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愛在家侍弄那一畝三分地,蔬菜一樣樣的種,黃瓜、豆角、西紅柿、蘿蔔、南瓜、香菜等,都長得水水靈靈,鮮鮮嫩嫩,很是喜人。東西種多了,父母親自己自然吃不了,於是母親一遍遍地說,自己種的是綠色蔬菜,不施化肥,不打農藥,吃了對身體好。並收拾利索,分成一袋袋,讓我們兄弟姐妹們捎帶。
我是最懶的一些,總不想帶。因爲,自己在市場買菜方便,往家裡帶母親種的菜卻顯得很麻煩,有土有泥的,所以總是擺着手說不要不要。母親聽了並不惱,笑着嗔我,“花錢買的就好嗎?怎麼這麼不成材,白送還不要?”我笑笑,母親於是拿出茄子說,“看最好的,拿上一個炒一頓菜吧!”看母親楊在手裡的茄子,我亦笑着迴應,“您外孫早就吃夠了茄子了。”“吃夠了?才吃了幾次啊?”說完,母親無奈地放下。“要黃瓜嗎?”母親又拿起了才摘下的黃瓜。忽然看見母親那近乎討好般的神情,我再也不忍心拒絕她,順手接了過來,母親立即開心地笑了。
偶爾我也往家帶母親種的其它的菜,母親總是很高興。那次無意中,我說起母親自己在地裡拔的菜,很多泥,怎麼也不如買來的省事,母親於是記在了心裡,以後給我們姐弟菜,總是收拾得很乾淨,很利索。
這次去母親家,母親指着牆角戳着的一捆大蔥說,“這是爲你準備的,我怕你嫌幹葉子多,於是把幹葉子都採了下來,這樣你就省事了。”我順着母親的手指看去,果然是粗粗大大的,被母親選的上好的從,幾乎被母親採廣葉子的幹蔥。然後母親又拿出曬好的黑豆給我。或許是怕我拒絕,或許是自言自語,她說,“人家說,黑顏色的作物吃了好,這是剛剛收下來的。還有這黃豆,也是剛收的,你帶回去,早晨打豆漿吧!”
我很爽快地接了黑豆,但我不想要黃豆,我說去年父親種的黃豆家裡還有,所以不要了。母親立即把黃豆往我臉前一推,“傻嗎?爲什麼不要。新鮮的黃豆好。去年的黃豆你就拿來吧,我們吃,或者我拿去磨面。”
就這樣,又一次,一樣樣的父母種的東西,都被裝進了我的車裡。我突然長大了,誇張得表示了自己的喜歡。母親看着我喜歡,也顯得很高興。
我真的長大了,我知道這裡面承載的都是母親對我的愛,是無法言說,無法稱量的沉沉的母愛。
冬日的暖陽
幾場秋風呼呼吹過,幾陣秋雨沙沙飄落,天瞬間涼了起來,於是就有了冬的樣子。
天地間到處是一派荒涼的樣子,放眼望去,沒有一點綠色,唯有一地的落葉靜靜地躺在光禿禿的樹幹的周圍,久久不肯散去,這是大樹的挽留,還是落葉的留戀,亦或是秋風的眷顧?“呼呼,”更猛的陣風吹過,落葉便如同蝴蝶般上下翻飛起舞了,雖然是離去,是消逝,但它們還在向人們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面。眼見辛勤的環衛工人們天一亮就開始工作了,他們各自拿一把大掃帚,把落葉收集起來,撒入樹幹的根部,讓他們迴歸母親,迴歸自然。是啊,正是由於他們的辛勤付出與精心裝扮,我們的城市才如此美麗和諧吧!
屋子裡不覺間也冷了起來,瑟縮着,不免多加了衣服。盼望着,總盼着暖氣的開通。盼着盼着,暖氣開通了,行走在適宜溫度的空間裡,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