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軒幾乎是連夜研究了合作案合同的細節,第二天一大早便回了公司召開了緊急應對會議,會議結束後,他和董事長彙報了應對措施,然後打算親自拜訪時澈,和他談談這次合作案的事情。沒想到,陳經理和他彙報的時候說,他已經派出他部門的一位員工去找時總談,這位員工與時總認識,有些關係,或許能夠談妥。
白逸軒的腦海裡幾乎是立即浮現了凌初夏的身影,他眼眸微沉,聲音也跟着沉了下來,“凌初夏嗎?”
聽着白逸軒脫口而出這個名字,陳經理略微有些詫異,可也很快點了點頭,“是,是她。”
白逸軒眉心狠狠地蹙了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凌初夏和時澈到底是什麼關係,但以他前幾次所見,他們之間一定不簡單,可時澈又是凌雲舒的未婚夫……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刻他的心變得很不安。
他根本就沒有半點思考的空間,直接就站了起來,抓起他的車鑰匙就往外衝,陳經理眨眼間,人就已經不見了,整個人不由愣在了原地,滿眼的疑惑。
白逸軒一路飛車,一路拿手機撥打凌初夏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他心底的不安越擴越大,只能不斷地踩下油門加速。
車子抵達時澈所住的酒店,他氣都沒有來得及喘一口,又快速地朝着頂層去,而他才從電梯出來,遠遠地便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痛哭着跑了過來,他心底的不安徹徹底底地到達了一個臨界點,直至看到她滿臉淚痕,嘴脣紅腫,衣衫凌亂,那極致的不安在瞬間便爆發成了滔天的怒火。
時澈他……他竟敢欺負夏夏?
白逸軒怒火沖沖地要往總統套房那邊走,可手臂猛地被抓住,他的腳步一頓,微回了回頭,柔聲道:“夏夏,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我很快就回來。”
白逸軒就算不說,凌初夏也知道他要幹什麼,他肯定以爲時澈欺負她了,他要去找時澈討公道,可她怎麼能讓白逸軒去呢?
白逸軒還需要時澈籤這份合作案,他不能和時澈翻臉,更何況……最後,也是她打了時澈一巴掌。
凌初夏的手用力地抓住了白逸軒的胳膊,半點也不敢放鬆,她的聲音沙啞着,“軒哥哥,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不要去,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夏夏!”
白逸軒眼底微微閃過一絲驚疑,凌初夏這個樣子,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剛纔經歷了什麼,他怎麼能就這樣算了?
“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軒哥哥,如果你真的是爲了我好,現在帶我走,好不好?”說到最後,她抓着他胳膊的手,都止不住地顫抖着。
白逸軒站在那兒,看着凌初夏的眼神,有着憤怒,有着心疼,有着無奈,最後卻全部化作一聲嘆氣。
他那緊緊攥成拳頭的手一點一點地鬆開,隨後脫下了他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凌初夏的身上,攬着她,一步一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