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董胖子做了當晚最晚的一班火車回到了銅山縣城。
等我們回到銅山縣的時候,已經很晚很晚了,家家戶戶都已經關燈睡覺了,街道上漆黑一片。
寒風吹在我們兩個的身上,讓我們兩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接下來的幾天,董胖子一直躲在家裡面修養,很快他的身體便恢復了過來。而我則是留在了通爺的古董店裡面,每天早晨去吃一碗熱騰騰的餛飩。接下來的時間就在古董店裡面幫忙,閒下來的時候看一些書,也學了一些關於古董方面的知識。
等身體養好了之後,董胖子偶爾會在古董店裡面看店,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會跑到楚倩家裡面的藥方去晃盪,他每次都會去買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材回來,說是給我補身體,治療手臂。
可是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藥材,我總覺得董胖子是隨手買回來的,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吃過。
因爲上次董胖子幫忙解圍,董胖子的形象在楚倩的心中高大了不少。這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竟然就看上眼了,有事沒事的時候,董胖子總是帶着楚倩出去約會。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兩個人的感情迅速升溫。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裡面,我基本上都在古董店裡面惡補知識。
通爺留下來的書籍都很好看,讓我受益匪淺。
隨着時間朝着新年再一次邁進,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了。偶爾齊恆之那個傢伙還會來古董店裡面坐坐,每次田七大叔都跟在身後提上兩瓶好酒。
而我這裡則是提供肉食,我們雙方很默契地坐在一塊兒喝酒吃肉。
每次喝醉了之後,姓齊的傢伙都會嘀咕,是他的錯,沒能讓齊家老爺子過了這個年再走。
每次姓齊的來我們這裡,都是被田七大叔擡着回去的。而第二天,姓齊的又會變成那個堂堂齊家公館的大少——齊恆之。
這半個月裡面,來古董店裡面談生意的人很少。古董店的生意就是這樣,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就在我以爲這平靜的日子會一直持續到過完新年之後的。
結果就在這處在十一月尾巴的這一天,我接到了滅鼠的電話。
滅鼠在電話裡面說,最近長白山
那邊大雪封山,他沒有辦法親自過來。那烏黑鐵片被他藏在了長白山山腳的一間小木屋當中。
而且,最近長白山好像發生了異動,好多上山打獵的人都被莫名的怪獸給襲擊了。
滅鼠打算在長白山山腳等上我們幾天,如果我們沒有趕過去的話,他就把烏黑鐵片留在那裡,自己和刀疤臉兩個人就要進山了。
那烏黑鐵片我們手上已經有三片了,加上滅鼠手中的一片,就已經接近完整了。
根據之前拓跋荒我們幾個在一起研究的,這烏黑鐵片的背面是陰山山脈的地圖。可是這陰山山脈很長很長,按照我們猜測,那缺少的一塊鐵片按照位置來推斷的話,正是長白山那一代。
而且,刀疤臉還非常隱晦的提到了,長白山的大山當中,可能隱藏着關於我爺爺屍體消失的秘密。
這幾枚鐵片上一定隱藏着什麼和我甚至我爺爺有關的秘密。
等董胖子趕回來之後,我們兩個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去長白山!
這個時候,我已經徹底忘記了半個月前那個禿頭大叔給我的忠告。
那三片烏黑鐵片都在拓跋荒的手中,我給拓跋荒打了個電話,他表示三天之後會趕到銅山縣城和我們匯合,然後一塊去長白山。
三天之後,拓跋荒如約而至。
只是這一次,拓跋荒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車上還帶了一個姑娘。正是之前我們救下的鶯容容。
他們兩個人怎麼一塊來這裡的?
拓跋荒還是那一副冷冰冰的臉,鶯容容則是大大方方的表示,之前她因爲家裡面有事,還沒有好好跟我們道謝一番就離開了。
她這次是專門來道謝的,沒想到在縣城門口的時候遇到了拓跋荒,於是她就搭上了拓跋荒的車子,兩個人一塊趕到這裡來了。
董胖子和鶯容容一見面,兩個人又拌了幾句嘴。
之後,聽說我們要去長白山。
鶯容容激動地跳了起來,表示這麼好玩的事情,她一定要去!
拓跋荒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發表意見。我猶豫了一下,對鶯容容表示,長白山那邊最近有些不安穩,她一個女孩子跟着我們進山很危險的。
誰知道,鶯容容偏是不聽,她爲了跟着我們一起去長白山,甚至給了一個我們幾乎沒有辦法拒絕的理由。
鶯容容自稱從小就跟着家裡面的人學習醫術,甚至她還給我們露了一手。多多少少看出了我們身上的傷痛,而且,我的手臂還沒有徹底好,偶爾還會有那種陣痛。
鶯容容表示,她跟在我身邊,不出十天,我的手臂就能徹底好過來。
偶爾,我能感覺到手臂裡面還想存在一股寒風,這股寒風在我的骨頭縫隙之間來回穿梭,搞得我疼痛難忍。
鶯容容當場在我的手臂上紮了幾針,我便覺得好像有一個火爐炙烤着我的手臂,手臂變得熱烘烘的。
爲了治好我的手臂,沒有辦法,最後我們還是決定帶上鶯容容。
而且,有了鶯容容在,那我們就不怕受傷了。
很快,我們就坐上了去往哈爾濱的火車。
銅山縣是個小縣城,根本就沒有直達長白山的火車,沒辦法,我們只能先坐到哈爾濱。
這綠皮火車很慢,到哈爾濱要二十七八個小時才能到。
沒辦法,要去長白山,也就只有這麼一趟火車能去了,二十多個小時,我們忍了!
好在,這個時候,去哈爾濱的人很少,我們買到了臥鋪。
在火車上躺了一天一夜之後,火車終於快要到站了。
在火車上,鶯容容問了我們好多之前墓穴裡面的事情。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就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鶯容容。
聽了完整的故事之後,鶯容容無意間嘀咕了一句。
“陰山蛇王不是好多年之前就已經離開陰山山脈了嗎?”
陰山蛇王的事情,就連掌控着銅山縣城周圍經濟命脈的齊家都不知道,鶯容容怎麼會知道的呢?
可是,接下來不管我們怎麼問,鶯容容就是絕口不提陰山蛇王的事情,堅稱是我們聽錯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陰山蛇王。
鶯容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四處閃躲着,明顯是有些心虛。
既然鶯容容不願意說,我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就這樣,火車“哐哧哐哧”的,我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哈爾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