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寒歡愉了幾日的程紫柔,近日又有些鬱悶了,這並非周寒的技術不好,畢竟他以前看活動記錄片看得很多,自然也懂得很多,讓程紫柔鬱悶的主要原因,是原來用來造紙的那處宮殿,又重新被啓用了,而且乾淨的宮殿花園裡,重新移種了許多漂亮的花草樹木,宮殿掛起了一個牌匾,上書:冷香閣。三字。
這些都不算什麼,畢竟爲宮殿起名也是方便稱呼,而且冷香閣也沒有她的紫瑤殿好聽,也沒有溫太后的樂壽殿大氣。
真正讓程紫柔鬱悶的,是那個冷香閣裡住進了一個女人,一個叫做呂歆的女人,這個女人是國君從宛城帶回來的,聽說是原元國國君的皇后,也就是她現今被周寒重新提升的王妃一層,對於這個女人,程紫柔很嫉妒,因爲這個女人可以爲國君洗腳按摩,以前她向爲國君洗腳,國君都不讓的。
程紫柔低頭看着自己尚在發育的胸部,想起了那個呂歆高聳的胸部,一陣醋意油然而發。
“王上,小童可以回去幾日見見父親母親嗎?”程紫柔來到文武殿,看到周寒正與塗悅、高常庚商談着什麼,輕聲的說道。
周寒正與塗悅商談着在王宮裡新建一個宮殿,以及冷香閣被啓用,那些造紙的工坊要搬遷到哪裡呢,突然侍從來報告程紫柔要見他,他還有些莫名其妙,從以前來說,程紫柔很少會主動踏入文武殿的。
聽到程紫柔想回家看看父母,周寒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偶爾回去看看也不錯,因此就爽快的同意了,還讓潘雄爲她安排了一隊禁衛軍護送。
程紫柔得到周寒的同意,急匆匆的就走了,她要向母親請教一下如何應對新來的呂歆,留下一頭霧水的周寒。
王宮裡在建造的新宮殿,叫做養心殿,以後文武殿將作爲大朝會使用,而養心殿則是用來平日辦公使用,畢竟文武殿太大,太空曠了,有些冷清,養心殿中,一般召集數人小議還是不錯的。
最主要的是,養心殿將會按照宛城的涼殿那麼建造,冬暖夏涼,舒服極了,這次回王都同行的匠人中,就有數個工匠以前祖上參與過涼殿的建造,因此對於涼殿的建造很有心得。
造紙的工坊,周寒也早就想搬遷了,畢竟一直在王宮裡也不適合,在周寒的設想中,希望將這些工坊都集中在一處地方,然後派重兵看守着,方便管理,他初步設想的,是在陶坊的旁邊,成衣坊也送過去,將那一片做成工坊聚集地,並且開始建立鐵匠坊,自從從元國的軍隊手裡得到鐵質武器後,周寒發現,士兵們已經用不習慣銅製武器了,不管是硬度還是重量,鐵質武器都要比銅製武器高不少,但可惜的是,原來元國的鐵質武器,都是那個元國國君高價收購了鐵礦,然後再高價招聘鐵匠打造的,剛開始時還浪費了不少的錢來練習,那幾名會打造鐵質武器的匠人,也被周寒強制帶回了王都,只是他不論是在宛城地界內還是在王都地界內,依舊無法找到鐵礦石,只能靠購買了。
沒有足夠的鐵質武器,許多士兵就仍然只能使用銅製武器了。
由於周國打下元國的原因,雖然銅礦的價格仍然有些上升,但是商人們不敢擡得太高,這就是國家武力的一個體現,在面對一個能打下別國的國家時,那些商人們還是很害怕的,畢竟在這樣一個古代世界,商人的地位一直都是最低的,只比奴隸高一點。
“王上,如今工匠更不足了,特別是木匠,第二波車隊中,有許多木匠被送去了宛城,現在爲您建造宮殿,還要建設書院,完全不夠用啊。”高常庚向周寒一直訴苦。
雖然國家的土地擴大了一倍還不止,但是人手卻更加緊張了,如今國君既要新建新宮殿,又重新啓用了書院的建設,現在還要建造工坊區,他實在是找不到足夠的木匠了,木匠不是工人,有把子力氣就能幹的,木匠在建造中有許多技巧,沒有師傅的傳授,根本無法學會,勉強造出來的屋子,輕輕一碰就會倒塌了,完全無法使用,而如今,在去年全國招來的木匠中,一部分去修建書院了,一部分隨着第二波車隊去了宛城,因爲宛城百廢待興,許多基礎項目都需要重新建立,因此需要不少的工匠,他的司空署內,木匠的那個衙內,已經空無一人,連負責木匠的文吏,都全部派出去監督工作去了。
對於高常庚的訴苦,周寒也無奈,他有很多設想,但是沒想到如今都沒人去做,人手缺乏的處境一直困擾着他。
“這樣吧,工匠坊的事,先推後一下,等養心殿建造完後,讓那些工匠去建造工匠坊,造紙坊先遷到陶坊附近,簡單蓋一下,只要不影響到造紙就行,複雜的建造,就等養心殿建造完吧。”雖然建造養心殿的工匠還是不夠建造工匠坊的,但至少也是人手不是?雖然周寒現在就可以將養心殿的建造停止,讓工匠們先去建造工匠坊,可是他畢竟是個人,建造養心殿是爲了享受的,他不想丟下享受的心。
沒有聽到國君責怪自己辦事不利,讓高常庚鬆了口氣:“是,王上,臣這就去安排。”
“王上,苗司農求見。”正當高常庚正在向周寒告辭準備回去之時,一名侍衛進來通報。
周寒讓侍衛將苗有爲帶進來。
“王上,臣斗膽問一下,宛城的稅該如何清查?”國君回來後,不僅帶回來了新的稅率,而且宛城也已不再他的管轄範圍,這讓苗有爲有些擔心是不是國君要將他這個司農的權利分掉,因此特地來詢問一番。
苗有爲的擔心,周寒又怎麼會不清楚,雖然他的確有心分掉一些司農的權利,但不是立刻就實現的,周寒瞪了一下苗有爲:“你是司農還是寡人是司農,這點事情也要寡人來教嗎?以後全國境內,按寡人的新稅率來收取,至於宛城那邊,宛城下的村鄉縣自然會將稅交到宛城那,宛城的城守沈家言,也會將收到的稅,留下他們自用的外,全部送到王都來,你只要派人覈對就行了,司農署在宛城都沒有人,你還想怎麼查那邊的稅?”
“是,王上,臣只是擔心宛城那是否會出現偷稅漏稅,以及貪污私用。”說這話時,苗有爲完全沒想到在周寒穿越來以前,他貪污了多少稅收,並得了多少好處,周寒早就想換掉他了,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合適的人選。
現如今,國君的威勢在周國內暴漲,才讓苗有爲的貪污停歇了一下,但他卻開始擔心宛城的利益了。
“蠢貨,宛城初佔領,今年都在重新建立秩序,如何派人清查,等明年,宛城內穩定了,你再派人去細緻清查,不就可以了嗎?現在,給寡人滾回去,秋收節就要到了,趕緊去準備今年的稅賬,要是出了問題,寡人饒不了你。”周寒陰冷的看着苗有爲:“記住,不許違法亂紀,你以前的事,寡人不追究,以後,一切按寡人的意思去辦。”
苗有爲擦着冷汗,小心翼翼的答道:“是,王上,臣這就回去,請王上放心,臣一定遵循王上的命令。”周寒雖然說得狠,但是苗有爲卻很安心,畢竟周寒的話裡說了明年這個詞,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說明國君還是倚重他的。
苗有爲剛離開,一名侍衛又進來稟告了:“王上,烏司徒求見。”
周寒一面讓侍衛將烏行德帶進來,一面捏着額頭不耐煩的小聲嘀咕道:“你們就不會一起來嗎?非要一個接一個的來嗎?”讓塗悅三人在一旁尷尬的望着房樑,不敢出聲,高常庚都不敢開口告辭了。
好在烏行德進來時,周寒再次恢復了沉穩的表情,等待他提出問題。
“王上,如今宛城地界已成我國的一部分,那邊的人口該如何記錄?”烏行德上來就問了一個大問題,以前來說,一國就只是一城,因此他這個司徒,也不過是登記一城極其附屬縣鄉村的人口,如今多了一個國家的土地,且那邊的主管是一個城守這樣一個以前幾乎沒有出現的官職,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派人去宛城駐紮,以統計人口,更何況他也沒有這麼多人。
烏行德的問題周寒早已想過了,所以他幾乎沒有思考的就回答烏行德:“烏司徒,宛城地界應爲太大,暫時由宛城的城守來派人記錄,你只要派人去宛城,向宛城的城守拿到記錄,然後合併就可以了,明年再增加招收人手,去詳細統計宛城地界的具體人數。”人口這一方面他到不是很擔心,畢竟他有國家數據表,上面清楚的顯示了周國有多少人口,讓烏行德記錄,不過是讓所有人看到的一道程序,畢竟他的數據表又無法給其他人看,其他人怎麼會清楚國君怎麼知道周國有多少人呢,而且,苗有爲那邊收稅,也是根據烏行德的人口統計來收的,因爲除了人口統計外,司徒署的人口記錄,也能知道哪些人住在哪裡。
“是,王上,臣這就去安排人去宛城。”畢竟現在已是七月中旬了,現在王都到宛城的路還沒有修好,一來一回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還要在宛城花一些時間記錄合併,因此爲了趕在冬季前統計好,烏行德的時間是非常趕的。
烏行德匆匆忙忙的走了,在他之後,司寇顏樂與司行劉年,也陸續的來向周寒詢問許多問題。
周國的土地突然擴大了一倍多,許多人都不適應,且許多工作都幾乎翻倍了,讓所有人都不得不忙碌起來。
整整一天中,周寒都在不停的接見大大小小的官員,商討着各種各樣因土地擴大後多出來的問題,非常忙碌。
直到酉時,他才能簡單的吃完一頓晚飯,由於程紫柔回孃家了,他就沒有與程紫柔一起吃飯,也沒有讓呂歆爲自己洗腳,隨意的擦了擦臉,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忘了說了,他現在睡覺的宮殿,被周寒命名爲:甘露殿。
取睡覺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舒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