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壯介紹過之後。
韓頌很是自然的把手伸過來,笑的很是紳士
“張燦老師,久仰久仰。”
張燦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他甩什麼臉子,
“韓老師,我們這不是第一次見了吧。”
“哈哈,”韓頌大笑,“張燦老師真是好記性,不虧是過目不忘。”
張燦:媽賣批,昨天剛見的,和過目不忘有個毛關係!
“你們二位認定啊?”黑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感覺有些奇怪,這倆人如果認得,這韓頌爲什麼還那麼針對張燦啊?
難道是有仇?
看到他的表情,韓頌解釋說,“我昨日去看楚導,恰好遇見張燦老師,也是有緣了。”
昨天……黑壯顯然是也是想到了剛剛韓頌所說的過目不忘。表情有些尷尬了。
但是這傢伙就是故意的,他不怕與張燦爲敵,也不怕大家知道他與張燦爲敵。
張燦微微一笑,“是啊,我昨天去劇組探班,看我的未婚妻,正好看到韓頌老師。”
張燦的未婚妻,不就是於月兒。
韓頌如果追求一個人,那自然是各種方法都試過了,自然就少不了大張旗鼓的那種,故而他的同事朋友們都知道他追求過於月兒。
這韓頌的話先一出,再聯繫上張燦的話,那事情就顯而易見了。
韓頌這個傢伙,又去追求人家的未婚妻了。
這事情做的真不地道,估計把人家兩口煩得不得了,這也敗壞了審查會的名聲啊。
黑壯想想,真是生氣,這樣的人真該罵,這個……這個壞蛋!
請原諒,黑壯就沒怎麼罵過人,這罵人的詞彙量稍微有一點匱乏。
韓頌帶着張燦去會議室,至於他自己,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其實是去找會長告狀了。
畢竟韓頌的這種行爲,實在是太給審查會丟人了。
尼瑪,追求人家的女朋友,還把人家叫來審查,有私心,絕對有私心!
但是韓頌這個人,做事都藏在心裡,他可以說自從於月兒戀愛之後,並沒有去追求她,幾次遇見都是巧合,而張燦的事情,確實是有人告狀,也有可疑啊,所以這個會長什麼也沒說。
再說了,張燦還等着呢,這些雞毛蒜皮的內部事情,還是等等再說吧。
會長呂慶展清了清嗓子,對黑壯說嗎,
“這件事情稍等等再說,我們先去見見張燦,把事情和他說一下。”
“行吧。”黑壯也知道目前也沒法怎麼罰韓頌,只能無奈的點頭。
兩人剛想出門,一個審查員急忙的衝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鄭福源和張燦,撞上了!”
一聽這話,呂慶展的臉都黑了,大吼一聲,
“怎麼回事!”
鄭福源是舉報人,張燦是被舉報的,這倆人怎麼能碰到一起去的!
呂慶展很是生氣,其實當初鄭福源來舉報的時候,根本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只是說張燦的文風變化太大了,他懷疑有人代筆。當然,這是呂慶展籠統的總結。
事實是鄭福源來的之後,說的話顛三倒四的,一會說張燦可能是有人代筆的,一會說張燦這小子看這模樣就沒有才華,一會又說什麼,當初除了《搜神記》之外,韓軒所寫的鬼怪小說丟失了一半,他認爲八成是張燦撿到了,然後寫了出來。
特麼的,你當這是大白菜啊!
還什麼是韓軒寫的,張燦撿到的,他說的像模像樣的,連張燦的心理過程都給講出來了,搞的和真實一樣。
但是事實呢?
韓軒丟的那半卷鬼怪小說,雖然後半卷丟失,但是早就已經找回,只是復原工作一直沒有完成,而且由於損壞嚴重,復原工作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
但是從復原成的一小部分來說,和張燦寫的聊齋,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鄭福源完全是瞎編來的。
但是還有一個舉報人。
也是他們剛剛審查過的一位作家,言情小說家文雪梅。
這個文雪梅舉報張燦,同樣是說張燦的文風多變的問題。
同時,她就比鄭福源聰明多了,她說了另一番話。
那就是當代的小說家,其實大部分都是通過了審查會的審查的,這張燦早晚也要查,況且,如果他通過了審查,想必還會感謝審查會的。
寫小說是很容易遭到中傷的,審查會確實是證明自己的一個環節。
許多的作家,都被審查會審查過,如果通過,對他們本身,是一個證明。
所以會長才會那麼痛快的叫張燦來,畢竟現在不來,以後八成還得審查。
至於如何審查,那就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畢竟作家,不能考試什麼的。
有一些作家,考試可能考零蛋,但是人家寫的小說,確實是好。
所以審查會有一種特有的審查方式,考驗的是作家的寫作能力,當然,也有一部分心裡承受能力和身體素質。
那就是作家在審查的這段時間,都必須住在審查會裡,而且出入受到了限制,同時,住的房間儘量簡潔。而由審查會,隨機出一個題目,這位作家必須在一段時間之內,用自己最擅長的題材寫出來。
如果作品通過,那麼就是通過審覈,如果作品不通過,那自然是要繼續寫。三次都不通過,則這位作家的作品,就值得深入的研究,到底是不是本人所做了。
住在審查會的時候,相當於一種閉關,是當今文壇經常用的一種方式。
打個比方,偵探小說協會的會長李宗皤,他就最喜歡閉關了。
而且每次閉關出來,都會有一種新的感悟,說起來,他還是閉關寫作的提倡者。
話不多說,再說目前的情況。
那是非常的嚴重,舉報的人信息必須是保密的,但是舉報人,和被舉報人,在審查會裡對上了,這不就等於泄露了舉報人的消息了嗎?
“到底是誰泄露了舉報人的消息!”呂慶展氣呼呼的問道。
“不是,會長。”來報信的審查員可以說是非常委屈了,“冤枉啊,是鄭福源老師,他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待在這裡不肯走,剛剛偷聽到了我們講話,知道張燦老師來了,他就衝出去了,我們攔住,他就要打我們。老先生年紀大了,我們哪敢硬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