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果沒撈到,這身虎肉正好填補她的遺憾,加上蚺蛇正好弄一鍋靈獸***,要是再來個開智的靈雞就好了。
這些靈獸別看皮毛堅韌,但內裡的肉卻異常鮮嫩,是難得的食材。
除此之外,它們的利爪、牙齒、筋、骨都是能用作煉器的材料,皮毛可以製作衣裳防具,可以說一身都能利用上。
這也是修行之人看見靈獸妖獸就喊打喊殺的原因,就是因爲有利可圖。
單打獨鬥,巨虎只撐了不到百個回合,這就被一劍刺進咽喉裡,掙扎幾下就倒在了地上,一代叢林之王就此落幕。
陳春花已經是衣衫襤褸了,春光乍泄,好好的衣服就成了一條條布條,背上了手臂上都是一條條的血痕。
她沒有滾身上的傷痕,先是將地上虎豹的屍休收進了空間裡,這纔看向那爬了半天才爬起來的白狼。
裂齒一笑道:“就剩你了,來,接着打,哈哈哈!”
陳春花大笑着,將劍一收,握着拳頭就衝了過去。
這頭狼的血脈有點高,有那麼一絲嘯月天狼的血脈,那可是頂級妖獸,陳春花捨不得殺,她還想着收服,帶回去看門也不錯。
白狼剛剛看見兩隻老敵被殺,早就沒了鬥志,現在見這兇惡的兩腳獸衝來,它是獸不假,但並不傻,轉身就想逃跑。
陳春花卻已經近前了,見白狼想跑,一把就撈住了它的尾巴,用力一扯,砂鍋大的拳頭就往它身上砸。
“嗷~~”
“嗷~~”
雨點般的拳頭無差別攻擊(亂錘),拳拳到肉,白狼被打的嗷嗷大叫,嚶嚶嚶,太痛了。
被打久了的白狼乾脆裝死,眼睛一合躺那就不動了,要打就打吧。
“呼~~、爽,真爽!”
陳春花直起腰子,重重的呼了口濁氣,伸腳踢了踢裝死的白狼,道:“起來吧!別裝死了。”
白狼不爲所動,它真當自己死了,全身上下幾乎都被打過了。
陳春花又踢了一腳,道:“再不起來我就真把你幹掉了。”
話音剛落,白狼一骨碌就爬了起來,跟個狗似的伸着舌頭搖着尾巴。
“我卄,你是真的狗吧?你那高傲的血脈呢?你的高冷範呢?”陳春花氣的一腳就踹了過去。
白狼捱了一腳,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陳春花,它也不想委屈求全啊,可打不過能怎麼辦?高冷能有小命重要嗎?
“來,給你定個契約,放鬆,不要想着反抗。”
陳春花左手抓住那狼頭,咬破右手食指,在白狼額頭上畫着。
畫完就見白光一閃,那鮮血就消失不見了,這是主僕契約,主死僕亡,從些以後,白狼的生死就在陳春花的一念之間。
“過來,給你點好處,跟着我,你不虧。”
契約成了後,陳春花拿了杯靈泉出來,雖然有了契約的約束,但她也不會虧待它滴,打一棒子給個蜜棗,這樣才能讓它死心塌地。
白狼抽了抽鼻子,眼睛亮了亮,心中的委屈一掃而光,搖着尾巴,舌頭往竹杯內一卷,接着又來回幾下,好傢伙,竹杯都被它舔薄了一層。
“嗷嗚~~”
片刻後,白狼仰天長嘯,撒開蹄子就跑,這是靈泉發揮作用了。
陳春花卻轉身向不遠處的一條小溪流走去,這戰鬥已經結束,她要美噠噠洗個澡,再換身衣服,還好空裡準備有衣服。
洗澡前,陳春花就將大黑放了出來,讓它自己撒歡,這玩意沒什麼潛質,要不是喝了靈泉,開靈智都難,這輩子沒意外的話最多也就五六階,上不了七階。
不過也是有好處滴,勝在這傢伙聽話,能馱、能拉、還能騎,等出去讓忠叔去給它登記一下,以後就身份的家牛了。
等陳春花洗完澡,大白也發泄完多餘的精力回來了。
大白是白狼的名字,是陳春花洗澡時費盡腦子想的,又大又白,多好聽啊!它也沒反駁,就這麼定下了。
大黑看見大白就嚇的四蹄發抖,好懸沒趴下,大家都是王,它就是這麼慫。
大白腳步輕盈,走路格外優雅,瞄了大黑一眼,就走到陳春花身邊,它也知道大黑是主人家的。
此時天已矇矇亮,陳春花騎在大白背上,踏上了歸家的路。
大黑緊緊跟上,心裡深深的自責,要不是自己身上太髒了,馱着主人的就是自己了,這個以後要改。
大白走的不忙,也很穩,根本不用陳春花扶着,它身上的毛也得軟,坐着就是享受。
山洞這邊,蘇玲瓏已經起牀了,一身農村姑娘的打扮,正拿着厚實的菜刀砍雞塊,竈膛裡燒着火,上面熬着粥。
三四天的時間,一個富家公子熬成了農家大姑娘,不但學會了做飯,還學會了打草喂畜口,嫩臉都粗糙了幾分。
這幾天照顧牲畜她倒也感覺這裡挺好的,身上的傷除了腹部那個大口子,其它的幾乎都不痛了。
其實她還真想過留下來的,這裡的生活寧靜又充實,做回了自己,不像以前,每天起牀第一件事就是先往胸口裹上幾層布,生怕別人看出自己是女的。
蘇玲瓏也很無奈,從出生就被當男孩子養,三歲識字,八歲習武,女紅女裝什麼的,她想碰一下都不可以,輕則罵一頓,重則打一頓,但女的就是女的。
現在好了,在這裡她能穿女裝,梳女妝,雖然是純天然的,但她已經很開心了。
雞肉斬好,蘇玲瓏加入薑絲、蔥白段和鹽油攪拌醃製,這樣煮出來雞肉會更香甜。
醃好雞肉後,蘇玲瓏的目光瞟了一眼遠方,隨後就愣住了。
她看見了什麼?
一頭白色的巨獸與一頭大黑牛正向這邊走來,這一黑一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色巨獸上居然還騎着個人。
要不是看清楚這人是誰,蘇玲瓏鐵定立馬逃命。
這越來越近,這纔看清楚,那白色巨獸居然是頭狼。
這一刻,蘇玲瓏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真正的奇人,這麼大的巨獸,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還沒做好早餐嗎?”陳春花是真的餓了,還沒到洞口就開口問了,打了大半宿這運動量妥妥的超標了。
“啊!快了快了,馬上就好。”蘇玲瓏這纔回過神來,慌忙的掀開鍋蓋將雞肉倒了進去。
“嗯!”
大白在洞口停下,陳春花跳了下來,拍了拍它的腦袋,道:“自己去找吃的,吃飽了趕緊回來,否則小心你的皮。”
大白底着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轉身衝刺向森林奔去,能速度就是一道白光。
至於大黑,根本不用管,它是走一路吃一路,對它來說,這滿地都是吃的,還能餓着它?
蘇玲瓏小心翼翼的問道:“春花妹妹,剛剛那是狼嗎?”
“對,白狼,叫大白,這是大黑。”陳春花隨口應道,順便也介紹了一下大黑,找了塊石頭坐下,坐等吃早餐。
“這麼大的狼,還是白色的,不會是妖怪吧?聽說黑龍山脈裡有妖怪存在着。”蘇玲瓏攪拌着鍋裡的粥,嘴裡嘟囔道。
“呃!”
陳春花看了看蘇玲瓏,這話是真的說中了,大白可不就是妖怪嗎?這讓她不得不考慮一下是否要帶大白出去,這萬一造成恐慌,被當成妖怪怎麼辦?唉!真是麻煩!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吧!太麻煩了,沒辦法解釋啊!除非等它到了階能縮小體型的時候,真特碼麻煩。
想通的陳春花也不再糾結,隨口就問道:“對了,你這傷也基本沒問題了,你就不怕你家裡人擔心嗎?”
“沒……沒好,先在這等好了再說吧!應該沒人會擔心我吧?”蘇玲瓏愣了一下,隨後苦笑道。
她是真不知道那個家裡有誰是在乎自己的,反正這幾天她是真沒想過家。
陳春花看她這樣子,撓了撓頭,道:“你別介,我就隨口說說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只要幹活,我也不會趕你,你給我正常點,最煩扭扭捏捏的了。”
蘇玲瓏將雞粥從竈臺上端了下來,直了直腰,道:“好吧!我就直你說吧!我爺爺是當今護國公蘇戰,我爹是雙生子,但是我奶生他們的時候接生婆麻爪弄混了,也就是不知道誰大誰小了,這是關乎到誰來繼承家業,
所以我爺爺就定下誰先生到男娃,誰就是大哥,兄弟倆同時結婚,我娘先懷上,生下我後就對外稱是男娃……”
陳春花插嘴打斷道:“你等等,這不對啊!男娃女娃不會驗身的嗎?這下半身結構也不一樣啊?脫了褲子不就知道了嗎?難道還能給你裝個假的上去?”
陳春花本來是聽得津津有味的,這麼大一瓜,得吃清楚才行,吃的不明不白怪難受的。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她也是女的,喜歡八卦也是在所難免的。
“呃!”
蘇玲瓏臉色微紅,這人也太直接了吧?不過還是繼續道:“其實這一切我爹都早有準備,在我娘剛發動的時候,產婆來的時候就帶着一個剛出生的男娃過來,生了我後,抱出去見人的就是這個男娃。”