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的手猛地攥緊,擡眸看向季欣欣,眼底光芒閃耀,像是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一個浮木般,“什麼辦法?”
季欣欣定定地回望着凌初夏,說:“試管嬰兒。”
四個字一出,凌初夏眼神微微有點懵,呆呆地重複着,“試管嬰兒?”
季欣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慢地點頭,“你時間不多,時澈又不配合你,要順其自然地懷上孩子,基本上不可能,所以你只能另闢曲徑,而眼下,這個是最好的辦法。只要你能夠順利地拿到時澈的精-子,就有辦法懷孕。”
之前她能夠想到的辦法,至多也就是換下避孕藥,可沒有想到,季欣欣竟直接讓她去……偷-精。
凌初夏微微睜大眼,一時間有點無法反應。好一會兒,她才晃過了神,卻還是搖了搖頭,“不行,他根本就不要孩子,我去哪兒拿到這些……東西?”
季欣欣不由白了凌初夏一眼,“你傻呀,你和時澈做的時候,他不是戴套嗎?等他做完,你想辦法把那套子儘快送到醫院就可以了。”
季欣欣說的輕鬆自在,凌初夏秀眉卻緊緊地皺了起來,她已經算計過時澈一次,這一次,她卻還是要變本加厲地去算計時澈嗎?
想起上次他的憤怒,他知道她算計後的表情,凌初夏不由地閉了閉眼,貝齒輕咬了咬下脣,“還有別的辦法嗎?”
季欣欣笑了笑,雙手環胸,懶懶地回着,“當然有,除非你能說服時澈心甘情願地和你生孩子。”
凌初夏眼神微暗,這個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時澈那一日的話,還歷歷在耳呢。凌初夏的雙手用力地握緊,眼底慢慢地浮現一抹無奈的妥協,“可是,他現在不碰我,我……我也沒有辦法拿到那個東西……。”
季欣欣看着凌初夏黯然的神情,聲音沉了下來,表情也微微變得嚴肅,她輕聲說,“夏夏,時澈不碰你,我覺得是因爲你目的性太強,所以他不願意碰你。”
凌初夏擡了擡眼,看向季欣欣。
季欣欣擰着眉,繼續分析着,“你想啊,所有的男人都不會願意自己的妻子是抱着算計的目的來和自己上-牀的吧?更何況是時澈那樣心高氣傲的男人。”
在凌初夏心裡,她一直覺得時澈是因爲不喜歡她,纔不碰她了,沒有想到,季欣欣竟會這樣說,她眼底微微掠過一次疑惑,“是這樣嗎?”
“當然了,否則,他爲什麼不碰你?以前他又不是沒和你做過!”
季欣欣這麼說,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而且不知道爲什麼,知道了時澈不是因爲厭惡她纔不碰她,她心裡隱隱約約地泛着一絲奇異的感覺,好像昨晚的鬱悶一下子煙消雲散了。不過……
凌初夏仍舊蹙着眉頭,說着,“可現在都這樣了,那我該怎麼做?”
“他不主動,你主動啊!”
凌初夏直接就搖頭了,她想起自己主動的那幾次經歷,就不由自主地打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