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們幾個正站在一個半圓形的月亮門前,正準備進去。
結果,圍在錦衣老人身邊的一個披着白色貂皮大衣男子突然叫住了我們。
“你們幾個是什麼人?”男子質問道。
這一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我們的身上,其中不乏那個錦衣老人。
雖然那個錦衣老人對男子的行爲有些不滿,可是他也沒有制止。
“你們誰呀,這條路這麼寬,你們走得,我們憑什麼走不得?”董胖子挖着鼻孔說道。
“放肆,這裡是我們家老爺子開的私人會所。連我們家老爺子都不認識,你們是怎麼進來這裡的!守衛都是吃屎的嗎?”
被披着貂皮大衣的男子這麼一罵,站在我們前面帶路的彪形大漢立刻緊張了起來,他拔出了腰間的槍支對準了我們。
“把手舉起來,給我站在牆邊去!”
緊接着,周圍那些個巡邏守衛一個個全都圍了過來。
拓跋荒的手握住了彎刀,他很煩被人威脅。而鶯容容則是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熱鬧,和普通的女孩不一樣,她完全不害怕。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緊張異常。
面對槍口,老獵戶不緩不慢地拿出了他手中的酒葫蘆。
“我們有信物,自然進的來。”老獵戶也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他解釋道。
只是,看着老獵戶眉頭緊鎖在一起的樣子,我知道,他的耐心已經快被消磨乾淨了。
“我看你們這信物也是僞造的吧,有資格拿到我們家信物的人,我都見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幾個!來人,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根本沒有給我們解釋的機會,那些個守衛的槍口對準了我們,槍支已經上膛了。意思很明顯,只要我們不離開,他們可是要開槍了。
“老獵戶,我覺得吧,咱們不必要爲了喝點酒就把命搭在這裡。”我拉着老獵戶的衣服,想要離開了。
“就是,等出去我請你喝好酒,外面那些酒也不見得比這裡的要差。”董胖子嘴硬的說道。
這裡的酒香能夠飄出巷子外面去,和外面賣的那些酒,高下立判。
“老混蛋,老子來討酒喝了,你就是這麼
招待我的嗎?”
突然,老獵戶扯着嗓子大罵了幾句。
“你個老混蛋,再不滾出來,老子可去挖你家祖墳去了!”
聽到老獵戶的咒罵,那個錦衣老人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他不耐煩的敲了一下手中的柺杖。
結果,圍在他身邊的那些人全都走了過來,要趕我們出去。
就在我以爲要被人家趕出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這個月亮門後面的院子裡面傳了出來。
“來了來了,你個老王八蛋,不就來晚了一點嗎,至於罵人罵的這麼狠嗎?”緊接着,一個穿着破布衣的老頭從院子裡面跑了出來。
“哎,你們幹啥呢,趕緊把槍收起了,他是我的老朋友,來找我討酒喝來的。”這人的衣袖上面還沾着灰,他在院子裡面抖了抖在跑出來。
我靠,搞了半天竟然誤會了。
我還以爲老獵戶是認識這家會所的主人呢,沒想到他認識的是這個老人,而這個老人看起來,好像就是一個打雜的。
不過也對,按照老獵戶那副見人愛搭不理的臭脾氣,能夠結識到那種大人物纔怪咧。
“老王八蛋,你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讓我準備準備啊。”這個布衣老頭笑罵道。
這個布衣老頭個子有些矮小,足足比老獵戶矮了半頭。
老獵戶臉上終於多了一些笑意,他低頭說道:“我這次帶了幾個有趣的小傢伙來,怎麼着,我還能被擋在門外不成?”
這兩個人竟然旁若無人一般在敘舊,絲毫不把周圍的人放在眼裡。
“老獵戶,你認識的這個小老頭管事不,我們還能不能討到酒喝了。”董胖子小聲嘀咕道。
“能能能,瞧你這個小胖子說的,我們這裡是幹啥的,不就是造酒的嗎?”小老頭打量了我們一番。
說着,這個小老頭就要把我們幾個迎到院子裡面去。
等我們幾個一隻腳已經踏進去之後,這個布衣老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他轉頭對着那個錦衣老人說道:“老樑啊,我這來朋友了,我就先帶他們進去了。”
那個錦衣老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結果那個暴發戶模樣的男人不客氣地說道:“一個下人的也有資格把人
帶進來?那以後我們家的會所還怎麼開?讓外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我們?”
“混賬!閉嘴!”那個錦衣老人擡起了手中的柺杖,狠狠的砸在了這個貂衣男子的頭上。
這個老人下手還真狠,他這一下子敲下去男人的頭就打破了,鮮血流在了他白色的貂衣上面。
布衣小老頭回頭望了一眼,嘀咕道:“老樑,你這是幹啥呢,下手也太狠了吧。”
董胖子撇了撇嘴說道:“我早就看這個暴發戶不順眼了,我看是下手輕了。”
猶豫了一下,布衣小老頭和那個錦衣胖老頭介紹道:“這個老傢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我的老朋友,他別的本事沒有,打獵真的是一絕。”
說完之後,那個錦衣老人明顯臉色一變。
“之前,是我這個不孝的孫子莽撞了。幾位貴客裡面請,等一下我讓他親自給幾位賠禮道歉。”
老獵戶也懶得理會,沒有多說什麼。
緊接着,我們跟在布衣小老頭的身後走進了這個院子。
一走進這個院子之後,酒香就更加濃郁了。
誇張一點說,光是問到了這裡的酒香,我感覺自己就有些醉了。
“老東西,我最近又弄出了一個好東西,等一下拿出來給你嚐嚐。”
布衣小老頭把我們帶進了一個木屋的包間當中,這房間裡面的木頭散發着清香,和那酒香相輔相成,沁人心脾啊。
幾個穿着旗袍的女子招呼着我們。
洗手,沐足,擦臉,這些繁瑣的步驟一個接一個的。
本來,我還以爲老獵戶會不耐煩的,沒想到他竟然一句牢騷都沒法,都一一照做了。
望着這些個旗袍女人,董胖子的眼睛都看直了。
“嘖嘖,這有錢人真懂得享受啊,美酒和美人在這裡都能享受到。”
我們幾個人光着腳,坐在地上,地上鋪着不知道是什麼獸皮的毯子,暖洋洋的,面前的小木桌上擺放着一些吃食,烤着火爐,身體暖烘烘的。
“我這老朋友釀出來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到的。”
能讓那個貂皮男子在自家的會所吃癟,這個布衣小老頭的身份不言而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