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番外5

幸福番外5

“今日劉家繡球招親之事取消。”

繡樓上,東方泗水已眉宣佈道,目光犀利,一抹嗜血的殘忍混雜着邪魅在他狹長的雙眸中隱隱乍現。

“爲何取消?”

人羣中挑釁之人不乏一二。

有了領頭之人,便有第二個出頭之人。

“你是劉傢什麼人?”

咄咄逼人者大有存在。

“我是魔教中人,劉家之事,我管定了。不服氣的人,儘管上場,我今日有空可以指點爾等一二。”

東方泗語氣狂妄,目光梭巡了臺下衆人。

儒雅的書生本來熱情高漲,想要以文會親,沒料到有此變卦,個個縮了縮頭,他們是想分杯羹,可不想爲此丟了寶貴的性命,十年寒窗苦讀,可不是爲了陪魔教中人練手的。

魔教?

本來有幾個蠢蠢欲動的江湖中人,一聽聞魔教,愣了愣,開始膽怯起來。魔教,行事手段可是狠辣詭異出名,而且,繡樓上這人,端的是異常邪魅,語氣狂妄,貌似的確是魔教出來的人。

事關生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東方泗眼角微微上挑,聲音冷嘎,“沒人的話,那就全部退下去,希望個後不要找劉家的麻煩,不然的話,這事,我管定了。”

“清水縣沒有魔教的分舵,你說你是魔教中人,我不信。”一個揮着扇子附庸風雅的棕色薄衫男子上前,兩旁的人紛紛退開一條小道。

東方泗脣畔逸出一抹飄蕩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睨着越來越近的這人,“你算的是哪根蔥?”

棕色薄衫男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異常難看,扇子指着東方泗差點言不成句,“你……你纔算是哪根蔥?本少爺是楓林縣知縣大人的兒子,你有眼不識泰山。”

“泰山在哪裡?”東方泗左顧右盼,就是不看棕色薄衫的男子,不屑的語氣,令附庸風雅的這男子更加憤怒。

“二弟,這種事情,輪不到你出頭,惹了魔教中人,可沒好果子吃,就算是爹出馬,也救不回你來。”

一青衫男子出來,勸解道。

“你就是那個楓林縣知縣的大公子?”

東方泗眼底別有意味,目光抹過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點了點頭,望着東方泗的目光帶着謹慎。

後者眼底微微一波,“以後你好好看好你家二弟,不要放他出來亂咬,今日我不計較,並非所有人都有我這般雅量的。”

鳳卿聽了這一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結果引來旁觀的人的注意,這麼緊張的局面,她還能夠笑出來,着實值得關注。

劉香扯了扯鳳卿的衣袖,以眼神詢問,“他到底賣的是什麼關子啊?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又牽扯到魔教了?”好多好多問題深埋心頭,陰鬱得很。

“沒事,反正會妥帖地安排好你們小兩口的事。”

鳳卿也用眼神回答。對東方泗臺上的恣意吹噓,唬得人家一驚一乍,感覺很新奇,相處也有些歲月了,從不知道他還有如此與衆不同的一面。

那個被點名的楓林縣二弟顯然是個不會察言觀色的人,掙脫開自家大哥的手,大聲喊道,“我要跟你一決高下,抱得美人歸。”

一個經不起挑撥的人,既然這是他的選擇,東方泗沒有推拒,淡淡一瞥道,“那上來吧?上來能別後悔了,等下哭爹喊雄,也沒用了,我出手向來不客氣。”

“我家二弟神志不清,大俠不要見怪。”

青衫男子立刻扯住棕衫男子的衣袖,還不忘快手快腳點了他的***道,轉身離開。

“我就允許他走了嗎?”

東方泗飛身下臺,對着棕衫男子的腿就是一腳,骨碎聲響起,周圍的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嚇得渾身戰票,就怕自己就是第二個棕衫男子。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東方泗出手,足見他的功力菲淺,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

青衫男子沒有爲棕衫男子求情,揹着他家二弟離開,而棕衫男子附庸風雅的扇子早已墜地,悄無聲息,一路只聽到他哭喊“痛死了,”表情緊繃,生不如死。

東方泗倒是有些欣賞起這個楓林縣知縣的大公子了,挺識相的,知道此刻弱,就沒有強出頭,即使在他臉上看出他對自己擊傷他家二弟的不贊同。飛身轉回繡樓上,大聲宣佈,“還有沒人有異議?”

這以儆效尤的效果不錯,沒人應聲,幾個膽小如鼠的甚至往外躲閃,鳳卿認出逃得最快的是那幾個剛纔喊的最響的人。

東方泗滿意地眯着臺下不一的表情,“今日婚禮照常舉行,真心願意留下來的,劉家的流水席照常歡迎你們。”

不管目瞪口呆的一羣人,東方泗解開劉員外的***道,在他耳邊道,“這下,不容你反悔了。”

鳳卿帶着劉香跟鄭東哥上了繡樓,劉員外氣得差點暈了過去,暗歎女兒不成器。

繡樓上鳳卿站在東方泗身邊,雪衫飄飄,雖是男衫裝扮,也成功轉移了衆人的視線,令東方泗心中頓生惱怒,恨不得挖掉一羣盯着鳳卿看的豺稚狼虎豹們。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打傷了楓林縣知縣的二公子,回頭楓林縣知縣找上門來,我們劉家可怎麼辦?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我愧對黃泉之下的爹孃,我怎麼會養出這麼一個吃裡扒外的女兒來?”

劉員外憤憤地盯着鄭東哥,渾身的肥肉劇烈地抖動。

鳳卿還以爲劉員外最惱怒的是女兒跟東哥一起,沒料到他更加擔憂的卻是楓林縣知縣找上門來。

這下,就好辦了。

抿了抿脣道,“我保證楓林縣知縣不會找上門來,你也退一步,成全你的女兒跟她的心上人。若你還是迷途不返,我願意帶他們小夫妻離開此處,阡陌,比起這清水縣,人傑地靈多了。”

阡陌的富饒,去過阡陌的商旅回來,不忘傳播,久而久之,在天朝,阡陌,甚至比起京城來,更廣爲人知。

阡陌的居民,享受的福利,比起天朝其它郡縣來,不知好上幾十倍。但若想成我阡陌的居民,很難,除非祖上在阡陌已有百年曆史。

劉員外聽了鳳卿的話,瞪目結舌,他們劉家跟東哥家的鄭家世代都居住於清水縣,根本就不敢妄想阡陌城會接納他們入籍。

眼前這俊俏的男子,淡定自若,不像是裝虛弄假之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女兒是我自己的,我這個做爹的,難道連女兒的嫁娶都無法做主嗎?媒妁之言,不該是聽從父母長輩的嗎?”

劉員外回過神來,遊移過後,還不忘振振有詞道。

“劉員外,你到底想要怎樣?到底你的面子重要還是你女兒的幸福重要?”

鳳卿音量微微壯提高,質問道。

劉香心有所觸,“爹,你就答應東哥吧,女兒這輩子非他不嫁,難道你還想逼死你的女兒才滿意嗎?而且女兒跟東哥,早已生米煮成熟飯了,就算爹不同意,也無濟於事了。”

東哥着急地喊了一聲,“香兒,不……”

鳳卿發現劉香眼底的決絕,心有領會,打算東哥的插嘴,“劉員外,難道你還要等到你外甥的出世,才願意答應這婚事嗎?”

劉員外看着位不成言的女兒,背挺得直直的東哥,似笑非笑的東方泗,淡自若的鳳卿,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我同意你們。”

劉香破涕爲笑,東哥傻愣了半晌,鳳卿倒是期待劉員外的下文,果然,他再度開口,“不過,香兒生的第一個孩子必須要性劉,過繼拾劉家。我知道你們鄭家也是有骨氣的書香世家,我也不強求東哥你入贅劉家,免得香兒難做人,我劉某兩頭不是人。”

“爹,你答應我跟東哥了。”

劉香不敢置信他大叫,東哥鄭重無比地道,“爹,我答應你,我以後都會對香兒好的,今生我只要香兒一個人就夠了。”

“哎,我不答應也不行了,女兒養大了,早就胳膊肘向外了,我心言餘而力不足,總不至於等你肚子大起來才辦喜事吧?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劉員外搖頭晃腦離開了。

雖然他應的勉強,東哥卻是很開心,“香兒,我會讓爹真正承認我的。”

“東哥,我知道,我相信你,我也會好好照料婆婆跟公公。”

“香兒,剛纔你爲什麼騙你爹說你……我……”

“這樣我爹就再也沒有機會反悔了啊,你看他不是答應我們了。”

“可是我不希望你拿你的清譽來……”

“東哥,只要跟你在一起,香兒沒有關係的。”

“濃情蜜意夠了吧?”

東方泗沒好氣他打晰他們,“若不想留我們下來喝杯你們的喜酒,我跟卿可就告辭了。”

“怎麼會呢?你們可是我跟東哥的大恩人,大恩人在上,請受我跟東哥一拜。”

香兒急急地拉過東哥,兩人跪下去磕頭。

“快快請起。”

鳳卿轉伸手去扶,她最受不了人家朝自己下跪。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香兒忍不住問道。

“東方泗,鳳卿,這兩人聽說過沒?”

東方泗挑了挑眉,聲音低沉性感。

“東方泗,你不就是那……”

東哥大聲叫了起來,一反剛纔那書呆氣。

“你……”

香兒也驚愕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