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奧爾反應了過來,不再停頓的咒罵聲再次響起:
“天殺的聖徒,你別再想欺騙我,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辯,如果當初你沒欺騙我簽訂契約,我根本就不用損失從屬,總有一天.”
刀龍一頓,雖然他無法聽到亡靈法師的單線咒罵,但也看出了亡靈法師的殺意,他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逐漸淡漠。
開玩笑,這可是自己的弟子,自己可以追着打,也可以隨意用腳踹,但你個區區亡靈法師,怕不是想死?
刀龍手中默默出現了枯木法杖,人狠話不多的他身上魔力波動猛的爆發,打斷了奧爾的咒罵。
奧爾眼神瞬間轉了過來,其中殺意愈發的爆燃,他無法動這個該死的聖徒,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挑釁的。
洛青有些頭疼的來到了自家師父的面前,看向奧爾的眼神逐漸淡漠,只是臉上卻依舊掛着虛假的笑容。
“奧爾先生,我覺得您還是考慮清楚後果,我從未騙過您,比如你手中那封印物,這真的只是一場交易罷了。”
有些和善的笑容盯着奧爾,洛青身旁,消失的毀滅之器緩緩出現,這次直接七道封印打開,並且第八第九條封印蠢蠢欲動,散發出絕對的死寂氣息。
甚至讓亡靈法師兜帽下猩紅的靈魂都強行穩定了下來,也讓刀龍不自覺的往旁邊移動了一步,毀滅之器太bug了。
奧爾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洛青,那靈魂之火依舊是殺意滿滿,這次他真的虧大了啊。
“奧爾先生,您可以先回藍星了,等您冷靜一點,我會和您講述奎恩君王的事情。”洛青臉上的假笑也在消失,就這麼看着奧爾說着,能聽出他逐漸的不耐煩。
奧爾看了看毀滅之器又看了看刀龍,最後看着自己手中【魏徵的罈子】轉身,黑霧翻涌他狂暴的撞向藍星,只在意識層面留下一句憤怒的咒罵:“啊啊啊天殺的秩序聖徒!”
洛青微笑注視他的離開,輕輕擺手,毀滅之器消失在虛空之中,這次拿着毀滅之器開了一槍,加上還欠了人家一杯生命之水,又是兩杯下去。
這傢伙又要成長了,有點煩,得好好的研究一下鍊金藥劑了,看看有什麼毀滅之器極其愛吃,但卻沒什麼能量的東西了。
天天喂生命之水,洛青開始有些不安了,總感覺一直這麼喂下去會發生些不好的事情。
當毀滅之器消失後,他後背那四十三個紋身又緩緩的出現,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蒼白,這是生命力被腐蝕的跡象。
“洛青!”
等那黑霧徹底消失之後,一聲壓抑、陰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洛青臉色一僵。
他緩緩轉身,臉上露出了有些討好的笑容:“嘿嘿嘿,師父啊,有什麼事嘛?放心吧,那奧爾的腦子還沒長好,等後面勸說一下,他又是一個很好的盟友。”
“呵!”刀龍眸子微眯,發出一聲冷笑,舉着法杖就砸。
這貨剛纔的‘尊師重道’他可還記得呢,直接就讓他這個師父化成了光啊,而他則是一點都沒有防備啊!
他、最強黑氣巫師刀龍,第一次如此信任一個人,他居然搞偷襲!
要不是兩百年的養氣功夫,他都喊出來了啊!
洛青瞳孔一縮,想都沒想,果斷轉身逃竄,口中高呼:“師父我錯了,那是緊急情況,沒有下次了!”
洛青說着還回頭露出了真誠的笑容,試圖打動老傲嬌冰冷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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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龍臉色更陰沉了,這小子居然還敢噁心他!
他今天,此時此刻,必須得狠狠的教教這個逆徒,什麼是:尊!師!重!道!
“啊啊啊師父你耍賴,居然用魔法,我錯了師父!”
而與此同時,在空間站和藍星的交接處。
夜醫溫和的看着眼前這位帥氣的金髮青年:“神都陛下,抱歉,現在好像已經結束了呢。”
聖主臉色陰沉的看着疫醫,無比淡漠的說道:“疫醫,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麼?”
夜醫想了想,優雅欠身,語氣隨和:“我知道的,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神都陛下還請看清現實。”
聖主臉色更陰沉了,他看着瞬間穿過身旁充滿死氣和破敗的黑霧,眼神逐漸變得死寂:“你會後悔的疫醫。”
夜醫鳥嘴面具下帶上了一絲笑容,手中那柄長達一米二的長刀逐漸縮小,成爲了一把小巧的手術刀。
他的語氣並未變化:“這就不讓神都陛下擔心了,我記得曾經我也給惡龍族做過手術,您知道的,疫醫從不在意威脅,醫者也從未後悔過。”
聖主閉了閉眼,當再次睜開時,眼中的猩紅中依舊是死一般的平靜:“復甦年要到了,我很期待你們能在咒藍面前也保持優雅。”
說完,他的身體逐漸變淡,但眼睛卻盯着夜醫身後的月亮,情緒不明。
夜醫再次微微欠身,優雅的說道:“恭送神都陛下,還望您小心,現在的我無法逮捕您,但等可以逮捕的時候,您將爲您前面傳播疫病的錯誤而買單。”
聖主看向月球的目光緩緩轉移,看向似乎永遠從容的疫醫,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我站着不動給你關押,你敢麼?”
夜醫輕笑搖頭:“抱歉神都陛下,醫者的傳承不能斷,等我的徒弟成爲一名優秀的疫醫後,我會來找您的。”
聖主不再說話,只是掛着一縷冰冷的笑意消失在虛空之中。
疫醫只能關押同級或者比他們更低級的存在,關押高級的強者,那不亞於是自殺,他等着這個疫醫自己來送死。
等聖主徹底消失後,夜醫直起腰身,鳥嘴面具下的禮貌笑容逐漸消失,盯着聖主消失的地方陷入了沉默。
這時,一股氣息靠近,夜醫轉身看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頂着滿頭青腫的大包靠近,他身上有強大的白光閃爍,正在快速治癒着他的傷勢。
夜醫面具之下的臉再度出現笑容,只是這次的笑容卻不再是客套,而是有些真誠:“看來這一仗很難打呢聖徒先生,我看您似乎有些狼狽。”
洛青隨着馬符咒的治癒,被刀龍敲出來的大包逐漸消失,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沒辦法啊夜醫先生,家裡有一個老傲嬌師父,確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夜醫有些詫異,但笑容卻更真誠了:“聖徒先生,您還真是一個很好的人呢,我爲醫者有您而感到無比榮幸。”
洛青臉上也露出了真誠的微笑:“謬讚了夜醫先生,我們回去吧,除了奧爾先生有些小小的不滿以外,此次行動已經圓滿成功了。”
夜醫點頭,有些猶豫的說道:“我知道了,不過聖徒先生,朱琳真的是很優秀的學徒,您可以着手安排屬於她的醫館了,只是.”
“只是什麼?”洛青有些好奇,是什麼事情讓夜醫這個永遠從容的大佬都有些猶豫。
“只是.”夜醫看着洛青更猶豫了,似乎在糾結措詞。
“放心大膽的說吧夜醫先生,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應該有那麼多的顧忌。”洛青眼神鼓勵的看着夜醫,非常親和的開解道。
夜醫閉上了鳥嘴面具那橙色的目光,很直接的說道:“只是疫醫雖然不阻擋與人結合,但她還是太小了,要以修煉爲重啊聖徒先生。”
洛青臉上的溫和石化,口中那時刻準備答應的話語戛然而止,他整個人都凌亂了,啊這,怎麼會這樣。
夜醫沒有聽到回答,睜開了眼睛,看向洛青,見他整個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夜醫長長的嘆了口氣。
很真誠的說道:“聖徒先生,我知道這對您來說很難,但愛是剋制啊聖徒先生,有些癖好還是不適合對孩子試試的啊。”
洛青整個人都不好了,蒼白的臉都有些陰沉,他的手直接放在肩膀上一抓,一隻血色蘿莉就出現在手上。
質問的聲音纔剛要出口,洛青就發現,眼前的血色蘿莉居然沒有意識,軟趴趴的被拎着後脖頸耷拉在他手上。
夜醫眼中的異樣光芒已經連鳥嘴面具都擋不住了,他忍不住的搖搖頭,轉身,疫醫走廊出現,有些落寞的說道:“我知道了,聖徒先生,但還望讓朱琳也收一個自己的弟子,將自己的醫術傳承下去。”
他站在通道中,背對着洛青,有些孤寂:“這個世界醫者還是太少了啊,聖徒先生。”
說着,夜醫緩緩消失在了疫醫走廊。
洛青張了張嘴,伸手試圖去抓住些什麼,但疫醫走廊在此刻卻關閉了自己的大門,完全消失在了真空之中。
洛青:.
他看着血衣的目光逐漸不善,被極致的誤會下似乎極其容易出現擺爛心態。
洛青此時就在想,反正都被全世界誤會了,而宇宙星空中又沒有外人打擾,是不是.
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險,血衣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頓時就看到了洛青那有些邪惡的蘿莉控眼神。
頓時,她驚恐的在洛青手上撲騰着自己小巧的身體,害怕的說道:“洛青,你冷靜點,別想不開啊,我只是一隻漂亮的惡靈,不是人啊。”
洛青眼中更危險了,將血衣拉到近前,他回想到那些禁書上的一段劇情,幽幽的說道:“鬼?那不是更興奮了?”
血衣:Σ(っ°Д°;)っ
“啊,不要啊,快放開我,你個該死的蘿莉控,我只屬於公主冕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