許凌天宇已經成魔也不一定。
那老者繼續說道:“其實,我想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所以,現在,如果你想要離去的話,那麼就請便。”
“什麼?已經做完了?難道凌天宇已經……”蕭俊已經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樣的話,那麼他想要做的一切,難道最終只是能停留在想象的階段。無論如何,蕭俊也不能相信。
而這時候,那老者卻望着他,繼續笑道:“怎麼?你還不走呢?你不走的話,我這把老骨頭可就先走了。”那老者說完,又向着那戴面具的女子說道:“青旋,我們回去吧!事情應該已經結束了。”
原來那戴面具的女子正是青旋。青旋聽了師傅的話,立刻跟到師傅的身旁,兩個人直接劃破空間,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蕭俊直到這時才如夢方醒,無論如何,自己應該先去楓葉村那裡看看才行。不然的話,就這樣以爲凌天宇已經成魔的話,自己的智力不是顯得太低了嗎?
當蕭俊來到楓葉村的時候,楓葉村的結界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利害了。以前,人們還可以走近村子,可是現在連接近村子都很困難了。
但,對於這些變化,蕭俊卻根本未曾放在心上,他現在只想要找到凌天宇。因爲,對於他來說,凌天宇纔是這個世界的關鍵。
“凌天宇,你在哪?你知道嗎?你可千萬不要成魔呀,不然,這個世界將會亂套的。”蕭俊焦急得尋找着凌天宇,他實在找不到凌天宇在哪兒?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悲傷的風吹在了蕭俊的臉上,蕭俊沒由來得一愣,他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他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一樣,淚水竟不由自主得流了下來。
然後,就如同有着什麼東西在指引着他一樣,緩緩得向着那“凹”形石陣所在的地點走去。
眼前是一幅怎樣的修羅景象啊!遍地的碎屍,鮮血已經將地面完全得染成了血紅色,除了前面不遠處兩個人之外,連一個活人也沒有,有的只是遍地的碎屍。
“完了,自己終歸還是晚了一步!”蕭俊痛苦得跪在地上,他的淚水已經剛好滴在地面上的血液裡,和那血液融爲了一體。而這兩種東西卻直接被地底深處,一具棺材完完整整得吸收了進去。這些,蕭俊根本不曾得知,就算是知道,他現在也無暇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